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明君臣的震驚聲中,兩支巨大的熱氣球已經悄然飄到了南明軍營地的上空。
然後讓其更加震撼的一幕就發生了,兩個帶著“大翅膀”的人從氣球下麵的籃子中一躍而出,然後撲閃著緩緩落在營地中心的空地上
第二天南明的女皇親自到麻拉港向英、奧兩國解釋事情的原委。
那就是——清國海盜先後襲擊了荷蘭艦隊和英國港口,南明女皇和文來國王都能作證。
這個結論讓人匪夷所思,但是兩國君主親自作證,英國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而且他們還聽到了更加勁爆的消息,那就是所謂的“清國海盜”,在離開之後就換上了“廣州水師”的旗號,甚至還帶走了英**艦。
這讓兩個英國高官高呼“不可能”,但是想要檢驗真偽的方法也十分簡單。那就是直接去大清找到這個所謂的“廣州水師”。
隻要人贓並獲任誰都抵賴不了,但這可是極其嚴重的外交事件,哪怕對於英國這個攪屎棍也一樣。
強行闖入他國海軍基地檢查軍備,這種行為已與宣戰無異。
英國調查團團長小比利·穆倫覺得此事關係重大,需向首相羅伯特·皮爾報告,再通過外交手段向清國申請調查令。
這是正常的流程,但是這麼做的話,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半年,對方無論是銷贓,還是改裝都可以輕易瞞過調查團的調查。
拉文·霍巴克中將主張立刻率艦隊,直撲廣州水師駐地,他真不相信那些留著辮子的家夥能把他怎麼樣。
畢竟這支艦隊可是北海艦隊的分支,武器、兵員素質、乃至將領的指揮水平都是英國,乃至世界的最高水平。
兩者爭執不下時將目光投向了弗裡德裡希大公,後者趕忙擺了擺手說道。
“我們奧地利人不擅長海戰,而且現在既然已經查明真相,我的艦隊還有其他使命需要完成。同時沒有本國的命令我也沒有權力私自調撥軍隊,更彆說參加這種可能會引起外交爭端的摩擦了。”
英國調查團團長小比利·穆倫長出一口氣,他就怕這個奧地利的愣頭青會刺激自己這邊的愣頭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這件事情有些太過蹊蹺,而且牽扯太大,羅伯特·皮爾首相不希望大英帝國再陷入到其他危機之中了,甚至於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安撫奧地利人。
可此時的事件發展已經完全超乎了倫敦方麵的想象,如此大的損失足以將整個內閣都轟下台。
如果不能立刻采取措施,恐怕自己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但那也總好過引發外交危機成為曆史的罪人
就在這時弗裡德裡希又開口了。
“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建議,派人先確定事件的真偽,再采取果斷的行動。”
“您什麼意思?”拉文·霍巴克中將和英國調查團團長小比利·穆倫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這裡就有現成的人選可以為你們打探情報,當然我沒有包庇任何人的意思,這也是為了讓她們洗清嫌疑。我說的對吧?朱瓊英小姐。”
絲內卡公主懟了弗裡德裡希一下,他想起來什麼然後改口道“女王陛下。”
朱瓊英還記得之前的震撼,奧地利的信使從巨大的“孔明燈”上跳下,還有那張弗蘭茨親自寫的紙條“彆找死”。
麵對對方完全超出她想象力的操作,朱瓊英完全升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
她見過江湖上所謂飛簷走壁的功夫,但是絕沒有人能在十幾米的高空下落而不死,更不要說幾十米了。
實際上朱瓊英見到的不過是熱氣球和迪根輔助撲翼飛行器,但這些東西已經完全超越了當時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認知範圍。
飛天在此時的亞洲還被認為是人類的幻想,甚至是神跡,所以這種震撼的強度是難以想象的。
所謂的迪根輔助撲翼飛行器,原型是奧地利人迪根在1808年發明的飛行器。熱愛機械飛行的他,自製了一個用人力帶動的撲翼機。
這種機械裝置可以幫助人在空中實現短暫的飛行,事實上他的後代正是以從熱氣球上跳下,進行“飛行”表演作為謀生手段。
不過這玩意說是飛行器,其實更像是一個滑翔翼和降落傘的混合體。
弗蘭茨為了增加這次行動的成功率,又讓皇家科學會的專家們對其進行了一番改裝增加了安全性和可靠性。
至於操作員自然用的是迪根家族的演員,畢竟他們的經驗更加豐富,而且作為馬戲團成員也更喜歡接下這種有挑戰性的任務。
其實弗蘭茨並沒有百分百成功的把握,但哪怕是跳下去的人摔死了,隻要信能送到也能把對方嚇一跳不是嗎?
朱瓊英還是很配合弗裡德裡希的,她立刻表示南明方麵可以出力,幫忙調查“廣州水師”將那批船藏在何處。
英方自然沒有理由不答應,南明方麵的行動也十分有效率,很快就將一切查清,甚至還繪製了詳細的廣州水師布防圖。
當然此時奧地利人的海軍早就載著加裡曼丹島的香料開赴真臘了。
至於為啥朱瓊英有這本事,當然是因為那些軍艦就是她在弗蘭茨的授意下賣給廣州水師的。
說來也巧,鴉片戰爭後廣州水師元氣大傷,道光皇帝命新上任的提督樊振韜擴充水師,彷造新型安置舷側炮的戰艦實際上就是夷船。
這位提督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要搞出一點聲勢,好“不負皇恩”。於是乎他便秉著“多、快、好、省”的原則,將造船這件事外包出去了。
最後幾經倒手,這活計居然落在了南明這幫逆賊手裡,估計大清國這幫高官做夢都想不出。
當然還有讓他們更加想不到的,那就是這將引發一場滔天巨浪。
拉文·霍巴克中將和英國調查團團長小比利·穆倫雖然得到了南明方麵的保證,但還是將信將疑,畢竟南明和大清屬於敵對關係。
不過他們此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要麼去親自驗證,可這要承擔極大風險;要麼讓其變成一樁無頭公桉,但倫敦方麵是不會相信是什麼海盜乾的。
最後這兩個人還是決定賭一賭,畢竟關乎著自己的仕途,以及黨派的興亡,更關乎大英帝國的尊嚴。
於是乎他們闖入了廣州水師的駐地,並且輕易就發現了“被掠來的”荷蘭、英國、以及奧地利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