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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子的隊伍趕到杜家崴子的時候,正好看見警察正在圍著杜家大院。警察人不算多,二十多個的樣子,院裡炮台上的炮手端著槍對外麵虎視眈眈。
小五子還是穿著滿洲國軍隊的衣服呢,而大頭魚他們為了掩人耳目也換上了他們殺掉的警察的衣服。
所以看起來像一支軍隊與警察混合的隊伍。
小五子來這裡是想找杜老爺借兩條船過江,沒想到趕上這麼一出。
既然趕上了,不能不幫一把,杜老爺還是個講究人的。
圍著院子的警察一看來了這麼多人馬,還穿著軍警服裝,還以為是這縣城裡派來協助他們的呢。
萬萬沒想到,這些人一上來就掏家夥,用槍頂在他們腦袋上,並下了他們的槍。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根本沒用上幾分鐘。
小五子下令,綁了他們,而這時,炮台上的炮手將整個過程看了個一清二楚,馬上下去飛報杜老爺。
杜老爺正跟警察隊長在討價還價呢,一個炮手飛奔進來附在杜老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杜老爺卻並沒有驚喜,而是擰著眉毛想了想,跟警察隊長說:“您先坐著歇會,我出去處理點事。”
警察隊長一臉懵,這什麼情況?怎麼談一半還出去了呢?沒聽到槍聲啊?是不是外麵出什麼事了?
他也站起來在杜老爺後麵往外走,他也擔心部下們。
杜老爺上了炮台,一眼就看見了小五子,一看他們雖然穿著軍警服裝,可這些人的氣質一看就是胡子,因為杜老爺年輕時候也混過綹子,當然能一眼認出他們來了。
杜老爺急衝衝下了炮台,讓家人給開門。
門開了,警察隊長這時已經在門旁了,他第一個出去了,正和小五子走了個頂頭碰。
這小子一眼就看見了他的部下們都被綁著用槍逼著跪在地上呢,情急之下就要掏槍。
小五子離他隻有兩步遠,本來看他從裡麵出來還以為是杜家的人呢,可一看這人要抄家夥,小五子是什麼人?能讓他在自己眼前開槍嗎?
就在那支駁殼槍已經被抽出槍匣子的時候,小五子上前一把攥住了那家夥持槍的手,反手一擰,這支槍就易手了。
小五子腳下一絆,手上沒用多大勁一扒拉,這個警察隊長就倒在了地上,小五子用槍頂住他腦袋說:“彆動,說說你是什麼人?”
杜老爺已經出來了,忙喊住了小五子:“五子,彆開槍,把他拉進來,進院說。”
小五子一把薅起了那個警察隊長,推他進了院子。
杜家的炮手上前接過了警察隊長,卻並沒放他,而是兩個人挾持著他,杜老爺則領小五子進屋。
警察隊長急了,他不知道小五子是什麼人,看他們也穿著軍裝警服的就以為是杜老爺說的他兒子的人馬呢,抬頭就說:“杜老爺,這什麼意思嗎?不都說好了,一場誤會嗎?怎麼還動上手了呢?”
杜老爺沒搭理他,這時已經跟小五子進屋了,並回頭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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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頭真的有些犯難了,這事怎麼辦都不對了,他就把所有的事跟小五子說了,他特彆喜歡這孩子,也就沒什麼隱瞞的。
小五子問了一句,那個水耗子在哪呢?把杜老爺問得一愣,他還真沒工夫想這個事,這人是個關鍵,隻要沒了他,憑著杜家的人脈勢力,這事還是能撫平的。
可這些警察也不好辦,給了一回錢,他們下回就有了繼續敲詐的理由了。
殺又不敢殺,放也不敢放。杜老爺有點騎虎難下了。
小五子看出了他的為難,就跟他說:“杜爺,您看這麼辦行不行?先把那個水耗子抓回來,處理了。
這些警察您交給我吧,我帶他們走,保證這些人不會再出現,剩下的事就看我奎叔的了,弄好了還能過個安份日子。如果還不行,我看您帶著家人上老爺嶺吧?也不能硬挺著呀?”
杜老爺知道小五子這是幫他清除隱患,這人情大了去了。杜老爺拍了拍小五子肩膀,說了句:“孩子,爺爺啥也不說了,往後這老杜家拿你當親人看。”
於是,警察隊長又被送進屋來,杜老爺說:“這樣吧,咱們的交易還算數,隻不過您得把張連鎖交給我。”
警察隊長一聽,自己沒事,而且還有錢可拿,就一口答應下來,說張連鎖回來沒敢露麵,還在警察們來時候的船上。
小五子問杜老爺,家裡誰認識水耗子?杜老爺回頭把三全叫來,讓三全跟小五子去找人。
杜家院子很大,三進的大院子,足夠裝下這麼多人了,這時,小五子的隊伍已經押著警察隊伍全部進院了,大門一關,又是風平浪靜,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杜老爺這邊叫家裡人做飯,給小五子的隊伍飲馬喂料。小五子這時已經帶著小鳳仙和耗子跟著三全去了江邊。
小五子他們這時已經都換上了警察的衣服了,因為聽三全說,水耗子水性特彆好,他要知道是杜家來人抓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跳進水裡的。
江邊,有一條很大的船,這應該是警用的巡邏艇,木製的,船身很大,後麵是個簡易的柴油機。
艇上還有個穿警服的人,看小五子他們過來都穿著警服也就沒太在意,等到了跟前了才發現這些人都不認識。
他看小五子上船了張嘴就問:“哎,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怎麼不問問就上來了呢?”
