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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在心裡怒罵把他推出來的三個損友,下定決心和他們絕交一分鐘。
得知要打仗時,不知為何,身為後勤的應星無比憤怒,頂著青黑的眼圈怒罵孽物,爆出無數句仙舟粗口,還嚷嚷著說什麼“多好的機會”。
景元猜測,估計是先前羨魚找應星定做了什麼東西,隻可惜剛做完,就得打仗了。
他歎了口氣,雖然很不想降輩分,但還是想讓師父開心點……
景元想到了那隻貓,剛好他要出征,無法照顧那隻貓,可以拜托師父幫著還給羨魚啊。
沒等景元開口,師父就主動找上他索要尺玉和貓包。
景元目送鏡流離開後,第一時間將此事告訴了其他人。
他們的想法十分統一,那就是吃瓜的時機到了。
剛好五人打頭陣,要跟著第一批艦隊出發前往前線,於是當機立斷來到雲騎營地,結果吃著吃著瓜,尺玉就朝著四人奔襲而來。
景元心下崩潰,但麵上不動分毫,他對鏡流和羨魚說:
“好巧啊……”
隻說了三個字,景元就卡殼了。
喊師父名字未免太失禮了,可是他對著羨魚又喊不出師公兩個字……
景元瞬間陷入頭腦風暴,餘光一瞥,靈光一閃,找到了破題的思路。
他當機立斷,蹲下身把尺玉抱起。
景元看著懷裡嗲聲嗲氣撒嬌的貓咪,捏了捏粉嫩的爪墊,瞬間原諒了這隻險些暴露他們四人行蹤的貓咪。
他那因輩分驟降而產生的負麵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景元捏著貓咪爪墊,再次在心裡怒罵丹楓三人。
小貓咪能有什麼錯?哪怕她再能吃、再惹事,她也隻是一隻無辜的小貓咪啊!哪怕她的體重直逼二十斤,但她什麼也不知道啊!
小貓咪什麼都不懂,隻是在嗅到親近之人的氣息時,想要靠近他們罷了!
拋開事實不談,總是拿龍尾當逗貓棒的丹楓就沒錯嗎?
總是拿狐狸尾巴試圖博得貓咪關注的白珩就沒錯嗎?
總是想著給貓咪做出斬殺孽物的項圈的應星就沒錯嗎?
總之,錯的不是小貓咪,錯的是這個世界!
最愛逗弄、投喂尺玉的景元,十分絲滑地忽視了自己,他緊了緊懷裡的貓咪,打定了主意。
破什麼題?打什麼招呼?他直接跳過!
景元催眠自己,讓自己刻意忽略掉兩人正拉著的手,語氣自然地詢問:
“羨魚,你這隻貓是什麼品種啊?”
羨魚瞅著尺玉越發膨脹的身形,發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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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貓啊?怎麼長得這麼快?
“送我貓的人好像跟我說過她的品種,我看看。”
他用原本抱貓的那隻手,掏出玉兆翻找和hua的聊天記錄。
鏡流餘光一掃,剛好看見轉角處一閃而過、繡著繁複圖案的衣角。
是丹楓。
除了在上戰場時,龍尊會隨大流。
其他時間,龍尊的衣食住行樣樣考究,姑且不說那均價七位數朝上的衣服,光是每月專門購置的、用來保養鱗片的物件兒,都會花掉令人瞠目的巨額巡鏑。
那種隻看一眼、就知道很貴重的布料,整個羅浮,恐怕隻有揮金如土的飲月君才會穿到戰場上。
鏡流在心裡歎息。
一個個怎麼回事?想看熱鬨的話,直接過來就好,哪裡需要遮遮掩掩呢?
