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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豬正在教他的徒弟趙大河,本來大家都吃完飯了,該休息了,但小五子的隊伍從一開始就打下了一個好底子,就是不管在哪兒,是山野還是城鎮,放哨是必須的,而且有條件的話要放出不止一個哨兵。
本來該讓兩個新入夥的小夥鍛煉鍛煉,讓他們放前半夜的哨,可是小豬這個剛剛當了師父的,不放心,怕他這寶貝徒弟堅持不住,打了瞌睡。他就親自來給趙大河講解哨兵的重要性。
因為摸彆人的哨兵是他們經常乾的活兒,所以他有經驗,告訴徒弟,放哨是個與敵軍鬥智鬥勇的活計。
像這種集鎮,放哨的最好位置就是高處,找個最高大的建築物爬上去,最好是藏起來,讓彆人不知道有人在放哨。
位置還得選好,一旦發現情況,能第一時間給自己的隊伍傳遞信息,或者是戰鬥中能給予隊伍一定的火力支援。
小鳳仙在跟小五子撒嬌,看小五子在拿個筆在紙上畫著什麼,也不理她,她就撅個嘴,在小五子旁邊盯著她的愛人,也不說話。
她就這點好,小五子辦正事時她從來不會添亂,隻有在兩個人獨處時才會露出她小女人的一麵。
小五子畫了一會聽沒動靜就抬頭看了一眼她,笑問道:“咋的了?怎麼又不高興了?”
小鳳仙又幽怨地說:“也不知道孩子們怎麼樣了?換了地方能不能水土不服啊?我想孩子了。”
小五子上前抱住了她,在她嘟起的嘴上親了一下說:“馬上就到家了,彆著急,估計這時候孩子們都該睡了,根據地不少女人呢,還不知道六大娘見到春生叔會怎麼樣呢?
你知道吧?春生叔原來在家是給六大爺兩口子拉幫套的,三寶四寶就是春生叔的孩子。
沒想到春生叔讓人抓了壯丁,在熱河跟我遇上了,現在也已經娶妻生子了。那個新嬸子叫王二丫,還是我在半路上救回來的呢。”
就在倆人說著悄悄話的時候,院子裡突然響起了尖銳的哨子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聲音分外的嚇人。
小五子和小鳳仙都是反應迅速的人,立時分開,他們的槍永遠都在一伸手就能夠著的地方,哪怕是睡覺都在枕頭下麵。
這時兩人已經端槍在手開門出來,就看見趙大河一臉的激動,大喊了一聲:“報告隊長,有敵人,不知道是什麼人,正在悄悄地向我們靠近。我師父在房上盯著呢,讓我回來報告。”
話音剛落,“砰!”一聲清脆的槍聲劃破了夜空,應該是小豬開槍了,因為槍聲來自前院的房上。
小五的隊員們是什麼人,幾乎每一個都身經百戰,這時已經都端著槍出來了,吳鳴都沒用小五子下命令就架上梯子上了房,他得去協助小豬起到阻敵的作用。
小五子問趙大河,知道有多少人不?趙大河說:“看不清,黑咕隆咚的,反正比咱們人多。”
小五子不明敵情,就得迅速下決斷,他讓小鳳仙守在下麵保護點周家倆孩子,他則一揮手,讓全體隊員都上了房,包括金鷹的兩個手下。
就連狗蹦子都瘸著腿爬了上去,然後找了個方向爬了過去,在房脊上架起了槍。
大車店是個二進的大院套,小五子從房上爬到了前院,這時,前院的槍聲已經多了起來,子彈嗖嗖的從房頂飛過,看樣子離得不近。
小豬和吳鳴已經占據了兩個房頂的拐角處。不時的向外打上一槍,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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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豬聽到了隊友們都上房了就回頭跟小五子說:“人不多,不超過五十個,不是鬼子,像是胡子,看樣子就是奔咱們來的。
都是熊蛋,沒多大能水,殺了兩三個人就都不露頭了,在那離老遠了瞎打呢。”
聽了這話,小五子才放下心來,五六十個土匪,他還真沒怕,就是這夥人是怎麼知道他們的?為什麼要冒險襲擊有槍的隊伍呢?他們的隊伍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啊?
張營長此時正在生氣,他都想好了,悄悄摸過去,把院子一圍,一頓手雷就能報了大仇。
他是知道小五子的隊伍有多半自動武器的,所以他一再告誡手下要小點聲,悄悄的。
可是他們剛進鎮子,還是因為手下人紮紮哄哄的被對方聽見了說話聲,然後就有人被一槍打在胸口仰身倒在了路上。
張營長是老兵了,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在離他們有二百多米外的房上,這麼遠,又黑燈瞎火的,對方是怎麼打這麼準的?
