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槍在手,對於這些,亦是不懼,正於此時,看到一個女人悄悄走了過來,這個女人便是呂鎮最美豔的寡婦。此時現身黑匪身邊,意欲何為,尚且是個未知數。
不知為何,在此夜裡,獨自麵對這個女人,黑匪可以說是有些懼怕來著,到底為何如此,一時之間,亦是說不清楚。那個女人一出現,黑匪便感覺到不太對勁,因為那些石頭,一看到此女人之到來,紛紛避開,不時之間,這便散去太半。
當那個寡婦站在黑匪帳蓬前時,一股黑氣繚繞在天空,天上的星星,眨眼之間,便不複可見。隻有一些淡淡的雲朵飄蕩在天空,飛舞不斷,看上去,亦是詭異之至。
黑匪為了子嗣起見,不然的話,亦不會上呂鎮來了,到了此地,才發現人們並不待見自己,有人甚至還揚言,幾天之後,這便要活剮了他。因為呂鎮的女人隻能是呂鎮的男人們的,黑匪想插手其中,此無異於強奸自己的老婆,無論如何亦是不能答應。
並且,呂鎮的女人們,也不與自己說話,不能強行要求人家與自己相好不是,這不,這麼多天過去了,黑匪依舊是獨自一人棲身此荒地,過著淒苦的日子。
女人們之不待見自己,這到底是為何呢,有說是因為自己不正經,不然的話,何以有槍在手呢?如此說來,這也不能怪人家,要怪就怪自己吧,為何要持槍來著呢,這下好了,眼看著子嗣之沒有,對不起祖宗,亦對不起自己呀。
黑匪正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外突然之間,這便出現了一個女人,此女人之美豔,放在整個天下亦不遜色於任何人,何況區區呂鎮,當然是當仁不讓之第一美女啦。
有了這個女人,想畢黑匪此後的日子會過得好些,更好些,卻不知為何,麵對此女人之時,總會有些怪怪的感覺,似乎這個女人身上有某種特彆的東西,而這種東西是非常可怕的,甚至是槍亦無法對付的恐怖存在。
美豔寡婦就此坐在黑匪麵前,進來之時&nbp;,黑匪尚且還是意識清醒,不時之間,不知為何,這便分不清東西南北,甚至連自己叫著什麼,亦是不知道了。
“你是誰?”黑匪看著那個美豔寡婦,如此問道。
“我是你媳婦呀。”寡婦如此回答。
那位寡婦渾身一片之漆黑,甚至連這心亦是黑的,所以得了個不太好聽的名字;夜寡婦。夜寡婦隻在夜裡出沒,但凡見到之人,不出三日,必有天大的災難,遭其毒手者不計其數,此時蒞臨黑匪屋門,亦不過是想加害於他,致之於不人不鬼之境地。
“你真的是我的媳婦嗎?”黑匪站了起來,趁著夜色,想與自己的媳婦好好說說話,甚至想與自己的媳婦親吻一陣子。
夜寡婦坐在一邊,默默著,不時瞅看著門外的天空,幾個星星已然是在雲層之摭擋下,不見了。唯有一陣淒涼的風刮過,不時之間,這曠野空闊之處,不少石頭翻滾,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斷木從天而落,漸漸地,填滿了這個無人區。
據說,夜寡婦出沒黑夜,不為彆的,其唯一之目的不過是吸血,一旦遭其毒手,死亡者十之**,幾乎無一生還。因此之故,呂鎮趕集之人,到了天色黑將下來之時,斷不敢稍作停留,否則後果極其嚴重,不定什麼時候,這便已然作故,不在人世了。
黑匪此時看著此人,有些覺得不妥,其人渾身之氣場,散布出來的那種恐怖至極的味道,皆是黑匪所不堪的。若是其他之人,在此荒涼無人區碰到此物,怕是早已死去,而黑匪沒有,雖然意識有所障礙,頭腦並不慌亂,知道自己可能碰到天大的麻煩了,卻亦不懼,有槍在手,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話下。
“早知是這麼個事,就算是成了斷子絕孫之人,那也不該到此地來。”黑匪在心裡這麼想著。
夜寡婦在黑匪屋子門前略坐了坐,本來想禍害黑匪,使之生不如死,甚至直接去見閻王,卻在此時,一拍腦門,又生出另外一個辦法來了。夜色正濃,夜寡婦沿著曠野走去,不久之後,在這無人區,便隻有黑匪住在這人破敗的帳蓬裡,無望地看著這天空,不知今夕何夕,何以要碰到此人呢?
