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蒂羅爾,真臘地區開展的教育普及工作則是要順利的多。由於東西方文化氛圍的差距,當地人將接受教育看作是一種恩賜。
因為自古以來這種待遇一直被壟斷在真臘那些世家大族的手中,所以也就理解他們此刻的激動了。
鑒於真臘地區人數太多,教會隻得以選撥或者抽簽的方式,來決定哪些人有接受教育的機會。
最終根據結果顯示,第一批獲得這個機會的真臘人絕大多數都是宗教的狂熱分子和護教軍成員的子弟。
此前正是在奧地利的教會幫忙下,才得以打跑了越南和暹羅侵略者,解放了真臘全境,又大大地減輕了地方貴族的剝削。
而且帶過來的各種五花八門的技術更是大大地解放了當地生產力,甚至還拯救了王室。
所以絕大多數真臘人都對教會有著一種狂熱的崇拜,當然也少不了傳教士們在其中引領這股熱情的緣故,畢竟這也是當年西班牙人的老一套了,所謂活學活用莫非如此。
並且這一次傳教士們吸取和總結了前人的經驗和教訓,並沒有像一般殖民者那樣直接去尋求那些黃金和土地。
雖說很多學校都是臨時興建的,但是卻被布置的一絲不苟,並且周圍牆上和天花板上鑲嵌著帶有宗教色彩濃厚的壁畫。
教會更是以上帝福音的名義來傳播知識,而學習奧地利語那便能獲取福音的途徑。
此外真臘當地的官員們還勒令學校的學生們跪著聽講,因為這樣才能體現出對上帝福音的尊重。
課堂裡的另一邊是手握木尺和藤條護教軍的高層們、他們一起陪同傳教士們上課。
這些上帝的仆人們們看著整齊跪在地上的少年們感到束手無策。
他們更希望當地人能坐著上課,不過卻遭到了那些護教軍和最先依附於教會的真臘人(選民們)的反對,因為後者認為不跪著不夠體現出對上帝的虔誠。
最後在傳教士們的一再堅持下,那些少年的膝蓋下麵多了一個墊子,但身體依然保持著跪著的姿勢。
至於上課時的紀律好到令人汗顏,因為任何打瞌睡、溜號、搗亂,或者是答錯問題的人都會遭到護教軍的士兵們暴打。
輕則被拳打腳踢,重則被藤條戒尺打得血肉模糊。而動手打人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孩子的父母或是族長。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因為真臘人結合當地的實際情況和教會的選民理論,開發出了一種近似印度種姓製度的體製。
隻要是相貌膚色偏白,講奧地利語,懂宗教的人,他們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
教會最初到達磅遜時解救的那批奴隸和直接皈依天主教的人被稱為“選民”。
而之後投奔教會的貴族、地主、商人被稱為“一等民”。再往下的平民被稱為“二等民”。而那些不信宗教的人則被稱為“棄民”。
勞舍爾大主教聽從弗蘭茨建議,在當地實行考核製度,對於選民的要求標準尤為嚴格,所以那些身為選民的父母和族長們才會如此瘋狂地監督教學情況。
教會在真臘直接控製的地區約有萬人口,而選民的數量不過萬左右,其中有人是護教軍成員,他們實際上在軍隊和憲兵之中幾乎占據了所有高級官職,是除了教會的傳教士以外最有權力的一批人。
再往後便是那些曾經的真臘精英。
起初這些人對這種製度並不服氣,甚至一度舉兵反抗,然而雙方在軍事實力上無與倫比的差距,讓他們的希望與幻想終究破滅了。
不要說這些真臘人,就是一度征服他們的越南人在護教軍麵前也是不堪一擊。所以經過幾次大戰的考驗,這種製度反而越發穩固了。
其實在教會一方的眼中,隻有“選民”、“平民”、“棄民”的分彆。所有的平民想要成為選民都要經過考核,或者是做出“貢獻”。
當然其中的具體選拔標準自然由教會掌握。
而選民的孩子出生之後並不會直接繼承他們父母的身份,而是同樣要經過考核或者有做出貢獻,來證明他們有成為選民的資格。
(此外為教會犧牲,或者是做出極大貢獻的選民子女也可以直接獲得選民身份。)
而這也是那些真臘人為能接受教育而如此瘋狂的最根本原因。不過這樣也並非沒有好處,那就是真臘上層的奧地利化變得異常迅速。
還有一點就是,真臘的教權區和非教權區人民的生活水平差距非常大。
教權區在教會的主導下,積極地開展興修水利以及采取更合理的耕作製度和對新式農具和化肥的研究和使用,同時還有大量從暹羅冶煉的鐵器,包括農具、刀具、和雜器。
而非教權區依然是處於非常原始的農業文明。他們極度缺乏鐵器,科技發展水平極低,甚至由於某些特殊原因還出現了倒退,實際水平還不如唐朝時期。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教權區的人民更加相信所謂的“選民”理論。
另外,“奉獻理論”更是幫助教會在真臘地區成功攫取了大量財富,其中絕大多數被運回了奧地利本土。
但哪怕隻是有一小部分用於投資改善殖民地環境,就讓這個國家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僅僅幾年時間,真臘王室的影響力就被教會所吞沒了,就連那些緊握著自己權利而不鬆手的地方勢力,也在工業國的降維打擊之下變得迷茫惶恐。
當然教會沒有急著將那些非教權區轉化為教權區,而是在弗蘭茨的建議下,采取逐步蠶食的策略。
來自後世的他始終覺得沒有什麼能比根基穩固更重要,所以培養更多的精神奧地利人以及親奧派精英團體是重中之重。
就在整合真臘的計劃逐步沿著正常軌道穩步前進時,高盧雄雞也開始不甘寂寞的行動了。
其實在不久前,勞舍爾大主教就已經察覺到法國人在越南地區的一些舉動,他們的目標毫無疑問是征服那裡。
同時由於暹羅國對於東邊的鄰居並沒有認真的防備,而且其物產豐富的地利優勢可以與真臘地區連成一片,所以大主教覺得應該搶在其他列強之前,有必要對越南和暹羅(泰國)展開一次友好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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