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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阜貴見楚向前問自己,賈家為什麼答應的這麼痛快。
臉上露出猶豫表情,劉海中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嘿嘿一笑說道,“向前,你是不知道,聽老易說,賈張氏居然比他還急。看到介紹信後,不僅立馬同意,還主動讓賈東旭寫了張140塊錢的欠條給老易。
我們這才輕輕鬆鬆從老易手裡,拿到130塊錢。”
楚向前一愣,默默想了想,暗道賈張氏還真是厲害。
自己之前和秦淮如說好的,是慫恿賈張氏拿出自己的養老錢,借給賈東旭,為媳婦買臨時工的工作。
而條件是秦淮如今後兩年中,暗地裡每個月給賈張氏2塊錢,等於72塊錢的好處。
那140塊的賬,自然是賈東旭還給賈張氏。
卻不想這老虔婆不僅自己沒出錢,乾脆讓兒子借一大爺易中海140塊錢。
那就更不用擔心賈東旭不還錢。
甚至賈張氏還在心裡算計著,這錢不見得一定要還易中海。
到時候,賈家一分錢沒出,媳婦得了個工作,自己今後三年裡,每個月都能從媳婦那邊拿到2塊錢的好處費。
這買賣可謂一舉三得。
至於會不會坑了易中海,賈張氏半點都不擔心。
隻要那老家夥還想賈東旭養老,拿140塊錢給徒弟媳婦買個工作,不是當師傅應該做的嘛!
看來秦淮如在電視劇裡,會變成吸血秦,應該就是跟賈張氏學的。
至少秦淮如那股子無賴勁,那是深得賈張氏的真傳。
不過秦淮如比賈張氏進化了不少。
賈張氏是撒潑加無賴,秦淮如則是眼淚、裝可憐加美色。
楚向前心裡暗樂,等著看賈張氏、賈東旭和易中海狗咬狗,一嘴毛。
甚至就和賈張氏想的一樣,當師傅的就該給徒弟好處。
否則人家賈東旭上有老娘,下有孩子,憑什麼非要給你易中海養老送終?
閆阜貴見楚向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笑著說道,“向前,你這下知道賈家那老婆子的厲害了吧?”
楚向前點點頭,心裡卻想著,賈張氏比伱閆阜貴想象的還會算計。
畢竟閆阜貴和劉海中,肯定不知道秦淮如給賈張氏2塊錢的事。
裝模作樣的感慨道,“本以為聽人說,賈張氏喜歡撒潑打滾,隻是她這人不會做人,卻不想人家這是演戲給外人看。”
劉海中點點頭,“一個寡婦獨自帶著個兒子,要是不厲害點,彆說把孩子養大了,早就被人吃乾抹淨了。”
說道這,三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一會,閆阜貴才想起東廂房的事。
“向前,東廂房真被你買下來了?”
劉海中一聽,立馬來了興趣。
楚向前也不囉嗦,這事與其藏著掖著,還不是明擺著說出來。
起身走到櫃子旁,借助櫃子做掩飾,從倉庫裡拿出地契、幾張證明和審核文件,放在兩人麵前。
“這是我和劉一發去街道、派出所、區政府、房管所拿到的房契和證明。”
閆阜貴和劉海中忙拿起來看,好一會,兩人對視一眼。
沒想到楚向前想的這麼周到,有了這四個單位的證明和審核,神仙來了也改變不了,東廂房已經是楚向前的私產的事實。
兩人感歎一句,“向前,還是你做事穩妥。”
楚向前嘿嘿一笑,老子早知道這院子裡人的德性,早就防著一手了。
嘴上卻說道,“還得多謝二大爺和三大爺借錢給我?”
