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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早已習慣在同一時間內,做不同的事。
他一邊看書,一邊分出心神思考自己和鏡流的事情。
如果說要求婚的話……戒指總要有些新意的。
戒指上的主石該選多少克拉的呢?
直接按照鏡流的生日來挑寶石吧,一聽就很有紀念意義。
至於主石的種類……
羨魚在記憶中翻找出自己所了解的寶石種類,很快有了兩個不同的選擇。
其中一個是亞曆山大變石,這種寶石能在不同光線下呈現出不同的顏色。
公司高管曾替他在拍賣會上,拍下過一枚,並表示這種寶石十分少見,短時間內很少會再碰到相同品相的裸石。
羨魚會買下它,是因為它在白熾燈和燭光下呈現出的顏色,和鏡流的眼睛很像。
他考慮到鏡流見過這枚寶石,再加上這個種類的寶石極為少見,隻好放棄了這個選擇。
另一個選擇是紅寶石,中規中矩,但勝在數量多,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合他心意的裸石。
思及此處,羨魚剛好看完一個章節,他放下書,用玉兆搜索起寶石切割的相關信息,大致看了看,關上玉兆繼續看書。
求婚戒指解決了,剩下的就是他與鏡流兩個人的問題。
羨魚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自我認知,他行事自我,有著極強的掌控欲,熱衷於搞人心態。
他在和鏡流相處時,很努力地控製自己。
隻是……他實在是忍不住。
鏡流那副故作鎮定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
在察覺到異樣前,對方硬撐著不肯服輸,一副勢要扳回一城的模樣,等跨坐到羨魚身上後,立馬慌了神。
鏡流自詡年長者,本該掌控一切,恐怕這會兒還沒緩過神吧?
羨魚認為,鏡流和他很像。
羨魚追求的是百分百的滿意度。
鏡流追求的是劍道的最頂端。
兩人都是完美主義者,一旦認準了某件事,就一定會做到極致。
想必等到鏡流冷靜下來,就會考慮情侶之間更為親密的事情了吧?或許還會專門去了解?
羨魚一回想起對方當時的表情,就覺得有趣,同時,他又感到好奇。
他很好奇。
好奇鏡流會為他做到哪種程度。
鏡流連告白都羞於說出口,不願被他看到親吻後情動時的表情,這樣的人……會有一天,對著他主動說出心中的欲求嗎?
羨魚從不會被情緒所左右,他向來很有耐心。
不管怎麼想,他都覺得讓鏡流主動開口更有意思。
羨魚心情愉悅,打定主意後收回思緒,專心致誌地看書。
他卡好時間,在臨近上班的前十五分鐘合上書,換好衣服,卡著點到了太卜司書庫。
他照例開始摸魚看書,到了公司高管的上班時間後,這才給對方發消息,說出自己對裸石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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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公司高管回複了消息。
【好的,大克拉的鴿血紅,您是要定製項鏈嗎?】
【非工作時間不回:戒指】
公司高管十分儘職,表示大克拉的寶石更適合做項鏈,接著發來不同戒指款式的文件。
羨魚翻看一陣,特意選了主石為祖母綠切割的款式。
隻有這種切割方式,才能顯得寶石更小。
解決完求婚戒指後,羨魚想起了為他打下簪子的應星。
他原本想讓公司高管挑選裸石,再由應星製作戒指,但考慮到對方與鏡流之間的關係……萬一應星說漏嘴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再加上應星是羅浮最有名的匠人,他本該為仙舟做事。
讓這樣的人來幫著羨魚打戒指……還是算了吧。
他想起上回沒派上用場的簪子,短暫地愧疚了一下,當即翻找出應星的對話框,轉了九位數。
應星立馬把錢退了回來。
【aaa工造司應星:……不做戒指,也不教人做戒指】
羨魚一看消息,瞬間明白了。
鏡流製作那枚戒指時,想必還挺不容易的,甚至連帶著應星也對戒指十分抵觸。
羨魚再度把錢轉了過去,十分走心地安撫了一句。
【非工作時間不回:沒事,就是閒著無聊】
應星:“……”
他剛處理完虛陵人的訂單,把修複好的斷劍交給了神仙甲方派來的人手裡。
看到這條消息,應星沒有再轉錢,隻想問,誰閒著無聊轉錢啊!萬惡的有錢人!
下一秒,他收到了虛陵人的消息。
神仙甲方給他轉了十億。
應星主動提醒對方,表示尾款是八億。
神仙甲方隻回了五個字。
【無妨,湊個整】
應星:“…………”
萬惡的有錢人竟是我自己。
他沒有再推辭,翻找出網購軟件,第一次沒有看價格、湊滿減,直接下單了自己想要的所有材料。
買完材料,應星在五人的群聊中發出邀請,表示要請客。
怎料有時間赴約的,隻有丹楓一人。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加班的應星百思不得其解。
鏡流就算了,對方正和羨魚打得火熱,不赴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景元和白珩是怎麼回事啊?
應星帶著疑問,準時到了和丹楓約好的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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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丹楓後,他這才得知,景元頗得騰驍將軍看重,彆說是應星,就連身為師父的鏡流,也很少能見到景元。
至於白珩,則是在為鏡流準備嫁妝。
應星:“???”
對仙舟習俗一知半解的匠人,聽完丹楓的話,瞬間懵了。
丹楓歎道:“自從白珩從她朋友那裡得知羨魚買下三套房產後,一直在忙嫁妝的事……”
應星心下茫然。
按理說,嫁妝不該是父母……哦,鏡流的父母很早就離開了。
思及此處,應星沒有多說什麼,隻訕訕道:
“我不了解你們仙舟人的習俗,要是他們結婚……到底是什麼章程啊?咱們這些當朋友的,能做些什麼啊?”
丹楓道:“仙舟和其他地方的習俗並無不同之處,男方出聘禮,女方出嫁妝,隻是鏡流她……”
龍尊的話戛然而止,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龍一人與鏡流關係親密,既是能交付信任的戰友,亦是能一同喝酒的朋友,可是關係再如何親近……鏡流也不會和他們聊起已逝的父母。
誰也不知道,鏡流的父母是否為自己的女兒準備了嫁妝。
白珩心細,提前想到了這一點。
狐人迫切地想要看到自己的友人獲得幸福,為此她特意推拒了身邊人的邀約,一門心思琢磨為鏡流添妝的事。
丹楓聽聞此事後,十分讚同。
鏡流愛人的身份太過特殊,婚禮輪不著他們幫忙,自有前任元帥的下屬們負責。
丹楓這些做朋友的……恐怕隻能在鏡流的嫁妝上多費些心思了。
再說了,前任元帥不願向太多人暴露身份。
就算是外人不知曉內情,那他這個盟友兼朋友也不能因此怠慢對方啊?
這一送禮,就得送兩份。
直接把重禮都給鏡流當嫁妝,送給鏡流,不就是左手倒右手,送給了前任元帥嗎?
隻是,如果禮品太過貴重……反倒容易讓人誤會他和鏡流的關係。
丹楓掃了眼應星,心下有了主意。
到時候再借著應星的名義,給鏡流送禮,這樣一來,就不會被人誤會了。
應星對丹楓的打算一無所知,問:“咱們是給份子錢和嫁妝嗎?”
丹楓頓了頓,說:
“羨魚的話,不會收份子錢。”
應星:“……”
那他累死累活加班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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