一想到愛湊熱鬨的白珩和景元,拉著眼高於頂的龍尊和百冶躲在角落裡,鏡流又是無奈又是覺得好笑。
羨魚翻看聊天記錄後,心情複雜極了。
尺玉是貓,但又不是普通的貓,而是貓中巨無霸——緬因貓。
這種貓,在很早之前,體重最重能達到十三公斤,但隨著時間推移,體重越來越重,體型也跟著變大……
羨魚猜測,是因為仙舟、整個宇宙的美食太多了,所以貓咪營養豐富,也跟著變了?
“……是緬因。”
羨魚回想之前看過的照片,估摸著其他貓和尺玉是一個品種,大致估算出成年貓的體格後,繼續道:
“成年後,體長差不多是一米多,體重大概是三四十斤……這未免太胖了吧。”
景元不讚同地搖了搖頭,振振有詞地說:
“哪裡胖了?你看錯了,明明是毛發太過蓬鬆!是毛茸茸!”
躲在轉角處的其餘三人:“……”
好家夥,景元你小子擼貓擼上頭了啊!
三人麵麵相覷,最後是龍尊率先出擊,果斷從轉角處站了出來,頂著那張令人信服的冷臉,義正辭嚴道:
“騰驍將軍有要事找景元,景元,走——”
景元戀戀不舍地放下貓,匆匆與兩人告彆,跟著龍尊離開了。
鏡流喊了一聲尺玉的名字,那隻貓十分順從,小跑著湊過來,開始用身體挨蹭兩人。
羨魚低頭看看貓,再看看兩人牽著的手,輕聲道:“再牽一會兒吧。”
鏡流輕輕點頭:“嗯。”
兩人一同低下頭,小聲討論著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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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很是無奈:“太胖了,該減肥了,改成一天一頓吧。”
鏡流臉不紅心不跳:“不必如此苛待尺玉,景元說得對,她隻是毛發太過蓬鬆……”
兩人開始爭論是否需要她減肥的問題,說著說著,自詡年長者的鏡流歎了口氣,主動退讓,表示讓羨魚自行處理。
很快,雲騎集合的時間到了。
鏡流緩緩鬆開牽著羨魚的手,蹲下身摸了把尺玉,接著站起身,語氣篤定道:“不必憂心,區區孽物,翻不出什麼風浪。”
羨魚點點頭,抱起尺玉,捏住貓咪的爪子朝鏡流揮手,目送對方離開後,他再轉身,看到了騰驍。
這位羅浮將軍神色莫名,不知思緒是不是又跑到了宇宙邊際。
估計是不放心hua的話?所以特意跑來再找他確定一下?
羨魚不由地歎了口氣,他抱緊順著重力不斷下墜的豬咪,難得跟騰驍多說了幾句。
羨魚語氣堅定:
“戰場上,無論是誰,都不該被特殊對待,仙舟幾千年來都從未有過特例,今後也不會為誰破例。”
“她是羅浮的劍首,是你的下屬——”
“我以她為榮,相信她能為仙舟帶來勝利,所以,你不需要特意關照她,按照以往的規矩來就好。”
騰驍沉默著沒有說話,他的心裡五味雜陳。
他似乎有些理解了,理解那些下屬,為何會如此瘋狂地追逐對方。
哪怕是身居高位,對方也仍然平視著所有人,尊重著他們的選擇和意願。
羨魚注視著騰驍,見對方聽進去了這番話,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跟耗子見貓似的膽怯,目光變得專注又明亮。
羨魚放緩語氣:“我期待你們得勝歸來的那一天。”
騰驍下意識站直身子,朝著羨魚微微頷首:“是——”
羨魚跟著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他抱著尺玉,一路回到家中,在步入庭院後,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直覺向他預警,他冷下臉,點開係統地圖。
羨魚看到“浮黎”二字後,關掉地圖,緩步朝對方的方向走去,他走進會客廳,抬起空閒的那隻手,擋住試圖蹭自己下巴的尺玉。
他看向浮黎,緩緩地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羨魚用著極為溫柔的嗓音,語調好似在模仿什麼歌劇,親親熱熱地對浮黎說:
“好久不見,我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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