無法睡著,隻能出去,站在門口,眼望著長空,而這夜寡婦不時之間,已然是不見蹤影。一陣陣巨大的風狂吼著刮過,把曠野那些斷木石頭之類悉數吹沒了,夜色之中,星星不時出沒,眨巴著眼睛,忽然之間,卻又石沉大海,無處尋覓矣。
照樣有人出殯,嗩呐聲、鑼鼓聲、以及女人悲慘至極的哭泣聲一陣陣傳來,吵得人無論如何不能睡去,亦隻有站在帳蓬門口,神情恍惚,不知所為。在這一個時辰之內,已然是出殯了好幾次了,這麼沒完沒了地出殯,吵得人還要不要睡覺了呢?
沒有辦法,除了此地,彆無去處,而這天空,不知何以,飄飄灑灑地又下起了雨,不時之間,那些石頭、牛角之類的物事,紛紛散落此地,甚至可以看到不少人頭側身其中,使黑匪一時之間,縱使有槍在手,麵對此突發之變故,亦是不所所措,徒歎奈何!
夜非常之深沉,為今之計,亦不管這麼多了,還是睡覺為上,其他之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卻在此時,出殯之人似乎就站在自己的門口,不少人大聲爭吵著,紛紛要求著這黑匪搬家,說此地不是住人的場所,不然的話,到了夜裡,會出現可怕的物事,甚至有人會直接殺了他。
黑匪此時走出了自己的帳蓬,發現這外麵,一時之間,還真是人山人海,人們紛紛湊上前來,要求著這黑匪搬離此地,不然的話,會說他有不世之禍,甚至有血光之災!可是,黑匪不從,自己有槍在手,誰敢攆走自己,不要命了嗎?
本來人們已然是沒有辦法,曠野已然是葬滿了人,彆無葬地,不然的話,亦不至於要這黑匪搬家來著,此時見他不從,一時之間,也是沒有辦法之事,況且見他有槍在手,萬一激怒,不是個事,隻好是說聲叨擾,呼哨一聲,散去了。
到了白天,黑匪這便走出住地,因為此處荒涼,一般之賊盜小偷不會涉足其中,不然的話,亦不會選擇此處,此時離開這裡,很可以安心去呂鎮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這麼多人都死了呢?
夜寡婦此時不見了,一般來說,到了白天,她斷不會出現,不然的話,萬一讓人抓住,不太妥當。白天穿行在呂鎮大街小巷,出沒於青樓酒館之中,本來想找個人說說話,卻不知何故,人們避之唯恐不及,有些甚至一見到黑匪,這便立馬自殺身亡。
為此,黑匪一時之間,亦是不太想去逛街,若非此時出了這麼大的事,天天,甚至時時有人死去,出殯者多如牛毛,自己何至於在這大白天出現在呂鎮大街來著?人們不知何故,一見到黑匪現身呂鎮,這便紛紛撲上前來,二話不說,直接以石頭伺候,有人甚至把自己的頭砍下來了,臨死之前,也要在這黑匪的頭上狠狠地砸一下。
麵對這些事情,黑匪亦是無奈之至,自己上呂鎮,不過是想找位媳婦,何罪之有啊,而這些人倒好,一見了自己,這便直接大刀伺候,有這麼迎接客人的嗎?雖然如此,黑匪一時之間,亦是沒有辦法之至,荒村是沒有女人喜歡自己了,縱使是那些稀罕自己的女人,亦不過是些傻子殘廢之流,年青體壯的,那些風情萬種的,都不知為何,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跟著一些個歹徒強盜,永遠地離開了。
不然的話,黑匪何至於要來這呂鎮找女人,但是不成,呂鎮的男人們,因為覺得黑匪之前來,那是搶了自己的飯碗,此時非打即罵,甚是不把他手中的槍放在眼裡。
有人這便因為覺得打不過黑匪,此時不想活了,卻在死之前,還得嚇唬嚇唬黑匪,這不,竟然是從高樓上跳將下來,以自己的身子作為武器,直接砸向黑匪。黑匪受了這一驚嚇,當時就脖子斷了,腦袋歪著,看上去非常之不堪,一些女人們見了,甚至要嚇得哇哇大叫哩。而那些少女們見到黑匪這個樣子,更是直接哭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手中的這把槍使然吧,可是這槍亦是自己從歹人手中繳獲得來,不然的話,誰要這勞什子?再者說了,呆在此蠻荒恐怖之地,沒了槍,還真是沒法過日子不是?想殺死自己的人可不在少數,此時無論如何不能少了這槍,不然的話,不時之間,自己可能就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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