他卻不知道,小豬那一槍純是瞎蒙的,沒想到會嚇住他們。
然後張營長下令,開槍還擊,又派了一隊人馬從旁邊悄悄地繞過去,看看那邊有沒有進攻機會。
他們這一開槍可好,對方又是“砰砰”兩槍,他這邊開槍的又倒下兩個,這特麼也太準了,根本靠不過去。於是他命令手下各找掩體,也不往跟前靠了,就在這遠遠地開槍還擊。
他在算計,怎麼破這個局,而小五子也在算計,怎麼探探他們的虛實。
杜二少爺也上房了,他跟著大頭魚,槍已經架好,但他們在側麵,並沒有人,他打算問問大頭魚,對方不是在前麵嗎?咱們不用去幫忙?
剛爬到大頭魚跟前,大頭魚一伸手就將他腦袋按了下去,並小聲說:“彆動,這邊有人來了。”大頭魚的槍早就順出去了,這是一杆漢陽造,也不知道東北怎麼也有這麼多的?大概是張大帥在的時候從關裡弄來的吧?
大頭魚的槍法也不賴,老海山的部下哪有槍法太水的?
那邊摸過來的人其實也挺遠的,超過了一百米,不過他們的腳步還是發出了聲音,大頭魚毫不猶豫,向著聲響的方向就開了一槍。“砰!”槍聲響過,那邊有人啊了一聲,顯然是中槍了,這一槍也是蒙的。
不過蒙歸蒙,也是憑著多年開槍的經驗蒙的,他就知道打這個高度肯定是能打著人的。
那夥打算偷襲的人,又被這一槍給嚇住了,也學著前麵,先找個掩體然後向房頂槍響的地方一頓亂槍,打得房瓦紛紛碎裂。
大頭魚縮回了腦袋,趴在瓦上給杜晨傳授經驗。
“記住火光閃的位置,不用考慮太多,就往那兒打,隻要你記的位置準確,我保證你能乾掉敵人,最少也是個重傷。”
剛說完,“砰!”杜晨的槍也響了,對麵又有人啊了一聲。
杜晨是會打槍的,就是沒他們那麼多經驗就是了,但他年輕,無論眼力和記性都是正當年,所以第一槍就打出了最佳效果。大頭魚露頭又是一槍,對麵又有一支槍啞火。
他們這邊離得近,打得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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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偷襲的在死了三個人後,又往後退了,借著房子牆壁的掩映,又退了回去。
張營長這邊,打了一通槍以後,同樣沒什麼進展,而且還死了五六個人,他也下令退回來,與大車店拉開距離。
看樣子今天這場仗是撈不著啥好處了,不能硬攻了,再往前上又得損失一部分人,不合適。
張營長氣急敗壞地招呼手下人收兵,正好去另一麵偷襲的隊伍也回來了,說靠不到跟前去。
張營長倒是沒怪他們,因為自己這邊跟他們一樣,於是大家收了槍向後撤離,也不浪費那子彈了。
小五子敏銳的意識到,敵人這是沒什麼辦法了,打算撤退了,他馬上從房上下來了,讓吳鳴和小豬彆下來了,就守著房頂。他則領著剩下的隊員,都帶上手雷槍支,開門出去了,他要看看這夥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狗蹦子和大虎被留下了,因為他們的傷都沒好,打防禦戰還行,打運動戰是需要腿腳好的。
林耀文和趙大河是第一次參加戰鬥,都有點緊張,不過這麼大的小夥子是很好臉兒的,不想讓人看出一絲緊張,都在故作鎮定。
小五子把他倆叫到身邊來,隻說了一句:“跟緊我,看我咋做就咋做。”
兩個少年都是用力的一點頭,就跟上了小五子的步伐。
他們剛知道,這個高大的隊長隻比他們大兩歲,現在手下有好幾百人,在燕山裡打下了一片根據地,養活了好幾千人。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要學的還很多呀!
黑暗中,小五子他們並沒有追得很緊,隻是聽著腳步聲的方向遠遠地綴在後麵。
進山了,小五子叫停了隊伍,不能再追了,再追可能會遭到敵人的伏擊,知道他們是這山裡的胡子就好辦了。
小五子也收兵往回走,卻沒想到,山裡還真給他布了個陷阱,因為張營長他們也知道有人在遠遠地跟著他們,於是剛進山就憑著他們熟悉的地形,給後邊人擺了個口袋陣,等這些人來了,給他來個狠的。
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這麼機警,追到這兒就掉頭回去了,張營長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聽著這些人走遠。
有個部下建議:“大哥,他們敢摸黑追咱們,不如咱們也追他們一下,不用追太遠,能夠著就給他一頓亂槍,他們應該想不到的。”
嗯!這主意還真不賴。張營長馬上就批準了,讓他領二十個人去反追一下,說回來給他們弄好吃的,無論能不能打著對方的人都得犒勞犒勞這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