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月影的要求,麵具男子抬頭想了想說道。“沒問題。”說著,男子緩緩摘下麵具。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月影想要上前一步,可腳步卻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像!很像!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然而正是因為這樣,月影才不敢確認。陳長生一直習慣用真麵目和姓名遊走世間,很多人都見過他的臉,知道他的名字。想要模仿一個十分類似的“陳長生”並不是什麼難事。如今九域暗流湧動,一些曾經的老古董也陸續現身。自己也不敢確認,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他”。看著月影遲疑的樣子,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前輩,我的相貌你看清楚了嗎?”“看的很清楚。”“那我是不是你的故人?”麵對這個問題,月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死死的看著陳長生。仿佛要用眼神把陳長生給看穿一樣。“你從什麼地方知道這個名字。”“當然是從我爹我娘口中知道的。”見眼前的這個十全公子不打算說“實話”,月影冷冷笑道。“不管你想乾什麼,不管你是誰。”“總而言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使用這個名字和這張臉。”說完,月影走了。看著月影離開的方向,錢雅撓了撓頭問道。“公子,你得罪她了嗎?”“沒有。”“那她怎麼好像有點恨你。”“因為我長的像一個人,而且連名字也和他一模一樣。”“你的意思是說,她覺得你是假冒的?”“是的。”“那你到底有沒有假冒?”“你猜!”......內院。馬廣膽戰心驚的站在院子中央。這裡正是當初至聖日常居住的地方,自從至聖消失之後,這裡就成為了山河書院的禁地。除非發生重要事情,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這裡。此時此刻,小小的院子當中,聚集了好幾位九域當中一頂一的大人物。而眾人的審判對象,正是馬廣。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莫問淡淡開口道。“既然人已經來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傳信告訴諸位,這裡就不再敘述了。”“今天之所以請諸位過來,是想聽聽大家對犯事者的處罰。”“馬廣動用帝兵針對書院學生,根據校規,將會被逐出學院。”此話一出,黃豆般大小的汗水從馬廣額頭滑落。被山河書院逐出學院,不但會被九域所有勢力嫌棄,更會收回在學院學到的一切東西。說的更直白一些,就是會被廢除修為。“莫院長,這個處罰是不是有些重了。”“小孩子打鬨,小懲大誡就行了,何必這麼上綱上線。”青銅棺槨裡麵傳出了一道蒼老的聲音。聽到這番說辭,一旁的月影瞬間炸毛了。“小孩子打鬨,你這口氣也太大了吧。”“要不要我也帶著帝兵去你們驢族‘打鬨一下’。”“樂意之至!”“轟!”“刷!”一隻金色的大手按在了青銅棺槨之上,月影也被一個俊朗的男子攔住。“徐茂,你彆攔著我。”“兒子差點被人滅了,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是不是男人。”被徐茂阻攔,月影火氣更大了。然而還沒等徐茂開口,莫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這裡是至聖的道場,在這裡舞刀弄劍,你們想清楚後果了嗎?”此話一出,青銅棺槨和月影都冷靜了下來。見狀,莫問撤銷了鎮壓青銅棺槨的手段,說道。“既然馬廣的事爭議這麼大,那就暫且停一停,我們先說說其他處罰。”說著,莫問看向一個白胖子說道。“飛雲被三眼神族的學生攻擊,你們天蠶一族想要個什麼說法。”聞言,白胖子笑道:“小孩子打鬨,沒什麼大事,一切按照規矩來就行。”“可以。”“那三眼神族有什麼異議嗎?”“三眼神族沒有異議,稍後我族便會送上療傷的丹藥,以及這次的罰款。”成功解決了一項糾紛,莫問再次看向月影。“胡嫣被銀月狼皇攻擊,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嚴懲!”“必須嚴懲!”“我狐族雖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麵對月影的話,莫問淡淡說道:“銀月狼皇違反校規,已經受到了記過和關禁閉的懲罰。”“毀壞公物的罰款它已經如數上交,你們若是想討要湯藥費,我可以安排你們交談。”得到這個回答,月影撇了撇嘴,並沒有繼續揪著不放。修士之間常有爭鬥,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鬨不愉快。今天來這裡的真正目的,隻是為了討論馬廣動用帝兵的事情。再次解決一個糾紛,莫問看向了一個白發老者。見狀,白發老者當即拱手道。“孔宣公子作為此次事件的主導者,主要責任都在他身上。”“無論書院做出什麼樣的懲罰,我孔雀一族都沒有異議。”“此次事件造成的罰款和損失,我孔雀一族願意承擔所有。”“另外還請院長網開一麵,饒過馬廣公子一次,畢竟他隻是一時衝動。”說完,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小輩動用帝兵這件事是第一次發生,所以眾人都沒有太好的處理辦法。“哎呦!”安靜的院子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隻見錢雅“飛”了進來,不過看情況似乎是被人踹進來的。一下子被這麼多大能注視,錢雅也緊張了起來。“我......我就是個傳話的,你們有事可彆找我。”“他說了,徐虎是天下第一春的傳人,拿主意自然也該天下第一春。”“其他人如果沒事,最好把嘴給閉上。”說完,錢雅一溜煙的跑了。看著錢雅的背影,眾多大能沉默良久。之所以沉默,不是因為錢雅的話,而是因為她的“出現”。這裡是至聖的道場,而且這麼多強者彙聚於此。一個小小的搬血境,居然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門口,這事如何能讓人不吃驚。更嚇人的是,在這個丫頭出現之後,眾人立馬用神識搜索了起來。但在眾多強者的搜索下,沒有人發現任何異樣。準確的來說,這個丫頭仿佛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可問題是,他明明是被人“踹”進來的,院子外麵的第二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