劉海中麵露得意之情,閆阜貴卻搖搖頭,“說什麼借不借,我們兩家的小子,不也跟著你混口飯吃嘛。
但願今後他們倆,能跟著你多混幾年。”
劉海中這才反應過來,人家楚向前已經是9級辦事員了,在普通人眼裡,大小也算是個領導。
而自己這個6級鍛工,在廠裡也就車間主任會讓這點,可到了廠外,就得歸楚向前領導。
否則惹的他不高興,去居委會說幾句壞話,保不齊自己這個二大爺就得下台。
再說,這剛從賈家的臨時工事情上,賺了10塊錢。
劉海中對楚向前就越發畏懼了。
“對對對”,劉海中忙點頭,“向前,我家光天還得你多多照顧著點。”
楚向前微微一笑,自己從劉海中手裡,前後已經得了150塊錢。
可他不僅沒記恨自己,還得感謝自己。
笑著說道,“看您說的,大家鄰居,互相幫忙才是正理。”
劉海中和閆阜貴聽完,臉上的笑容就更燦爛了。
又閒談片刻,這才各回各家。
——
中院賈家。
秦淮如看著手裡的介紹信,心裡難掩激動,但一想到自己明天要去居委會報道,心裡又沒多少底氣。
想了一會,心裡一動,對賈張氏和賈東旭說道,“媽,東旭,明天你們陪我去居委會報道,怎麼樣?”
賈張氏直接搖頭,讓她撒潑、罵街,那肯定不慫。
可讓她進公家單位,想想心裡就有些發怵。
忙搖頭說道,“我這剛扭傷了腳,走路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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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本來就沒打算讓賈張氏陪自己去居委會,目光看向賈東旭。
不想這小子居然搖頭,“我要上班呢,請假的話,就算不扣錢,但選標兵的話肯定沒戲。”
秦淮如不由失望起來,“那怎麼辦?我一個農村來的媳婦,在居委會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你讓我找誰報道?”
賈東旭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可一聽秦淮如說自己是農村來的媳婦,心裡不免不爽起來。
暗道漂亮有什麼用?
再說,看多了也就那樣,更彆說還沒人家小寡婦放的開。
賈東旭想了想,“我去前院找楚向前問問。”
“那我跟你一起去”,秦淮如想著於其聽賈東旭轉告,還不如當麵聽楚向前怎麼說。
免得賈東旭說不清楚不說,還有可能把重要的事給忘了。
賈張氏忙點頭,秦淮如能不能順利上班,關係到自己今後每個月的2塊錢,“對對對,還是讓懷如也跟著聽聽。”
賈東旭對此也不這麼在意,隻是剛起身,猛的一拍腦袋。
自己這幾天隻顧著在外麵相好的麵前努力表現,居然忘了高低床的事。
賈張氏一愣,忙問道,“怎麼了?”
賈東旭尷尬的笑了笑,“這幾天廠裡任務重,昨天元旦我都在忙著加班,早忘了楚向前說的高低床的事。”
秦淮如心裡大罵,但轉念一想,賈東旭不好意思去見楚向前,那不是正好?
賈張氏不由罵了賈東旭幾句,最後顧忌秦淮如許諾的,每個月2塊錢好處費。
看向沉著臉的秦淮如說道,“淮如,趁著現在時間還早,你自己去問問楚向前,也用不了多久。”
秦淮如心裡一喜,正想點頭,忽然心裡一動。
忙搖搖頭,“我可不去,我一個女人去單身漢的屋子,被人看到,那還不被人罵死。”
賈東旭點頭,可賈張氏鬼迷心竅,暗道你不去問清楚,萬一明天居委會不收你,那不僅白費140塊錢,還影響自己的好處費。
“你就不會敲門,站在門口和姓楚的說話嗎?”
