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文隊長立刻喊道“全員戒備!”,然後就被一發子彈擊穿了頭部。
實際上當那輛滿載著原木的馬車突然出現時,所有人就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
因為理論上在這條街道上是不允許這種大型貨車進入的,就算是有些人想賺錢也會選擇晚上來,畢竟那樣不容易被人發現。
而白天運送這些木材很容易就會被警察和憲兵盯上免不了一頓盤剝,就算是打發走了警察和憲兵,前後兩條繁華街道的行人也是大麻煩。
一輛明顯超載的馬車突然出現實在是過於突兀了,而當護衛隊長拔出手槍時對麵的車夫明顯慌了,所以那輛馬車才會突然失控。
否則那些原木並不會散落在地,而是該砸向布魯克男爵的馬車才對。
眼看計劃有變襲擊者也不含糊,居然選擇了直接開槍。
隨著第一聲槍響,之後便是接連不斷的槍聲,不過射擊的主要目標是車夫和馬匹。
隻可惜襲擊者使用的還是前膛線膛槍,哪怕是熟練的老手上子彈也需要二十幾秒的時間。
布魯克男爵隨行的護衛立刻舉槍還擊,擊斃了數名沒有及時躲藏起來的槍手。
但這時從街道兩旁又殺出了一批槍手,他們使用的也都是左輪手槍,雙方立刻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襲擊者想用人數優勢迅速結束戰鬥,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僅僅是四把氣步槍就壓製了幾十個人的衝鋒。
氣步槍的射程為150米,但實際上超過五十米就打不死人,即便是抵近射擊也打不穿3mm毫米)的鋼板。
可氣步槍有著在衝鋒槍發明之前無以倫比的射擊速度和連續射擊能力,四把氣步槍以每秒兩發的速度向衝上來的槍手播撒彈雨。
15秒,120發子彈,直接將衝在最前麵的二十名槍手放翻在地,剩下的槍手從沒有見過如此猛烈的火力,一時間都縮了回去。
這時候就輪到杠杆步槍發揮威力了,凶狠精準的子彈不停地削減著襲擊者的數量。
當然也有襲擊者利用製高點向護衛們突施冷箭。但很快襲擊者就發現了問題,手槍和前膛槍在與杠杆式步槍的對射時根本占不到便宜。
尤其是左輪手槍似乎隻能靠跳彈和“上帝”來擊殺對手,而杠杆式步槍可以對其進行精準點射。
同時襲擊者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並沒有出現預想中的護衛們擋在馬車前麵肉身擋子彈的情況,反而是大家都躲在馬車後麵。
更加離譜的是馬車的車廂在經受了幾十發步槍彈和上百發手槍的射擊之後居然毫發無傷,襲擊者的頭目也著急了。
隻聽到一個花盆碎裂的聲音,所有的槍手就和打了雞血一樣不要命地衝向馬車。
本以為那種無聲的快速武器已經被消耗完了,但是他們失算了。剛才四名氣步槍手已經更換了氣瓶,彈雨再次潑灑而來。
但這一次襲擊者們卻沒有退後,頂著巨大傷亡衝向了馬車。護衛們也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紛紛丟下自己手中的長槍,拔出左輪手槍迎戰。
近戰射擊是十分慘烈的,雙方的人不斷接連倒下,很快最後一名護衛就和最後一名衝上來襲擊者互射紛紛倒地不起。
此時的街道上已經躺了近百具屍體,實際上襲擊者還剩下一隊人馬,但是由於車廂過於堅固,遠距離射擊無效所以,他們隻能接近車廂才能確保殺死目標。
“碼的!這群混蛋怎麼這麼能打!居然打了這麼久,看來我們也跑不掉了!”
一名襲擊者十分不甘心地說道。
另一名襲擊者則是麵無表情地說道:“買家已經給足了封口費,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確認目標死亡,然後尾款就會留給我們的家人。”
“該死!該死!”
襲擊者走到車廂附近才發現,整個車廂都是用鋼鐵鍛焊的。
正在他們想著如何才能打開這“鋼殼王八”時,克勞斯推翻一旁的貨攤,氣步槍再次發威,隨著高壓氣瓶的氣體耗儘,最後一名襲擊者也在抽搐中死去。
克勞斯拔出左輪手槍靠著貨攤做著警戒,直到城防軍趕來才失去了意識。
看著滿地的屍體和狼藉的街道有一種置身戰場的錯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戰鬥。
襲擊者中80%被直接擊斃或者是因流血而死,剩下的人情況也十分不樂觀。
護衛方麵八人當場死亡,剩下十三人有十人失去了意識,另外三人也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布魯克男爵本人隻是額頭撞到了鋼板,有些輕微的外傷和腦震蕩。
經過審問之後,可以確定這場襲擊是某幾個大家族策劃的。
目的呢?自然是中央銀行行長的位子,因為布魯克這個人擋了太多人的財路。
由於布魯克男爵是受弗蘭茨大公支持的,那些人自然不敢對後者怎麼樣,所以隻能想辦法對付前者。
於是乎雇傭了一百名槍手決定在中央銀行前的大街上刺殺布魯克男爵,但弗蘭茨知道這件事遠沒有那麼簡單。
是誰有本事支走附近所有的憲兵和警察,同時又能讓隸屬於中央銀行的護衛隊按兵不動。
就在弗蘭茨準備徹查到底的時候,許塞爾伯爵找到了前者,並且警告弗蘭茨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了。
他知道這是自己母親的意思,所以弗蘭茨立刻趕回了美泉宮想要和索菲夫人當麵問清楚。
“母親,這是為什麼?他們主動招惹我們,難道您要我忍氣吞聲?之前針對父親的那次暗殺也是,您究竟在想什麼?”
索菲夫人:“弗蘭茨,我希望你能明白,在你沒登基之前這個國家還不屬於你。
而且犧牲布魯克他一個人,你能換來很多人的支持。”
弗蘭茨十分氣憤地反問道:“難道要用一個對國家忠心耿耿的金融專家去換取一群隻知道勾心鬥角的垃圾的支持?”
索菲夫人倒是並不著急,她似乎早就知道弗蘭茨會這樣說。
“布魯克先生確實是位忠誠的人,但並非不可替代。帝國中並不缺乏比他更有能力,更有背景的人。
你現在還不是皇帝,你需要拉攏那些大家族支持你,而不是和他們對著乾,逼著他們去支持你的對手不讓你登基。”
索菲夫人的話讓弗蘭茨有些迷惑,後者並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對手”。難道是馬克西米利安,可那也實在太扯了。
隻是弗朗茨二世留下的那份遺詔和薩利克法就讓弗蘭茨覺得自己不可能輸給馬克西米利安。
此外如果自己的兄弟真的如此糊塗,雖然不至於弑親,但他也要狠狠教訓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