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寂幽也嘗了一下一樣樣式的點心,吃起來確實好吃。是鹹味,但卻比甜味更好吃。“表哥,你回頭問問表嫂,她這點心怎麼做的,裡麵是什麼口味,怎麼會如此好吃。”“這點心要是拿出來銷售,一定很受歡迎。”“我記得宮內都沒這樣的點心。”燕寂幽點頭道:“宮內確實沒有這樣的點心。”其實很多新奇的食物都是江知念自己研製出來的。想到這一點,燕寂幽心神微微一動。他總覺得江知念身上仿佛還蒙著一層麵紗,麵紗下是她的秘密。他不去碰觸,隻是他能感覺到她心中其實藏著很多心事。他想為她分解,想幫她一起分擔,可她從來不去說。而且她知道很多事。就如同她說的那樣,是做夢的時候看到的一些東西。江州的洪災瘟疫以及戰爭,這些她都說過。而最後江州也確實爆發了洪水瘟疫,邊關都發生了戰亂。但好在因為她提前告知,他們有所準備,所以打了勝仗,江州的事情也能順利解決。否則燕國會麵臨什麼,他們都不敢設想。而且知念還提前準備了高產糧作物,這些真的發揮出了極大的作用。更彆說她囤積的那些藥材。她救了太多人。想到這些,燕寂幽心口都有一種酸澀的疼痛感。不知為何,就是心疼,心中有一種揪心的感覺。剛剛有一瞬間,他腦海裡甚至閃現出一些模糊的光影來,他看不清,但心口卻刺痛的厲害。“咳咳……”冷月白正吃著點心,突然間看到燕寂幽臉色蒼白,不斷咳嗽的樣子,可把他嚇壞了。冷月白的點心也顧不得吃了,趕忙上前扶著燕寂幽道:“表哥,表哥,你怎麼了?”“你可彆嚇我啊……”“你該不會是身體還沒好,或者發病了吧,還是之前還留下什麼問題……”冷月白心中各種猜測著,嚇的臉色都白了。燕寂幽此時確實頭一陣陣疼痛感,眼前甚至有些模糊。冷月白的聲音都讓他覺得隔著很遙遠,仿佛從遙遠的時空穿過來,帶著飄渺的感覺。而他腦海裡模模糊糊有一個女子的身影。他仔細去看,隻能看一個大體的輪廓,他想追上去看,眼前卻出現一團迷霧。“表哥,表哥……”燕寂幽仿佛聽不到什麼聲音,他感覺他眼前有一團迷霧,迷霧中有個女子的背影。雖然看不清楚,但燕寂幽可以確定那就是知念的身影。她的身影早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裡。他不斷的往前走,也不知何時,迷霧散開,眼前出現了一個破敗的院子。他看著這個院子的樣子,再看周圍的景象,他神色一變。就在這時候耳邊響起兩個丫鬟的聲音。“夫人都病成那樣了,怎麼還這麼能撐著。”“誰知道,大概不甘心吧,侯爺一心寵著蘇姨娘,哪裡還在意夫人是死是活。”侯爺,夫人?這裡是侯府?突然間從屋內傳來一陣陣揪心的咳嗽聲。仿佛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一樣。聽到這個聲音,燕寂幽絕對不會弄錯,這是知念的聲音。她怎麼如此咳嗽?她是病了嗎?燕寂幽光是聽著她這樣的聲音,救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心口仿佛被人用錘子捶打,疼痛的厲害。他伸手去打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知念,知念……”“咳咳……”雖然沒打開門,但他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不!”燕寂幽喊了一聲,一下子驚醒過來。待他驚醒做起來,便看到床邊的苗禦醫還有冷月白。他們正用焦急通紅的眼神看著他。“表哥,嗚嗚,你嚇死我們了,你終於醒了,你這是怎麼了?”燕寂幽看著眼前的場景,神色都有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但心口的疼痛感依然那麼明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隻是夢到了知念。”這一刻,燕寂幽說話的時候眼眸都有些酸澀難受。“好像是去了永平侯府。”苗禦醫神色有些凝重,“殿下,你剛剛心神不穩,以後可要主意,不能思慮過重。”冷月白擔心的抓住苗禦醫的胳膊道:“我表哥真的沒事嗎,他剛剛明明都暈倒了,臉色都很不好,要不要喝點藥,之前身體真的隻好了嗎?"苗禦醫道:“放心,殿下身體沒事,被江小姐調養的很好。”“隻是這些時日殿下沒怎麼休息,疲憊過度,思慮過度,這才導致心神不穩。”“還是要多休息,我開了點安神補藥,殿下按時喝好好吃飯好好休息,自然就沒事了。”苗禦醫也知道,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知道殿下肯定是為江知念的事情操心。不過皇上都給兩個人賜婚了,旁人再做什麼也沒用。他倒是為兩個人高興。燕寂幽低聲道:“辛苦苗禦醫了。”苗禦醫總覺得醒來的太子殿下有些不太一樣,不過他還是趕忙道:“殿下可是折煞老臣了。”“殿下可要好好主意身體,你身體好了,才能庇護江小姐。"“隻有殿下地位穩固,才沒人敢傷害江小姐。”冷月白也認真道:“表哥,要想保護好表嫂,你可不能拿身體開玩笑了。”“你今晚一定要早睡了。”“彆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咱們手底下還有很多人呢,隻不過那些人沒啟用而已。”燕寂幽沙啞道:“好,我知道了。”“月白!”“恩?”冷月白看著自己表哥,總覺得他說話語調不太對。“你也要好好休息,也不能累著了,凡事以安全為重。”冷月白笑嘻嘻的道:“表哥,你放心,我知道,我的武藝都在勤加練習。”待燕寂幽喝了藥後,冷月白這才離開。苗禦醫則是住在了太子府,生怕太子再出什麼狀況。燕寂幽閉上眼睛,一想到耳邊的咳嗽聲,想到血腥味,心都窒息了。為何會那樣?不行,他必須親眼看到知念才行。燕寂幽起身收拾了一番,穿上了夜行衣,悄無聲息的出了東宮朝著忠勇伯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