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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四季的拖鞋,金域豪庭是四季酒店的物業,物管公司給每一戶都準備了數雙一次性拖鞋以備不時之需。
拖鞋?
哪來的拖鞋?
剛剛明明看到就是一雙磨損很大的運動鞋,怎麼會變成一雙拖鞋?
高明凱不信邪的走到玄關,揉揉眼,確實沒有剛剛自己看到的那雙運動鞋。
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再看汪小雅,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鼻子的血色在有如凝脂般的臉龐上格外顯眼,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沿著麵龐滑落,掉在地麵上。
高明凱咽了口唾液,伸手去摟汪小雅,汪小雅掙開高明凱的手掌,奔回主臥,啪的一聲反鎖上房門,任憑高明凱在外麵怎麼拍門也不開門。
“老婆,我錯了,是我看錯了行了吧?”高明凱無奈的拍著主臥的大門。
他現在也不敢確信,剛剛自己是不是真看錯了。
不可能啊,那明明就是雙運動鞋,還是aj的,不可能看錯啊。
那個野男人偷著換了?
更不可能,房子就算再大,也不可能從裡麵出來一個大活人自己看不到啊。
真是邪門了。
難道真是這兩天喝的太多,出幻覺了?
門內。
汪小雅反鎖上臥室門,剛鬆了口氣,就感到有人從背後把自己的肩頭摟住了。
“啊!”汪小雅輕呼一聲,扭頭一看,正是高明凱剛剛找遍全家都沒找到的方豫。
“嚇死我了!”汪小雅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輕拍了一下方豫,悄聲責怪。
聽起來跟撒嬌似的。
“你剛剛躲在哪兒了?”汪小雅在方豫雙臂中轉了個身,同樣用雙手環抱住方豫的腰。
“剛才我都快嚇死了,出來後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從窗戶出去了,太危險了。”汪小雅緊緊環住方豫的腰,白嫩的臉頰貼在方豫胸前,悄聲道。
方豫拍了拍汪小雅光潔的肩頭,汪小雅原本的膚質就很好,剛剛又被望舒淚洗了一遍全身,現在更是滑嫩無比,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任何毛孔。
床上的東西,自然是方豫用奧術伎倆整理收拾掉了。
而門口的拖鞋,則是方豫用昨天剛學會的法師之手偷梁換柱,把自己的運動鞋藏進了汪小雅家鞋櫃的最上層,又從裡麵拿了一雙一次性拖鞋放在門口。
汪小雅家層高三米六,鞋櫃也是到頂的,高明凱就算踩著凳子,都夠不到最上層。
而方豫自己,則是先使用塑水術做了一麵水鏡把自己包住,又用奧術伎倆改變了水鏡的顏色、透明度與折射率,使之可以折射周邊的影像。
正好汪小雅家全屋做的都是這些年都很流行的無主燈設計。
無主燈這種燈光設計,優點是室內燈光有層次感,看起來漂亮。
而缺點嘛……就是室內總是沒辦法像原本放在吊頂上的日光燈一樣一打開整個屋子都是亮的,如果不把全屋各個地方的燈光都打開,室內總是有一些燈光找不到的地方。
事實上,方豫一直站在衣帽間的落地大鏡子旁就沒離開過,眼睜睜的看著高明凱從自己身邊走過來走過去。
“小雅!小雅!開門啊,我進去拿兩件衣服就走還不行嗎?小雅!讓我進去,這也是我家好不好?咱們有話好好說。”高明凱仍舊鍥而不舍的在臥室外拍門。
要是在幾天前,可能高明凱看汪小雅不開門,也就走了,小三小四小五哪裡不能睡,反正他已經一個月都不見得回來一次。
但現在,一來他怕汪小雅拿這件事找汪慶正告狀,他在外麵養小的這件事,汪慶正早就有所耳聞,已經嚴正警告過他。
二來,他發現,自己的老婆好像變香了。
小雅以前有這麼漂亮嗎?這皮膚,嘖嘖嘖。
再漂亮的女神,她老公也有七年之癢,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是顛撲不破的至理。
但今天怎麼覺得自己這個已經膩了的老婆這麼撩人呢?
不行,得重新試試。
聽到高明凱拍門,方豫促狹之心大起,把汪小雅往門上一頂,方豫一隻手也支撐在門上,發出咚的一聲。
汪小雅嚇了一跳,不敢出聲,比出了一個“你乾嘛啊”的口型。
方豫挑了挑眉,臉上帶著壞笑,做了一個兩個字的口型,第一個字是四聲動詞,第二個字是三聲代詞。
“唔唔唔。”汪小雅輕輕掙紮了幾下,在方豫這半年多的引導下,她馬上就知道了方豫想要乾嘛。
“小雅,彆生氣了,好不好?我這不是給你道歉了嗎?你還要我怎麼樣?”高明凱聽到門內剛剛傳來的咚咚聲,還以為汪小雅是不滿她拍門,於是強壓怒火,繼續在門外苦口婆心。
“我……唔……現在不想見……唔……你!你走……唔……吧!”門內傳來汪小雅吞吞吐吐的回應。
汪小雅哭了?
這兩年她是挺愛哭的,這也不能怨我啊,誰讓你爹在外麵又生了個兒子的。
我娶你,確實是想要安森沒錯,但這不是應該的嗎?
是,你爸是董事長,但這公司當初要是沒我爸在外麵沒日沒夜的開發分銷商,能做起來嗎?
國內藥廠那麼多,也都是同質化競爭,安森是怎麼做起來的?不還是靠我爸一杯一杯喝用酒精肝換來的?
你爸呢?除了找到茬就把我罵一通,還乾什麼了?
我不就是在外麵養了幾個小的嗎?他還有臉說我?
從內心裡說,有這麼個老丈人,高明凱當然想離婚。
但現在就是不能離,還得哄。
如果汪慶正離婚,隻要汪母能爭取一半的家產,作為汪慶正女婿的高明凱就是最大受益者。
到時候,高家會全力支持汪母獲取汪慶正手中一半的安森健康股份。
那樣的話,高家實際掌控的股份,就會遠遠超過汪慶正,成為安森健康的第一大股東!
高明凱越哄越不耐煩,這次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裡麵的聲音怎麼吸溜吸溜的?嗯,可能是哭出鼻涕來了。
“你看你,說兩句就哭。小雅,最近我是回來的比較少,但這不是工作忙嗎。”高明凱覺得哭是好事,隻要哭出來,自己再哄哄,這事也就過去了。
咦?怎麼還哽咽上了?
“汪小雅,你可彆太過分!”門外十幾分鐘的委曲求全已經消耗光他為數不多的耐性,“你嗯啊的給誰聽啊,我告訴你,我可不吃這一套!我現在可是給你台階了,你現在不下來,以後可沒這個機會了!”
不吃這一套?
不好意思,還真沒套給你吃。
“快~快~快~滾!”門內傳來汪小雅帶著顫聲的尖叫。
高明凱冷笑一聲,回到客廳,拿起自己的車鑰匙,轉身就走。
真以為老子離開家沒地方去了?
去靜靜家,我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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