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番外-瀆神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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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290、330和371章番外的後續。

是羨魚沒有銷號,其餘四驍和下屬助攻的if線。如果他沒有死,鏡流會在前文蒼城將軍的引薦下,加入護衛隊。

先更一章番外……讓我想想正文是邊寫邊發,還是一口氣寫到完結再發……

——

應星和白珩欲言又止。

丹楓拿出玉兆,敲打屏幕,迅速為鏡流列出一份書單。

裡麵囊括了仙舟五百年來最暢銷、最具代表性的話本子,以及一係列心理學相關的書籍。

兩人見丹楓如此專注,以為龍尊正在處理公務,隻得閉上嘴。

他們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丹楓放下玉兆。

白珩撓了撓狐耳,試探著說:

“丹楓,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應星跟著附和。

“是啊,怎麼能學話本子呢?聽起來太不靠譜了……”

丹楓一聽,不樂意了。

他特意選了最暢銷的話本子。

受眾如此之廣,自然有可取之處。

就算那些招式用不到元帥身上,也能將故事情節當作反麵案例學習啊。

丹楓搖頭歎道:

“你們低估鏡流了。”

鏡流是一個八百多歲的成年人,是統領雲騎的「羅浮」劍首。

她隻是喜歡上了元帥。

這不代表她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白珩乾笑兩聲。

是他們低估鏡流嗎?

鏡流那家夥……分明就是個劍癡啊!

兩人勸了又勸,說得口乾舌燥,丹楓遲遲不肯鬆口。

再加上臨近「演武儀典」,羅浮六司忙得團團轉,短暫相聚後,三人不得不重回崗位。

龍尊信心滿滿,一揮袖子,告彆白珩和應星。

兩人對上視線,齊齊歎氣。

一個是匠人,一個是飛行士,哪兒能見到那位啊?怎麼當麵給鏡流出謀劃策啊?

“事到如今……”

狐人眸光一閃,掏出玉兆。

“隻能靠景元了。”

景元立於天台。

幾步之外是身姿挺拔、與他一同保護元帥的同僚。

眾人神情專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元帥。

唯獨景元盯著虛空出神,思維幾近停滯。

他反複揣摩著白珩方才發來的消息。

景元忍不住想,靠誰?

我嗎?

好在驍衛仍保留著部分理智。

他定了定神,繼續保持著脊背挺直的姿勢。

元帥坐在餐桌旁,表情放鬆,姿態隨意,與對麵聊了一個係統時。

他不像是在發號施令,更像是在與親友閒談,偶爾也會隔著屏幕與對麵打招呼。

景元很快作出推測。

是「無名客」吧。

元帥曾與「遊雲司命」同行。

兩年後,他帶領「遊雲司命」與「常樂天君」返回仙舟,共同出席其繼承人的成人禮。

值得慶賀的是,在懷恩節的那一天,遇到星震、失蹤已久的岱陽將軍有了消息。

元帥暫彆「無名客」,回到仙舟。

沒過多久,「常樂天君」炸毀星穹列車,「遊雲司命」怒火中燒,將此事告知元帥。

「假麵愚者」自此登上了仙舟的通緝名單。

那時,眾人都以為,元帥返回仙舟,是為了給他的繼承人鋪路。

以為他會在某一日再次離開。

眾人心中不願與元帥分彆。

可他們更舍不得對方為仙舟耗費心力。

高層遵從元帥意願,隨著時間推移,他們與繼承人配合得越發默契。

怎料下任元帥不樂意了,拒絕接替元帥的位置。

元帥很是縱容,為此一直留在仙舟。

換作是景元,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試問誰能拒絕上一休一呢?

景元正想著,元帥突然朝他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離開。

身側兩位同僚也跟著動了。

景元緊隨其後。

待眾人離開,羨魚的視線挪回屏幕。

他原本想詢問讚達爾,好巧不巧,對方正在聚餐。

隔著屏幕,讚達爾挨個向他介紹到場的「天才俱樂部」成員們。

學者繞了餐桌一圈,介紹好友的同時,又給學生展示了自己選定的湖景餐廳。

他回到座位上,屏幕裡的學生深吸一口氣,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讚達爾隻當沒看見,將前置鏡頭對準身側的波爾卡。

“稍等,還差一位。”

