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京汴梁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幸虧有敖元這個人肉儲物箱...
林衝的海捕文書和通緝令大多是山東地麵,越靠近梁山越多,在開封府反倒沒有。
畢竟在開封府的官老爺們心裡,他也隻不過無數蟊賊中的一個,根本不值一提。
至於臉上的金印,林衝也沒有太在意,這東西就等於是一個烙印,帶著它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賊配軍。
雖然賊配軍不好聽,但是大宋像這種臉上帶著金印的人其實很多。
因為刺配不是死罪,也不是無期,總有刑滿的一天。
大宋名將狄青十幾歲時,因與鄉人發生衝突而被官府捕快投入監牢,並在臉上刺字,注銷戶籍,發配京師充軍。
後來狄青入為宮廷禁軍衛士,說明刺配的人甚至可以去皇宮當差。
更好笑的是,把林衝害成這樣的高俅,其實臉上也有金印,照樣做到了太尉的高官。
林衝臉上的金印,隻要是稍加遮擋,應該可以糊弄過去。
東京汴梁連自己腳下的鬼市都管不了,估計各級衙門早就都成了斂財的工具了,雖然皇城中還有一些厲害人物,但林衝也不是很害怕。
大不了就開溜!
敖元大大方方地騎著靈馬,拿著山神令牌,所到之處暢通無阻。
林衝扮作他的小跟班,低著頭也沒有人在意,誰也不會想到朝廷敕封的山神會帶著一個通緝犯。
......
秋意漸涼,落葉遍地。
開封府外,兩匹駿馬疾馳而來。
臨近城門幾百步的時候,兩人翻身下馬。
敖元依舊穿著一身青衣道袍,林衝則低調很多,高大的身軀上穿了一身粗布麻衣,背後的鬥笠也缺了一塊,像是被狗啃過一樣。
“東京啊...”
林衝在心底歎了口氣,這是原身住了幾十年的地方,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從外麵看來,這城池確實繁華無比,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往來的客商囊括四海,還有無數大戶人家的貴婦仕女出門郊遊,就連城郊都熱鬨非凡。
敖元跟林衝和魯智深在一起快半年了,聽他們說起林衝的事也不止一次,到了汴梁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林衝。
這個人竟然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也難怪,這惡漢怎麼會有那些凡人的情感,恐怕他的心都是鐵石做的吧。
想到這裡,敖元暗暗點頭,這種無情的人才是修道的胚子。
難怪他武道已經如此厲害,還要去修仙。
林衝根本沒想這麼多。
東京汴梁裡住的是以前的林教頭,和我林衝有什麼關係?
敖元牽著馬,到城門處出示了自己得山神令牌,果然暢通無阻地進入了東京城內。
號稱四國第一城池的東京汴梁,守門的士卒見過太多的妖怪入城,根本沒有引起一點波瀾。
東京城裡什麼妖怪沒有?
不過他們都很識趣,沒有在東京鬨事的,要知道北鬥司隻是貪財怠工,可不意味著他們不能打。
人品是人品,業務能力是業務能力。
“林兄,這北鬥司的官差辦公很慢的,而且到了點絕不拖一刻,按照往年的經驗,我們可能要在汴梁待四五天,要不要去你老宅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