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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鐘木匠(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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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石頭上已然滿布雪花了,而鐘木匠還不見來,這足以讓鐘木匠的女人發火。此時站起身來,還是往前繼續行走,不然的話,呆在這有什麼用呢?

說來也是怪事了,休息了一陣子,原本以為會好些,至少不會如先前那般疲累,卻不然,較比之前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便又坐回原來石頭上,還得繼續休息,不然的話,這路沒法走,更不用說去找人了。

此時抬頭一看,漫天風雪中,目光所及之處,一人不見,唯一片蒼茫之中,夾雜著雪花飛舞的沙沙聲。不能再呆在這啊,不然的話,冷死了,有誰給自己抵命呢?

這時,鐘木匠的女人便站起來了,往前走著,而回過頭來,再看這荒村時,已然是不見一丁點的燈火。一片漆黑之中,人家裡,悄然一片,縱使殘留著一盞小小的燈火,此時在自己一看之後,也是磕然熄滅。

當然是找不到鐘木匠了,因為鐘木匠壓根兒就沒有在那個地方做工,而是去了小河對岸。鐘木匠的女人隻好原路返回,再次經過這荒墳叢中時,似乎又走不動路了,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回過頭一看,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

鐘木匠的女人此時當然是害怕得不得了,卻也沒有彆的法子可解救,唯一的辦法便是沒命往家跑。而這路麵之滑溜又非她所逆料,剛一跑,便摔了,渾身一時疼痛不已,此時不住地叫著自己的丈夫的名字,而丈夫真的能聽到嗎?

鐘木匠的女人好不容易回到家裡時,發現這屋子的大門已然關上了,鐘木匠的女人敲了好一陣子門,才聽見裡麵有個聲音,“誰啊?”那當然是鐘木匠的。

“砍腦殼的,快開門,冷死了。”鐘木匠的女人顫抖著說。

屋門拉開了,鐘木匠似乎是喝了酒,這不,走路時左右搖晃,此時尚且還倒在堂屋之一個角落。鐘木匠的女人這時便趕上前去,邊罵著砍腦殼,邊把這鐘木匠攙扶到床上去了。

一時,荒村平靜下來了。

毛四,荒村一無事可做之人,整天閒玩,這天又呆在一家牌館打牌,而陪在他身邊的女人,何止一兩人。不過,毛四對身邊的女人渾不在意,那些女人此時故意把自己的大腿擱在這毛四的身上了,毛四對之也是並沒有什麼感覺。

於是,女人們把這大腿從毛四的身上弄下來了,之後正正經經地坐在牌桌邊,吆五喝六起來。毛四與這些女人們打了一天牌,到夕陽落山之時,便又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了,回去之時,會碰到這些打牌的女人的丈夫,與之相見,每每想與毛四撞死在一起。可是毛四之動作敏捷,不是尋常人所能撞的,這不,稍微一偏,撞之不著,一時撞了個空。那人便撲進了一個水塘,一時弄得狼狽不堪。而這毛四卻呆在一邊不住地拍手大笑。

夜了,湄山仍舊是一片安祥。而那株古樹,在此時,還是沒有什麼異樣,不過自從被雷劈了之後,湄山的人們便不再敢獨自呆在這古樹下。走過古樹下時,尚且要提心吊膽,甚是怕這株怪樹。

可是,毛四是個例外。他在這天夜裡,因為無聊,便在吃過晚飯之後,趁著月色可人,偷偷去了這古樹下,一時坐在一塊石頭上,讓風從自己的頭頂刮過。毛四呆在這古樹下,與其說是為了乘涼,倒不如說是為了來與一位女士約會,這毛四早就想一摸那位女士的屁股了。

此時夜色初降,古樹下,一片安詳。月光灑下來,使樹上雷劈處赫然可見,有如神明在提醒著世人什麼不祥之事,卻並不能讓毛四之流行止有所收斂。相反,此時尚且準備與一女士在此古樹下約會,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其時也有湄山的人走過這地,見毛四呆在這古樹下,初時並不放在心上,不過一見其流在嘴邊的涎水,便知其意欲何為。此人色膽包天,吃了熊心豹子膽,公然不顧神明之旨意,欲於此樹下,行那不堪之事。

若此在此樹下等了半天,並不見有人過來,那位毛四心儀的女士,卻非毛四之流所能比,知道不能逆天而行,做對不起神明之事。這不,這天夜裡,雖然天氣相當之晴朗,也是斷無約會之理,此時呆在自己的屋子,正在望著這天空一片豔麗的桃花似的雲朵呢。

而可惡的毛四,此時便獨自呆在這古樹下,自慰起來。幸好沒人看見,不然的話,以如此之德行,尚且欲苟活於湄山,怕是有些勉強。

毛四弄好了那事,回去之時,尚且有些懊悔,恨自己不該在神明之注視下,作此齷齪不堪之事。這便對著這古樹作了個揖,欲以自己的禮敬,使天下神明能夠饒恕自己卑賤齷齪的靈魂。

毛四回去之後,一時不便再去找人打牌,因為弄了一回,精神力氣皆不濟,此時尚還有何心思去打牌呢?不如早早地躺下,舒服地臥在床上,較比與眾人擠在一塊兒,尚且還好些。

如此迷迷糊糊之中,便已然睡去了,一來是有些累了,二來也是因為想那位女士想了好幾夜,這便一躺下就呼呼大睡。不過,不久,便被一陣大雨聲吵醒了,此時從床上爬起來,朝外麵一看,初時啥也不見。漸漸地,卻聽見似乎有女人叫喊之聲142鐘木匠(2)(已修改)響起,而這夜色尚且還沒有褪去,黎明還早著哩。

大雨之夜,能有何人敢於趴在自己的窗戶邊著叫喊呢,仔細一聽,似乎湄山沒這個人,卻一時又想不起來,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人,何以半夜三更的,卻要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叫喊呢?這毛四心裡不安,此時了無睡意,爬起來,初時不敢出門,怕萬一碰到可怕的東西,屆時就麻煩了。不過,最終他還是拉開了這屋門,朝外麵一看,漆黑一片之中,並不能看到什麼,除了一株老樹不住地濺射著雨珠,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說來也是,這大半夜的,又下著雨,何人會如此無聊,呆在自己破敗的屋子邊?叫喊不斷呢?想必沒有人吧,可是自己聽上去之時,明明是聽見有人叫喊著了,而此時拉開這屋門,卻什麼也看不到,這作何解釋呢?

這便走出了這屋子,光著膀子站在這屋簷下,瞅看著這天空的陰霾,也不知如此天氣何日是個頭啊。此時蜷縮在自己的屋簷下,不見有人,便又進了屋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這屋門,似乎再也不想出來了。

這時關上了燈火,一片漆黑之中,又聽見外麵有聲音了,不是?叫喊聲又是什麼呢?卻不知到底是哪位女士半夜不睡覺卻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叫喊?不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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