秦淮如一愣,暗道賈張氏這個老虔婆還真是心思多。
這下想進門和楚向前摟摟抱抱都不行了。
強忍著羞惱,裝作高興的樣子忙點頭,“那我就去問問。”
等秦淮如一走,賈張氏居然對賈東旭使了個眼色,“東旭,你去中院那盯著點。萬一有人亂嚼舌頭,你就過去解釋解釋。”
賈東旭知道自己親媽的脾氣,要是自己不去看看,今兒晚上就彆想睡個安穩。
想了想後,點頭起身出門。
楚向前本來也想見見秦淮如,和她說說一百個竹筐的事。
等聽到秦淮如敲門和說話聲,正疑惑著,就聽秦淮如說,站在門外說幾句話就行。
心裡立馬警惕起來,想都不想就用意念指揮著長尾山雀,盯著前院和中院。
果然,透過山雀的視線,很快看到賈東旭鬼鬼祟祟的躲在二進門門後,往自己這邊偷瞧。
楚向前冷笑一聲,出門就對秦淮如說道,“棒梗他爹在二進門偷看。”
秦淮如嚇了一大跳,卻聰明的沒回頭,但說話的聲音不由大了不少,而且跟楚向前始終隔著一米多。
楚向前一邊聽著秦淮如的話,一邊低聲說著一百個竹筐的事。
這女人隻是詫異、停頓一秒,又開始自顧自的說著工作的事。
兩人就這樣一個放大聲音說,一個隨後敷衍幾句,再壓低聲音說,很快就把需要說的事,基本上說清楚了。
前後不過三四分鐘,秦淮如就道謝回家。
但回去的路上,心裡卻仿佛要飛起來一樣。
不僅報道的事,隻需要直接去找帽兒胡同那邊的居委會報道就行了,一百個竹筐也能賺10塊錢。
而且楚向前還說想換一套新家具,這要是親爹和大哥的手藝過關,木材楚向前會提供,一套家具也能賺一、二十塊錢。
甚至楚向前還說,不要錢的話,可以用板栗替代。
這要是有兩三百斤的板栗在手,今後自家爹媽、大哥、侄子們,這個冬天和來年春天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再想想楚向前那混蛋,讓自己明天上午出了居委會後,去帽兒胡同的一個院子等他,秦淮如就心跳的厲害。
到了家門口,深吸幾口氣,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進了屋子,賈張氏忙問道,“怎麼樣?”
秦淮如笑著說道,“小楚說,工作的事要是報一大爺的名字沒用,就讓我說和他是一個院子的鄰居。
居委會那邊應該就不會為難我了。”
賈張氏一想,就點頭,“這話沒錯,街道畢竟管著居委會,他楚向前再怎麼說也是9級辦事員,人家多多少少會給他個麵子。”
說完,看向臉色不爽的賈東旭,“東旭,都答應了姓楚的幫他打一張高低床,你這兩天辛苦點,早點送回來。
免得姓楚的說你不講信用,甚至心裡記恨上你。”
賈東旭嚇了一跳,彆看他嫉妒楚向前在哪都能出風頭,可讓他和楚向前作對,又沒那個膽子。
忙點頭,“知道了媽,我明天中午、、”。
說道這,賈東旭忽然想到,自己乾脆借口下班後,留在廠裡打高低床,那就能去一趟相好的那邊。
忙繼續說道,“我中午和下班後,忙活兩三個小時,一個星期應該就能做完高低床。”
賈張氏和秦淮如不懂這些,自然沒懷疑賈東旭。
——
隔天一早,楚向前早早去了二大爺家,借了專門切鋼條的長柄鉗子,才去街道上班。
等陳懷禮一上班,就進了他的辦公室。
還沒開口,就見陳懷禮從公文包裡,拿出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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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前天元旦時,及時鎮住擁擠人群,派出所那邊特意給你發的感謝信。至於街道這邊的獎勵,等開會之後,應該會給你的獎狀。
今後對你升職、升行政級彆會有幫助。”
楚向前接過感謝信看了看,就不在意了。
這種表揚沒什麼實際好處,對升職對幫助,也是畫大餅。
不說其他的,光是同科室的方曉升,這兩年以來,書麵表揚都有好幾次,也不見他升的有多快。
隨手把感謝信放進口袋,說道,“科長,昨天事太多,忘了和您說。前天元旦時,無意中聽到派出所的人說起雍和宮,德勝門鴿子市場的事。”
陳懷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楚向前特意提這事,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或者猜到些什麼。
“有話直說。”
楚向前點點頭,“我猜派出所應該是想在年前,從兩個鴿子市場弄些福利,好過個好年。”
陳懷禮聽完,卻皺眉起來。
“盯著鴿子市場弄點東西沒問題,就怕他們亂來。連那些家裡有多餘粗糧、細糧的普通人也抓。
而且街道早就知道誰在鴿子市場裡倒買倒賣,可現在的情況是,鴿子市場裡那些人雖然賺了錢,卻也從城外弄來不少糧食。
一定程度上,算是幫我們解決了一部分麻煩。”
楚向前也知道這點,小聲說道,“科長,我猜派出所那邊覺得鴿子市場裡的那夥人已經吃肥了,或者太猖狂了。
這才想著打掉。
而打掉這一批,肯定會有人填補空缺。
這批新做的人,一開始膽子肯定沒那麼大,心也沒那麼黑。”
陳懷禮點點頭,這種平衡之術,天朝幾千年裡早就玩爛了。
看著楚向前問道,“你想怎麼做?”