小五子上前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使這個人再沒發出聲音。
耗子端槍進了船艙,一看裡麵還真有個人坐在旮旯裡,抬頭看見耗子也穿著警服,就迷茫地看著他,想問問這是啥情況。
耗子用槍頂在這人腦袋上問他:“你就是水耗子?”
水耗子張連鎖點點頭,問:“長官,這是乾啥呀?小的沒得罪過長官呐?”
耗子靠近了低聲說:“你衝了爺爺的名諱。”說完一槍把子打暈了他,然後將他扛了出來。
三全上來確認了這就是水耗子之後,小五子一使眼色,領著他們就回去了,隻把耗子一人留在了這裡。
耗子沒用槍也沒用刀,而是找了根繩子勒死了水耗子,連同小五子掐死的那個警察一起綁了塊石頭扔江裡了。
小五子回到杜家,飯已經做好了,就等他們回來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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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警察已經都被綁了堵了嘴包括那隊長,被關在一個大屋子裡由幾個炮手看著呢。
小五子領著小鳳仙給杜老爺磕頭,杜老爺一聽事情解決了,心情本來就好,一看這漂漂亮亮的大美女磕頭叫爺爺,樂得叫小妾把他的寶物匣子拿出來,送給小鳳仙一對翠玉的鐲子。
席上,杜老爺喝了幾杯酒,跟小五子說:“本來爺爺準備出一筆大錢來破財免災,沒想到你回來了把事就給解決了。
你杜爺爺不是那沒心沒肺的人,這錢,我得給你,咱也不說傷感情的話,爺爺知道你這手下也養著這麼多人呢,人吃馬嚼的挑費不少,就當爺爺給你出點兵餉。”
小五子一看老頭這是執意要給,也就沒客氣,收下了老頭給的三千塊綿羊票子。
杜老爺又說:“杜爺爺還有個事兒求你,就是你老叔,這小子不學好,你把他帶走吧,在家裡我也教育不好他,你奎叔也拿他沒辦法,我看不如你領他出去見識見識江湖上的事,沒準能有點出息呢,我就當沒生這個兒子,你要打要罵隨你便。”
於是,小五子他們上船的時候,不光有那二十多個警察,還多出個杜晨,這小子是小五子老熟人了,他一聽他爹把他送給小五子了,不但沒生氣,還樂顛顛的就來了。
鬆花江在這裡已經不能稱作江了,因為下遊吉林的水電站把江給圍成了湖,水麵大得很。
小五子正好用警察們的巡邏艇把他的隊伍分幾次送過了江。
隊伍在鷹嘴砬子附近宿營,大頭魚問小五子,“這些警察怎麼辦?帶著他們還費糧食,不如宰了算了,你要是於心不忍,這事交給我,保證給你辦得明明白白的。”
他還真猜對了,小五子對殺中國人還是有些狠不下心來,不過也沒彆的辦法,這些人都是警察,不太可能轉化過來,另外小五子也沒那個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
小五子琢磨半天,衝他魚叔點了點頭,大頭魚卻一抱拳,笑嘻嘻說了一句:“得令。”
半夜的時候,大頭魚叫上了吳鳴王猛他們,還帶上了杜晨,分批次處理了那些警察們。
杜二少爺不但沒害怕,還挺興奮,他終於知道小五子到底是乾啥的了,他親手宰了幾個警察,這手竟一點沒抖。
看來這小子是個天生的當胡子的料。
第二天一早,江上晨霧彌漫,小五子從帳篷裡爬起來,給還在睡著的小鳳仙蓋了蓋身上的軍用毯子。他聽到了江邊有漁船經過,他打算去買點魚回來給大夥熬點魚湯喝。
還真不錯,這個漁民已經打上來十多斤魚了,大小都有,被小五子給全包了,他親自在江邊給魚刮鱗去內臟。
金老三過來了,這家夥成了小五子隊伍的臨時後勤兵了,做飯的事他也扛了下來。小五子就把杜晨派給了他,給他打下手。杜二少爺竟出奇的聽話,跟金老三相處得很好。
小五子將魚給了金老三,自己則望著江麵發呆。小鳳仙過來了,看周圍沒人就在後麵抱住了小五子的腰,將臉貼在他背上,問小五子:“想什麼呢?”小五子握住了她的小手說:“想著怎麼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