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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的是,昨晚那一出,是不是她有意為之。
而非昨晚的事怎麼回事。
所以,宋清川的意思是,他知道昨晚是她設計的黎姝言?
可那個露台相對偏靜,還有根羅馬柱做遮掩,一般人很難注意得到她們。
她摔倒在大廳,黎姝言還端著空酒杯站於她麵前,正常人都會認為是黎姝言推了她。
宋清川是怎麼認為是她在使苦肉計?
喬時念索性直接道,“宋清川,你為什麼這樣問,難道你覺得昨晚我摔倒,是我自導自演?”
聞言,宋清川清淺一笑,“時念,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說,農莊的那段視頻,你是有意選在那個時機展露出來的麼?”
原來宋清川是問這個。
當天在宋清川的電腦發現視頻,宋蔓問過她,是不是要馬上交給黎泊庭,喬時念因為提防宋清川,故意說要等黎家的開業酒會後再決定。
結果她在酒會上就直接將之爆了出來。
宋清川有所疑問也屬正常。
“是,”喬時念點頭道,“我原本過了昨晚再找黎先生,但那種情況之下,為了證明黎姝言有動機,我隻能拿出來!”
宋清川淺淺一笑,“我沒彆的意思,隻是問問。你做得沒有錯,我也支持你的做法。”
看著宋清川不動聲色的模樣,喬時念知道,宋清川應該猜到,她還在防著他。
憑宋清川的腦子,他也猜得到,昨晚她早有準備。
不過宋清川不直接挑明,喬時念便當作他不知道。
“宋清川,昨晚謝謝你幫我說話。”喬時念道起了謝。
宋清川,“不客氣,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孤軍作戰,自然要做到。”
不知不說,宋清川確實做到了他所應允的。
他的行為也挑不出錯來。
宋清川到底是個什麼人?
喬時念鎖眉思索間,宋清川接到了下屬的電話。
原來宋清川有個重要的合作要談,剛是路過一鳴,才上來的一趟。
宋清川跟喬時念告辭離開後,宋蔓非常快速拿著幾份文件就進來了,“我哥這麼快就走了?”
喬時念點頭,“嗯,昨晚我走得急,他剛路過這兒就上來了一趟。”
昨天的酒會,宋蔓當然聽說了。
在喬時念早上進辦公室時,宋蔓便已向她仔細地打聽了經過,並且鄙視了黎姝言一番,“就知道她沒安心,幸好我叫我哥過去照應了你!”
眼下,宋蔓進來除了讓簽字,也是好奇想再打探消息。
“我哥以前還通過我才找你,現在都直接越過我,親自找你了?”
“我這可不是撮合,是順嘴一提!”記起了答應喬時念的事,宋蔓趕忙道。
喬時念笑了一聲,“你倒也犯不著這樣誇張。你哥和我算是朋友,正常社交還是能有的。”
宋蔓撅嘴,“我還不是被你上回的嚴肅模樣給弄怕了。”
喬時念又笑了一聲,閒聊般問道,“宋蔓,我記得你以前提過,你和你哥不是一個媽,那你爸和你哥的媽媽是離婚了麼?”
宋蔓往辦公室外瞧了一眼,確定沒有閒雜人等,才低聲道,“我偷偷找媽媽問過,我哥的媽媽好像沒和我爸爸領過證,隻是兩家訂了親,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媽媽就不願意嫁給爸爸了。”
喬時念微擰了下秀眉,難道宋清川的媽媽也是未婚生下的他?
上次,她和宋清川在酒吧遇到意外,宋清川送她回家時,好似提了一句她從小被保護得很好,對人不會防備。
他當時語氣中沒有平時戴著麵具的完美溫和,帶著幾分嘲弄,好像他的童年不太好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他媽媽未婚先孕,讓他受了委屈?
“喬時念,這個秘密我可隻告訴了你,你彆去問我哥!”
宋蔓道,“他從來沒告訴彆人這個事,肯定是很忌諱。我媽說,我哥媽媽這事,隻有很少很少的人知道。”
“我哥雖然自己一個人住在外邊,但他對我媽媽還挺尊重的,在我偷聽到這個秘密前,我還一直以為我和哥都是媽媽生的呢。”
喬時念當即保證絕不會往外透露,也不會去問宋清川。
“宋蔓,你媽媽有沒有和你提過,你爸爸有過其它戀人啊?”喬時念忍不住問道。
如果媽媽介入了宋清川父母之間的感情,那宋蔓的媽媽應該能知道一二。
“我就是好奇長輩們的感情經曆,你要覺得被冒犯,不滿足我的好奇心也沒關係。”喬時念又補充道。
宋蔓無所謂地嗨了一聲,“這有什麼冒犯的。不過我爸和我媽感情一直挺好的,除了我哥的媽媽,沒聽我媽提過我爸爸有其它戀人。”
喬時念想排除自己的媽媽認識宋父。
聽宋蔓這話,宋父沒有感情好的女性朋友,那宋清川的媽媽和爸爸沒有結婚,應該與媽媽無關吧?
事情打聽到這個程度夠了,再打聽宋蔓怕是都會多想了。
喬時念沒再多話,和宋蔓討論起了公司。
時間過去兩天。
第三天的中午,從一堆數據中抽身出來的喬時念打算去找點吃的,填一下饑餓的肚子,卻在電梯口意外地看到了黎父黎泊庭。
黎泊庭身著黑色的正板薄款夾克,下身一條同色西褲,身形筆直,縱使人到中年,周身透出的成熟儒雅氣質照樣惹人注目。
“黎先生,您怎麼過來了?”喬時念有些驚訝。
黎泊庭溫雅地笑了一聲,“我是過來找喬小姐的,喬小姐要出去嗎?”
喬時念猜到黎父應該是為了前兩天的事而來,她微笑道,“準備出去吃點東西。黎先生吃過了嗎?”
黎泊庭搖頭,“還沒來得及吃,那中午我便請喬小姐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聊。”
喬時念雖然討厭黎姝言,但對黎父卻有一分親切感,她不抗拒和他接觸。
於是喬時念點頭應允,“好,那我不客氣了。”
吃飯是黎泊庭征求喬時念意見後,選的一家私房菜館。
黎泊庭連司機都沒有帶,自己開的車。
喬時念坐到了副駕駛。
“姝言這兩天病了,不便到處亂走,所以我沒把她叫出來。”
車上,黎泊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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