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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兩家是通家之好,高明凱自小就認識汪小雅。
七八歲時,他隻覺得這個跟在他屁股後麵流鼻涕的小女孩太煩了。
當時汪小雅年紀小,沒長開,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頭發又乾又黃,跟乾草一樣,大兩歲的高明凱看了就覺得煩。
再後來汪小雅上了學,兩人也就很少在一起玩,隻是每年過年過節可能才會見上一麵。
一直到高明凱高一,過年時看到才上初二的汪小雅都覺得是個醜丫頭,跟個黑竹竿似的,一點也不好看。
那時候高明凱已經換過幾個女朋友了,家裡有錢,人長得也不差。
他的樣貌和高海山不太像,反而更像他的母親何紅琴,偏陰柔一些,平時的白色校服襯衣被家裡的阿姨熨得一絲不苟。
高明凱讀的實驗中學,那個年代正好是流星花園風靡全國的時候,高明凱學校的很多女生都叫他實驗花澤類。
當時學校裡有不少女生都對這個富家公子很感興趣。
而汪小雅在上了高中之後,就像是大周加入了t,一天一個樣。
短短不到半年,就從又黑又瘦的黃毛丫頭出落成了眉目如畫凹凸有致的美少女。
這時候高明凱已經快要高中畢業了,偶然在學校裡遇到汪小雅,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十年前跟在他屁股後麵喊哥哥的鼻涕女孩。
他不用參加大會考,家裡早就給他安排去邁國上學。
因此整個高三下半學期,隻要一有時間,他就跑到汪小雅身邊晃悠,恐嚇那些打算追求汪小雅的無知少年。
隻是可惜,時間太短,沒多久他也就出國了,沒能在出國前把汪小雅泡到手。
富家子弟留學也分成兩種,一種是好勝心強,自小就認是精英,不允許自己比彆人差,進入大學後比普通人還努力。
另一種,就是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了。
高明凱無疑是後者。
在邁國,高明凱過了四年聲色犬馬的留學生活。
回國後再次見到汪小雅,發現這個從小看到大的青梅竹馬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人了。
汪小雅身上散發出的雌性荷爾蒙讓他每次看到她,都要咽幾下口水和把什麼東西往下壓一壓。
因此,當高海山跟他商量,想要與汪慶正結為親家,高明凱一點猶豫都沒有,急不可耐的就同意了。
結婚後,高明凱確實對汪小雅沉迷過一段時間。
但人就是這樣,就算是極品鮑,天天吃也有吃膩的一天。
更何況汪小雅此前什麼都不懂,他又不怎麼會引導,沒過多久,就開始覺得家裡沒意思,還是外麵的花花草草更知情識趣。
當然,在那時,他自認對汪小雅還是有真感情的。
可在汪慶正公布了私生子之後,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原本要求他和外麵女人都斷了聯係的父母,卻開始要求他不要和汪小雅走的太近,更不要和汪小雅有孩子,也不再管他在外麵的那些蝶舞鶯飛。
這下高明凱可就是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
重點是任鳥飛。
通俗來說,就是基本不背人兒了。
高明凱基本上就不太在乎汪小雅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外麵尋花問柳。
有幾次,他在安森內部搞的小三小四小五甚至還給汪小雅發過短信,讓汪小雅趕緊讓位。
但這可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戴綠帽子。
看到門口的男士運動鞋,高明凱怒火中燒。
我都沒帶女人回來過,你居然往家裡帶男人!?
幸好老子這次提前回來了,要不然還抓不到你們兩個狗男女!
咦?想到這裡,怎麼還覺得有點興奮?
高明凱抄著拖把,當的一聲,推開主臥的門。
咦?怎麼什麼都沒有?
整間臥室一覽無餘。
乾淨整潔的白色床單緊繃繃的,上麵蓋著的,是同樣白色的bb羽絨被,平整乾淨,就像金域豪庭的四季家政管家剛剛做過服務一樣。
浴室內突然出現嘩啦啦的流水聲。
好啊,原來在浴室。
汪小雅,你這個銀付,平時一本正經,開燈都不行,居然背著老子在和其他男人洗鴛鴦浴!?
高明凱喘著粗氣,走到浴室門外,擰住門把手,用力一擰。
一股白色水蒸氣鋪麵而來。
“啊!”高明凱剛一開門,就聽到門內汪小雅一聲尖叫。
高明凱定睛一看,汪小雅頭上裹著白色的浴巾,正在飄滿花瓣和泡沫的浴缸裡泡澡。
看到高明凱進來,汪小雅趕忙從旁邊抽出一條浴巾,裹在身上,嬌聲怒斥“我洗澡呢!你乾嘛?”
高明凱鐵青著臉“他人呢?”
汪小雅心中打鼓,但秉承著隻要沒被捉在床就抵死不認的原則,故作不知“什麼他人呢?你說誰?”
高明凱怒吼“你還不承認!?門口的運動鞋是誰的!?說!野男人在哪!?”
說罷,高明凱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咦?今天汪小雅看上去好漂亮,感覺比以前任何一天都漂亮,這是自己那個已經膩了的老婆嗎?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汪小雅以前並不相信這句話,但現在,她發現自己還真挺有演戲的天賦。
汪小雅心跳的砰砰的,臉上帶著幾分憤怒“你神經病呀!?哪來的什麼野男人?”
“不承認是不是?”高明凱幾步走到浴缸後麵的淋浴房,扒頭一看,沒人。
看在浴室裡找不到人,高明凱怒哼一聲,轉身離開主臥,去其他幾個房間找找。
280平米的大平層,加上贈送麵積套內比建築麵積還多,算上阿姨房6室3廳5衛。高明凱第一次覺得大房子真特麼討厭,找個黃毛都跟玩捉迷藏似的。
高明凱叮叮咣咣的一通找,幾個房間臥室客廳廚房衛生間甚至連室外露台都去找了兩遍,也沒找到他猜測的野男人在哪。
難道是在窗戶外麵掛著?
高明凱從客廳的窗戶往外看了看。
不可能,這可是39樓,誰不要命了敢這麼鑽到外麵去?
“找到了嗎?你不是說有野男人嗎?在哪兒呢?”高明凱身後傳來汪小雅的聲音。
高明凱離開浴室後,汪小雅就趕忙從浴缸中出來,裹上浴巾來到主臥。
她敢肯定,方豫就在主臥。
但高明凱怎麼會沒找到呢?
汪小雅來到主臥後,被嚇了一跳。
地上的衣服紙巾都已經沒了,這還比較簡單,隨手劃拉兩下也能把這些東西藏起來。
但這床是怎麼回事?
剛剛上麵還有一大灘呢!
方豫是怎麼做到的?
聽高明凱在外麵叮叮咣咣,汪小雅輕呼了幾聲方豫的名字,沒得到回音,隻得緊了緊胸口的浴巾去到客廳。
“肯定有人!那雙鞋你怎麼解釋!?”高明凱指著玄關的鞋櫃,“你來看看,我哪裡有這麼破爛的運動鞋?”
汪小雅心裡一沉,目光跟隨著高明凱的手指來到玄關。
咦?
“哪來的運動鞋!?你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你看看這是運動鞋嗎?”汪小雅幾步走過去拎起玄關地麵上的白色一次性拖鞋。
“這是下午家政管家上門修煙感報警,沒帶鞋套,就用的四季的一次性拖鞋,走了之後我忘了扔,你就拿這個汙蔑我!?”
汪小雅眼淚嘩的一下就流出來了,把拖鞋往高明凱身上用力一扔。
“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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