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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民眾在第一時間就被安置在城中避難,臨時征兵處隊伍比救濟中心的隊伍還長。
薩爾茨堡是奧地利帝國邊疆的軍事重地,民風尚武,再加上民族主義的催化將這種軍事傳統無限製地放大了。
從剛剛完成成人禮的十五歲少年到五、六十歲的老人全都目光堅定地等待著征兵官的篩選,隻是那種眾誌成城、同仇敵愾的氣勢便不敢讓人小覷。
在生死存亡之刻民族情緒是最容易被激發出來的,迷茫恐懼的民眾急需要一個大義,隻要有人稍加引導就會形成一股不可逆的洪流。
保家衛國顯然是正義的,而那些入侵者則毫無疑問是不可饒恕的敵人。
不得不承認民族主義在軍事動員和提升士氣方麵有著無比的優勢,它可以輕易使人瘋狂。
尤其是對底層民眾來說,他們不光可以犧牲自己,甚至還會逼著家人和他們一起戰鬥。
父親帶著兒子們一起上陣,留在後方的母親在臨彆時會說“打不贏就彆回來了。”
就像古代斯巴達人說的那樣“ith&nbp;it&nbp;r&nbp;n&nbp;it!”(“要麼拿著你的盾牌凱旋,要麼戰死沙場!”)
除此之外根據奧地利帝國的新法典,若有戰事非學者和官員所有貴族必須服役,否則就要支付十到一百倍的代役金(視爵位而定)。
學者包括科研人員,以及所有行業內的大師級工作者等等。
這個時代的貴族還是要些臉麵的,即便是怕得要死也要裝出一副閒庭信步、大義凜然的樣子。
其實主要是大多數貴族家庭支付不起那昂貴的代役金,而被剝奪貴族身份送往殖民地改造更是讓人無法接受的結果。
其實奧地利帝國的殖民地生活比起其他國家的殖民地來說好很多,但是人們對未知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尤其是當時非洲大陸還有“白人禁區”、“疫病大陸”、“怪物巢穴”這些稱呼,除非走投無路又或者上了賊船否則那是大多數人一生都不想踏足的領域。
貴族們起初是怨聲載道,但是很快就有人將此時德意誌聯邦的行為和法國大革命聯係到了一起。
議會要先乾掉皇帝,然後就是把貴族們挨個送上斷頭台,並剝奪他們的財產。
這些人可太清楚事情的真偽了,畢竟很多家族就曾經收留過法國貴族的遺孀,甚至還打劫、欺騙過落難貴族的車隊。
很快他們就變得比普通士兵,甚至比那些奧地利帝國的忠實擁躉和民族主義者還要激進。
正如先烈所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貴族們能站出來對於普通民眾和士兵來說是一種極大的鼓舞和慰藉,更是一種激勵,比任何話語和獎懲機製都要真實的激勵。
當然此時教會也不會甘於寂寞,牧師們一邊給難民們分發聖餐和救濟,一邊幫他們憶苦思甜。
牧師們沒有說過一句德意誌聯邦的壞話,但是每一個聽眾都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能把國民議會裡的那些工廠主的打手、猶太人的幫凶都掛在村頭的歪脖子樹上。
那些受到蠱惑、助紂為虐的新教徒更是該被挫骨揚灰(天主教特色,弗蘭茨雖然要求教會包容,但是他目前也隻能控製高層,而有些仇恨是刻在骨子裡的)
事實上有很多巴伐利亞人都不認可巴伐利亞政府對國民議會卑躬屈膝的態度,更不想和隔壁的奧地利帝國開戰。
於是乎在德意誌聯邦軍隊到來之前就有數支巴伐利亞軍隊成建製地叛逃到了奧地利,薩爾茨堡的守軍司令並不放心這些叛軍所以不許他們進城。
弗蘭茨得知此事後將這些巴伐利亞軍隊安置在了距離戰場中心較遠的廢棄村落中,並派人給他們送去了糧食補給。
在弗蘭茨看來多些觀眾沒什麼不好的,除了這些巴伐利亞人,還有很多來自德意誌其他邦國的誌願兵和貴族武裝。
除了源自神聖羅馬帝國時期的傳統以外,一些敏銳的貴族已經注意到了這場戰爭的非比尋常,膽大者已經開始下注了。
由於鐵路的存在,雙方的兵力增長都十分迅速。
不過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多久,弗蘭茨這一次沒有親自率軍出征,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作為皇帝的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尤其是戰爭的善後將會是一個大麻煩,稍有不慎就要重走彆人的老路。雖說在一些人看來會很爽,但是在弗蘭茨看來那不過是無意義的屠殺而已。
弗蘭茨決定讓阿爾布雷希特大公這個德意誌民族主義者心目中的英雄掛帥出征,從普雷斯堡和維也納抽調精銳部隊全力解決西方的威脅。
再從意大利調兵去東部填線,不過主帥不換,拉德茨基元帥北上,海瑙留下繼續對付匈牙利人。
德意誌聯邦總司令文森特·莫裡斯並不是個庸人,他見識過奧地利帝**隊的強大,他明白此時如果不動手那麼自己的優勢隻會越來越小。
而一旦讓奧地利人把主力送到薩爾茨堡,那麼奧地利軍隊有一百種辦法弄死自己手中的這群烏合之眾,光是奧地利的空艇部隊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法國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想了無數種辦法但就是擺脫不了這柄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最後亨利·阿爾塞納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跑,奧地利的空艇部隊麵對逃跑的法軍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於是乎文森特·莫裡斯決定集中手中的精銳先攻克薩爾茨堡外圍側翼的一座星形要塞。
當阿爾布雷希特大公到達薩爾茨堡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令他沒想到的是麵對聯邦主力的猛攻,要塞守軍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組織了反攻。
“損失如何?”
“我軍陣亡512人,傷3398,另有208人失蹤”
“敵軍呢?”
“不清楚滿地都是”
“沒有俘虜嗎?”
“沒有!”
軍官回答的聲音很大,裡麵還透露著驕傲。
“回自己的崗位去吧。”
“遵命,長官!”
阿爾布雷希特大公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心中想著果然和弗蘭茨說的一樣,如果自己不來,那麼隻會死更多的人。
阿爾布雷希特站在薩爾茨堡的主堡上看著河對岸一望無際的營火出神了很久,終於叫來了副官。
“司令官閣下,您是要按慣例給敵軍送一封勸降書嗎?”
“不,明天決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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