楚向前嘿嘿一笑,“科長,您這就為難我了。我聽到消息,自然要告訴您。但具體怎麼做,我聽您和主任的。”
“滑頭”,陳懷禮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放心下來。
不怕手下聰明、有本事,就怕手下自作主張,甚至為了立功,不顧一切。
陳懷禮想了想後說道,“你先坐,我去看看主任在不在,先向他彙報這事。”
楚向前擺擺手,“我去巡邏,中午您告訴我怎麼做就是了。”
陳懷禮就更高興了,拍拍楚向前的胳膊,“小夥子,有前途。”
楚向前故意當著陳懷禮的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我又不傻,憑啥拿一份工資,還有做兩份,三份的事。”
“滾滾滾”,陳懷禮瞬間被他說的不好意思。
畢竟楚向前既要搞肉食,又要上街巡邏。
偶爾遇到軋鋼廠後勤主任謝振德這種,不得不給人家麵子的人的請求,確實為難他了。
——
不提陳懷禮去找街道主任彙報的事,楚向前回到治安科的大辦公室,發現方曉升和陳大亮,居然有跑沒了人影。
不由好奇的對薛紅梅問道,“薛姨,方曉升和陳大亮兩個家夥,成天往外跑,到底去做什麼去了?”
薛紅梅見楚向前一點也不見外的,有事直接問自己,心裡頓時高興的不得了。
指著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先坐,先坐。”
楚向前樂嗬嗬的點點頭,就聽薛紅梅小聲說道,“有次我無意中聽到陳大亮勸方曉升彆那麼死心眼,非要盯著個院子。
看這意思,應該是方曉升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可兩人盯了不短時間,一直都沒結果。陳大亮那老油條不樂意了。”
楚向前聽完就沒了興趣。
要是抓壞人、抓光頭的人,米帝的人,那自己肯定儘可能的幫忙。
但盯梢個長時間都沒結果的院子,那自己肯定沒那個功夫。
隻是轉念一想,“薛姨,那院子在哪?”
薛紅梅不由擔心問道,“你想去看看?”
“哪能呢”,楚向前撓撓頭,“我打算繞著那院子走。”
薛紅梅白了楚向前一眼,暗道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太精明,以至於膽小。
換成是自己,這種有功勞可撈的事,早就衝上去了。
否則,自己剛才也不會和他說這事。
不過,要說這小子是個沒膽子的,又說不過去。
不提獨自進山殺熊,畢竟那事自己沒親眼看見。
可弄來野豬都有兩頭,還有親手抓了那三,加上前天在菜市場裡,緊急情況下單手提起個年輕人,鎮住那麼多人,可是做不了假的。
暗道,楚向前這小子應該是覺得方曉升就和陳大亮說的一樣,隻是在做無用功。
這才避之不及。
想到這,薛紅梅又覺得楚向前確實機靈。
笑著說道,“那院子在前門那一片,你沒事也逛不到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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