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雅很快就跑的無影無蹤,但小院當中還是安靜到了極致。良久,青銅棺槨中傳出聲音說道。“山河書院還真是臥虎藏龍。”“敢問莫院長,你清楚山河書院裡麵藏了多少大魚嗎?”聞言,莫問淡淡的看了一眼青銅棺槨,說道。“我不清楚山河書院裡麵有多少大魚,我隻知道,山河書院有教無類。”“書院不管學生進入書院之前的事,但學生進入書院之後,一定要遵守書院的規矩,不管他曾經是誰。”“剛剛那個學生說的很對,徐茂是天下第一春的傳人。”“處罰意見,書院隻參考‘天下第一春’的建議。”“其他人的建議,本院不予采納。”說完,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了徐茂的身上。......小院外。“公子,你這也太坑了吧。”“平白無故的讓我去找醉書生乾什麼。”“這下好了,白白的被他踹了一腳。”麵對錢雅的抱怨,陳長生咧嘴笑道:“讓你去找醉書生,是想看看山河書院對待這件事情的看法。”“那結果怎麼樣?”“還不錯。”“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不過既然要看山河書院的態度,直接去找莫院長不行嗎?”“當然不行,莫院長隻是山河書院表麵的掌權人。”“但暗地裡真正掌控書院的,則是至聖的兩位真傳弟子,再加上藏經閣的筆老。”聞言,錢雅滿臉問號。“可他們沒有擔任什麼重要職務呀!”“誰說沒有擔任重要職務,就不能掌控山河書院了。”“山河書院的一些日常事情,自然輪不到他們出馬。”“可如果碰到一些涉及底線的東西,他們才會真正的出手。”“不然你以為莫問憑什麼這麼囂張,那是因為他背後有強者撐腰。”“山河書院是至聖的道場,放眼九域,有幾人敢說能在至聖的道場擊敗至聖的真傳弟子。”“而這,便是莫問敢無視妖庭壓力的原因之一。”聽完,錢雅想了想,說道。,“公子,既然至聖的真傳弟子們這麼厲害,那他們為什麼不親自掌管書院。”“難不成是因為懶?”“當然不是,他們不掌管書院,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這方麵的天賦。”“山河書院按照正常情況,早就應該崩潰了,若不是莫問一直在苦心維持,根本就不會有今天這個效果。”“不得不說,這個莫問還真是個人才,這種情況下他居然能把書院盤活了。”“這其中......”話說到一半,陳長生停了下來。因為醉書生出現在了不遠處。看到醉書生現身,陳長生嘴角上揚,對錢雅揮了揮手說道。“你先一邊玩去,等一下我再來找你。”聞言,錢雅看了一眼陳長生,又看了一眼遠處的醉書生,然後乖巧的跑遠了。“你怎麼突然戴上麵具了。”望著陳長生臉上的黑色麵具,醉書生淡淡的說了一句。麵對醉書生的問題,陳長生微微一笑回答道。“因為帥!”“你到底是誰?”“我當然是陳長生了。”“你是不是他?”“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誰?”“送葬人!”聽到這個名字,陳長生的嘴角再次上揚。“我說我不是‘他’,你估計不會相信。”“我說我是‘他’,你還是不相信。”說著,陳長生取下了臉上的麵具,得意洋洋道。“現在我取下了我臉上的麵具,但你無法確認我這張麵容下是否還存在另一張麵孔。”“怎麼樣,現在是不是非常糾結?”看著陳長生得意的樣子,醉書生淡淡道。“我無法確定你的身份,但我不會讓你在山河書院胡來的。”話音落,無數金色文字出現在陳長生身邊。看著周圍的文字,陳長生咂嘴道。“嘖嘖!”“對你們這些讀書人來說,再也沒有比書院更好的‘地利’了。”“有書院的加持和帝兵的幫助,一般的仙尊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就算是半步仙王境的高手來了,你們也能立於不敗之地。”“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至聖的道場也是有極限的。”“至聖本人都被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留下來的道場,難不成還會比他強?”說著,一具傀儡被陳長生扔了出來。隻見那傀儡,硬生生的在無數金色文字中撕開了一條裂縫。“踏踏踏!”陳長生跨過裂縫,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醉書生麵前。“小子,你擅長的道不是這個,想要對付我,你恐怕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了。”麵對陳長生仿佛能洞穿靈魂的眼神,醉書生仰頭喝了一口烈酒,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我知道你們總會來的。”“滅天之戰,兩界之戰,我親眼看著我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去。”“曾經的我總以為,在夫子的帶領下,山河書院的光芒一定會照耀諸天。”“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這個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上總有比你強大的存在。”“就算是被我們奉若神明的夫子,也在那一戰當中被打的狼狽不堪。”“正是因為見識過你們這些存在,所以我才肯定你們會回來。”“像你們這樣的人,就算天地破碎重聚,你們也一定有辦法活下來。”說著,醉書生用帶著幾分醉意的眼神看向陳長生。“我隻想守住書院,替夫子完成他的理想。”“誰動書院,我就收拾誰,就算你是天命者也不例外。”“有意思。”“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你的本錢在哪裡?”聞言,醉書生直勾勾的盯著陳長生。“我知道你很強,但長江前浪推後浪。”“活得久,未必就能天下無敵。”“我有一件作品還沒完成,待我作品完成之日,你或許就不會這樣囂張了。”聽到醉書生的話,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沒問題,那我就等著你的作品現世。”“隻希望你不要拿一些破爛來糊弄我,那樣我會很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