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忙完手中的事情,洗漱躺下睡覺的時候,可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大概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燕寂幽,她心中竟然有一種悸動興奮的感覺。輾轉著,外麵突然間響起了雷聲。沒多久,外麵便下起了雨。江知念聽著雨聲,打開窗欞,看著屋外院子裡的雨,神色有些恍恍惚惚。她很喜歡聽雨聲,讓她內心都有一種靜謐的感覺。這場雨也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就在江知念發呆聽著雨聲的時候,耳邊突然間響起了笛聲。江知念呢喃道:“我這是出現了幻聽吧!"她覺得一定是她想燕寂幽了,所以才會出現了幻聽。隻是待仔細聽,還是有這個聲音。江知念心神一動,心弦都狠狠顫了一下,然後往院子裡看去,就看到了院子中的一個身影。江知念意識到什麼,心跳加快,然後打著傘去了院子中。待看到燕寂幽的一瞬間,她眼睛都露出驚喜的神色,“燕寂幽,你怎麼來了?”“奧,我不是不讓你來,就是有些好奇。”說好的明天見,他突然間出現,江知念都覺得驚喜。說完話的時候,江知念感覺到燕寂幽身上的氣息不太對,都愣了愣,然後就看到燕寂幽微微泛紅的眼眸。對上這樣絕豔瑰麗的眼眸,江知念心弦都顫了一下,不知為何有一種酸澀感。“你……你怎麼了?”“可是宮內發生什麼事了嗎?”燕寂幽深深的看著江知念,看到她安好的就在他麵前,他心中的酸澀疼痛感才消散了。眼眶中的酸意都逼了回去,他沙啞開口道:“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江知念看著他穿著夜行衣還打著傘,不過衣角也被雨淋著了,她趕忙道:“我們先進屋說話吧!”江知念帶著燕寂幽進了屋子,是旁邊的廂房,類似書房。江知念拿了毛巾給燕寂幽,讓他擦一擦雨水。感覺燕寂幽的視線都在她身上,江知念都覺得納悶,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嗎?”“沒有,就是想看看你,擔心你。”江知念心裡泛起甜蜜的感覺,嘴角上揚道:“放心吧,我最近沒事。”“阿念!"“恩?”“我是想說,你有沒有身體哪裡不舒服,你一定要說,你不能出事。”江知念對上燕寂幽泛紅的眼眸,知道他是真的在擔心她。她走到他麵前坐下來,給自己把脈了一下道:“你知道我的醫術,我把脈了一下,身體真的沒事。”“你到底怎麼了?”江知念總覺得燕寂幽的神色不太對。燕寂幽這才緩緩開口道:“我之前睡了一覺,夢中仿佛夢到了你,隻是沒看到你,但在一個破舊的院子外聽到了你的咳嗽聲。”“你好像病的很厲害,我很擔心也很……很恐慌!”那種恐慌的感覺撅住了他的呼吸,他的心都仿佛停止了跳動。那種感覺太強烈,以至於他現在還心有餘悸,不親眼看看江知念,不知道她什麼情況,他會發瘋。燕寂幽說這些的時候,神色非常認真。江知念本準備給兩個人倒水,正在倒水的手卻一顫,水都從水杯裡溢出來了。燕寂幽伸手幫她把水壺拿穩。江知念的臉色也有些白。她不知道為何燕寂幽會夢到這些。但她想,那應該是上一世她在永平伯府時候的樣子了。她被用心頭血,後期病的嚴重時,就是忍不住一直咳嗽。她住的院子也是破舊的,丫鬟們都知道慕容川隻寵蘇宛若,心中隻有蘇宛若,所以對她也極為敷衍。若不是還需要她的心頭血,慕容川和蘇宛若都不會讓她活著。江知念睫毛顫了顫,掩蓋了眼底的情緒,她低聲道:“那隻是夢,我現在好好的,你不要擔心。”燕寂幽伸手輕輕握住江知念的手,認真道:“阿念,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還有我,我都會在你身邊。”江知念心中有暖流湧動,燕寂幽給了她滿滿的安全感和踏實感。上一世的事情是她內心深處藏著的秘密,難以告訴任何人。“恩,我知道,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努力守護燕寂幽,不光因為感情,還因為要報恩。要彌補他。也許她是自私的,自私的想待在燕寂幽身邊。頓了一下,江知念道:“之前我在永平侯府的時候,蘇老夫人和蘇佩佩以及慕容川都在算計,其實當時蘇老夫人以及慕容川找到的巫醫,聽說要用人的心頭血來治蘇宛若。”“後來我偶然間聽到這些,便提早做了準備。”“所以你那隻是夢,如今慕容川死了,蘇老夫人死了,永平侯府不複存在,那巫醫也死了,所以不用擔心這些。”隻是蘇宛若應該還在南疆活著。被那個藤羅給救走了。想到蘇宛若,江知念眼底掠過冰冷嗜血的寒芒。燕寂幽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還有蘇宛若。”“他還活著,我們的人去了寧州那邊,找到了他們培養細作的一個據點,隻是很多細作被轉移了,他們應該提前得知消息撤走了,留下來的都是最低級的一些細作,他們知道的消息有限。”“也沒有蘇宛若。”“珍妃的娘家人暫時被監視控製住了,但沒有輕舉妄動。”燕寂幽他們打算放長線釣大魚。江知念神色一變,“之前冷月白說,寧州那邊的事情一切很順利,能搗毀細作據點。”“是不是消息泄露了?”這種機密的事情,一般旁人不知道。燕寂幽開口道:“應該是泄露了,而且傳出消息的人還在宮內,地位應該不低。”江知念目光一沉,“珍妃不是在冷宮嗎?”“皇上也安排了人盯著她,她應該不會再傳消息出去。”“就算是能傳消息出去,也應該被發現才對。”燕寂幽道:“珍妃應該隻是被拋出來的棋子。”“真正的幕後主使還在背後,而且皇上讓人詢問珍妃,珍妃什麼都沒有說。”“哪怕她被打入冷宮,皇上也沒有想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