波爾卡和羨魚打了個照麵。

兩人現實中並未碰過麵,隻借著讚達爾的超距離遙感聊過幾次。

隻一眼,她將羨魚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

最初,她本想前往仙舟,殺死對方。

是第一席向她發出邀請,並送上一份獨屬於她的信物。

波爾卡的思緒停滯了幾秒鐘,很快得出結論。

寰宇經曆過多次輪回。

這可真是……無法拒絕的課題啊。

波爾卡當即將曜青將軍拋之腦後。

隨著時間推移,她隱隱察覺到了問題。

但她並未點破,從讚達爾的隻言片語中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讚達爾有一個名字很長的學生。

學者很是得意:“這是我為他起的名字——”

名字長到波爾卡都懶得記。

直譯過來就是神聖的、宛如神明的、最偉大的、永恒的統治者。

空閒時,她會關注仙舟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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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配得上讚達爾為他起的名字。

他很聰明。

他在與讚達爾相遇時,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他讓一個尚未建立親密關係、沒有子女的學者為他起名。

縱使讚達爾無意與他來往,因著這個名字,也會分出心神關注他。

人們會關注親自命名的小貓小狗。

更彆說埃裡克還是一個尚且年幼的孩子。

在讚達爾接通視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學生的目的,可他不肯麵對現實。

開玩笑。

仙舟元帥活了幾千年,什麼沒見過?

怎麼會為了感情問題,舍棄顏麵,找上讚達爾?

答案顯而易見。

埃裡克遲疑了。

對於他這類人……

沒有回絕,就是最大的問題。

埃裡克顯然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讚達爾絲毫沒有開導學生、點破學生想法的意思。

在他眼中,沒人配得上他的學生。

他是最令子女抵觸、掌控欲極強的家長。

更糟糕的是,他智商極高,並且十分了解自己的學生。

等到學生在他的引導下做出決策、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對方才有可能察覺到他的真正目的。

波爾卡原本打算與讚達爾一同前往羅浮,參加「演武儀典」。

現在還是取消行程吧。

她可不想在刻薄公公刁難未來兒媳的惡俗戲碼上浪費時間。

波爾卡放下手中刀叉,調笑道:

“你是小孩子嗎?這種問題都要來問讚達爾?”

羨魚表情一僵。

波爾卡沒有在意,側頭看向讚達爾,故作恍然大悟狀:

“哦,可以理解。”

畢竟是讚達爾嘛。

學者從未建立過親密關係,永遠止步於約會。

波爾卡拿起手邊的香檳杯。

“那你可找錯人了。”

對麵那人張了張嘴,說:

“……不,我沒找錯。”

被學生無意中傷的讚達爾:“……”

“你準備拒絕那個女孩嗎?那你確實沒找錯。”波爾卡看熱鬨不嫌事大,“讚達爾,你這下放心了吧?”

讚達爾不發一言,起身來到湖邊的餐桌。

他們提前包場,四周寂靜無聲。

讚達爾盯著屏幕,語氣幽幽:

“埃裡克,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被她睡了,更不能搞出私生子啊!”

羨魚一時不知道如何接話。

沉默片刻,他沒好氣道:“怎麼可能啊?”

讚達爾眉頭緊皺。

“你才多大啊……要是有了私生子,你的家人一定會停掉你的卡——”

羨魚嘴角微抽。

“我是這種人嗎?”

“你不是。”讚達爾搖頭,憂心忡忡地說,“就算是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啊。”

他不想和學生討論感情問題,更不想對方和仙舟人產生更多牽扯。

寥寥幾句讓對方歇了詢問的心思。

讚達爾又問:

“你回去之後打算怎麼辦?回國?還是繼續念書?”

如他所想,學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畢業後再讀三年本科,兩年碩士。”

讚達爾點了點頭。

總共八年啊。

“專業呢?選好了嗎?”

羨魚思量片刻,說:

“人文社科?商科?還不確定。”

讚達爾狀似思考。

“嗯……我認為你可以選擇哲學。”

金錢、權力和名氣,會給大部分人帶來滿足感。

埃裡克要什麼有什麼。

外物無法滿足他的精神需求。

倒不如學著向內探尋。

讚達爾和學生從專業聊到學校,又從學校聊到工作。

學生表示,隻想找個上一休一的清閒工作。

至於年薪……他不在乎。

教育不是投資,是托舉。

他的家人對他沒有任何要求,更不需要他賺回學費和生活費。

當然,如果能有高中學費的一半就更完美了。

兩人聊了很久,直到侍從出現在十幾米之外的位置,羨魚這才意識到問題。

屏幕裡的讚達爾正和友人說著什麼,幾秒鐘後,他語速極快地羨魚告彆,匆匆掛斷視頻。

羨魚:“……”

等等、他怎麼什麼都沒問啊!

他該怎麼拒絕啊?

羨魚盯著視頻結束的提示頁麵,歎了口氣,隨後打了個手勢,示意侍從上前。

侍者遞上一封信。

羨魚接過,拿出信紙,一目十行,找出時間和地點,再看落款。

是「飲月君」的邀約。

他隨手遞還給侍從,答應了龍尊的邀約。

丹楓聽到侍從的回話,並不意外。

他看向十幾位侍者手上大小不一的木匣,不由得苦笑。

自己為了友人,付出太多。

這可全是他從私庫裡挑出的寶貝。

丹楓移開視線,領著侍從,與其餘四位龍尊碰麵。

借著「演武儀典」,龍尊們總算有了重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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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為彼此帶了禮物,拆完禮物,驚覺「飲月君」這回下了血本。

他們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丹楓是為了元帥。

元帥難得出席活動,誰不想在對方麵前留個好印象呢?

「飲月君」驍勇善戰,不需要他們刻意留手。

那這個人是…………

龍尊們紛紛開始猜測。

“是為了那個……驍衛?”

“叫什麼來著?”

“景元。”

“他是劍首的徒弟。”

丹楓搖頭。

“不。”

他神情鄭重。

“是為了我的友人,鏡流。”

龍尊們麵麵相覷。

鏡流,「羅浮」劍首。

需要他們放水?

他們覺得奇怪,卻並未深究。

仙舟人嘛,這很正常。

其中一位龍尊麵露難色。

“那位劍首知道嗎?”

“那人可不像是……”投機取巧之輩。

龍尊咽下臨到嘴邊的措辭,中途改口道:“不像這般……圓滑。”

丹楓搖頭:“不是為了贏。”

鏡流一劍就能把人送走。

這怎麼追人?靠恐嚇嗎?

元帥可不吃這套。

丹楓停頓一瞬,又說,“是為了……打得好看一點。”

龍尊們忍不住想,你當是孔雀開屏嗎?!

比武時誰還講究好不好看啊?!

另一位龍尊心直口快:“那位上過戰場,什麼裡外腕花、背劍花,他欣賞不來——”

“倒不如讓她打快點。”

丹楓伸出手。

“哦,那你把我的那幅畫還給我吧。”

對方神色訕訕,立馬改口。

“哎,那可是元帥啊,什麼欣賞不來?”

他眼珠一轉,說:

“冰與水湊到一起,不是更好看嗎?”

其餘人也跟著說。

“是啊,飲月。”

“在雪中對練,多好看啊。”

“可惜了,你與劍首都在羅浮。”

丹楓恍然。

是啊。

他緩緩收回手,心中有了主意。

隔日,丹楓提前來到他與元帥約定的地點。

鏡流身著雲騎服飾,身披淺色披風,身側站著驍衛景元。

丹楓上前,立於鏡流身側。

他直視前方,顧忌著景元尚未成年,壓低音量,小聲問:

“你看話本子了嗎?”

鏡流目光遊移。

完全沒有。

她不忍辜負友人的好意,隻說:

“……看了。”

丹楓並未看到友人的神情。

聽完這話,他鬆了口氣,笑道:“那就好。”

等了一陣,元帥來了。

他這次換了風格,上身是黑色襯衣,下身黑色西褲。

羨魚瞥見一側的鏡流,視線停留一瞬,接著麵不改色地挪開。

丹楓上前,照例與元帥寒暄。

元帥似乎對他很是不滿,隻勉強回了幾句,連個笑臉也懶得回。

丹楓心裡忍不住歎氣。

下次元帥可未必會赴約了。

一行人沿著小路前行。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雪。

丹楓狀似無意地看向鏡流。

友人抿了抿唇,上手解開繩結,脫掉肩頭的披風。

景元和丹楓意識到了什麼,表情齊齊凝固在臉上。

驍衛神情恍惚。

他想,白珩姐,你太高估我了。

龍尊目瞪口呆。

我確實是讓你去看話本子……

但絕不是讓你用這種方式追求元帥啊!

等等、以鏡流的性子,讓她裝女主角也不現實啊……

不對!元帥拿女主角的劇本更不現實啊!

在兩人呆滯的目光中,鏡流上前幾步。

她的臂彎裡掛著披風,試探著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拂掉落在羨魚肩頭的那層薄雪。

再抬眼,撞上對方辨不出喜怒的眼眸。

鏡流低垂著眉眼,睫羽輕顫,將披風蓋在羨魚肩頭。

待她整理好披風,輕聲說:

“好了。”

她隻是……

想為他遮一遮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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