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看著霍硯辭肩膀處變成深色的西裝,到底跟了過去。電梯裡,霍硯辭一言不發,裡邊充斥著血腥味。“你怎麼會在酒店”喬時念忍不住問。霍硯辭冷著眉眼沒有理她。喬時念:“……”估計是在為她昨晚的話生氣吧。喬時念也不再出聲。電梯很快到了一樓。才走到大堂,周天成便帶著幾人迎了過來,“霍總,我接到你電話就返了回來,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霍硯辭冷淡地開了口,“人還在樓上,你帶去警局,查清楚來路。”“好。”周天成應完看到了霍硯辭的傷口,驚問:“霍總你肩膀怎麼了剛到酒店時不還好好的,怎麼傷成這樣”“他為了幫我,被人用刀劃傷的。”喬時念歉意接了話。“還用上了刀”周天成的神情嚴肅,“太太,司機在外邊,你趕緊陪霍總去趟醫院,這裡交由我來處理。”這種時候,喬時念也沒空計較稱呼的事,她點頭,“好。”和霍硯辭走到大堂門口,喬時念見到外邊駛來了輛鋥亮的跑車。“喬時念!”是莫修遠。他連火都沒來得熄,直接就衝到了她麵前。“你怎樣了,剛怎麼回事,你手機呢!”估計莫修遠是剛和她通話時,聽到她發生了意外,所以趕了過來吧。喬時念道,“我沒事。電話掉樓上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霍硯辭受傷了,我先陪他去趟醫院。”聞言,莫修遠這才像是看到了霍硯辭,他的桃花眼多了幾分誚意,“喲,霍總,可真巧,你怎麼會在這兒”聞言,霍硯辭的眉鋒蹙緊了一分,冷聲道:“與你何乾”“嘖。”莫修遠瞧見了霍硯辭受傷的肩膀,嘖歎了一聲。語氣中的誚意更甚,“你這功夫倒退了啊,建議下回彆逞能了,免得丟人現眼讓人看笑話。”喬時念忍不住瞪了莫修遠一眼,“霍硯辭是為了幫我才受的傷,你說話彆這麼刻薄。”聞言,莫修遠瞥了下霍硯辭,又看向了喬時念,帶著妥協的語氣。“行吧。我本來想為上次的事找他報個仇的,既然你開了口,那我就看在你的麵子上,暫時放他一馬。”“莫修遠!”喬時念再次瞪他。莫修遠分明是在故意挑釁霍硯辭,平時她管不著,可霍硯辭現在肩膀傷成這樣,要真打起來,傷口定然會加深。霍硯辭怎麼說都是為了她才傷的,她總不好坐視不管。“霍總。”前方的司機打開了車門,霍硯辭沒有搭理他們,邁開長腿便走向了前方司機的車。“我先去醫院了,晚點再和你打電話。”喬時念說完打算跟過去,莫修遠卻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他不是有司機送你坐我的車,我送你過去。”上車的霍硯辭明顯地頓了一下,到底什麼都沒有說,坐進了車裡。喬時念無語地打掉了莫修遠的手,“莫少,你能不能彆玩了要報仇等下次。霍硯辭現在受著傷,你打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吧。”莫修遠邪肆地笑了一聲,半真半假地道:“我就不能是擔心你,想送你去醫院”聽到莫修遠的話,喬時念立即低頭朝他車裡瞧了一眼。隨即抬起了頭,狐疑道:“宋蔓也沒在這兒啊,你飆什麼演技”莫修遠沒出聲,頎長的身子貼近了她。喬時念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正想說話,莫修遠忽地伸出手,將她禁錮於車身邊,一副車咚的勢頭。“喬時念,你覺得我隻是在演戲”莫修遠意味不明地問。莫名其妙的行為讓喬時念擰了下秀眉。抬起頭,莫修遠俊美的臉龐上帶著幾分邪惑,而他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裡竟盛滿了溫存“莫修遠,你——”喬時念剛想讓他彆玩了,“嘭”的一聲,不遠處的霍硯辭關上了車門。而他的司機坐上駕駛位啟動了車。車輛從他們身邊路過時,喬時念瞧見了後排的霍硯辭目不斜視地端正,隻留了一個冷峻的側顏。“嘖,竟然沒下車來揍人,看來霍硯辭對你也不過如此。”耳邊,莫修遠有些遺憾地道。“閃開,”就知道莫修遠在故意刺激霍硯辭,喬時念沒好氣地推開了他的手臂,“你無不無聊!”莫修遠哼了一聲,“我哪無聊了是霍硯辭自己按捺不住要先走,跟我有什麼關係”喬時念白了他一眼,直接拉開車門坐上了車,“走吧,不是要送我”“他胳膊又沒斷,去個醫院還得你陪著”莫修遠嫌棄地看著她身上和手上沾染的白色乾粉,“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能不狼狽嗎,被兩個男的又拖又拽,又爬了差不多兩層的樓梯,還搬滅火器攻擊了對方。要不是霍硯辭出現,她都不止狼狽了,而是淒慘。“算了,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叫個車。”說著喬時念準備下車,莫修遠卻按住了車門,挑眉問道:“你怎麼叫車,是兜裡有錢還是手裡有手機”喬時念:“……”發生意外前她剛洗過澡穿的睡衣,兜裡自然是沒錢的,手機掉在了樓上房間,也不知道壞了沒。“我自己有車在酒店,叫人開出來就是了!”喬時念想起來道。莫修遠冷哼,“還嫌今晚的意外不夠大,想再出點事兒”喬時念本想反駁說,她不會那麼倒黴,莫修遠已經坐上了駕駛室,又冷哼了聲,“就霍硯辭那點傷,等你趕過去他都好了。”“……”喬時念。車上,莫修遠問喬時念,是否得罪了誰,不然誰會去酒店對她不利。喬時念搖頭,“我真不清楚。”若說得罪,遠的有謝立熊,近的有進了警局的護工和保姆陳姐,還有一直對她仇恨的白依依。莫修遠沒再多問,給手下打了電話,讓對方查今晚相關的事。掛掉電話,莫修遠問:“你這麼急乎乎地要跟去,知道霍硯辭在哪個醫院”喬時念隨口道:“距離這兒最近的醫院。”莫修遠瞟向了她,“喲,你還和他有心靈感應呢。”什麼鬼心靈感應,不過是喬時念熟悉霍硯辭的習慣。幾次遇到要去醫院的意外情況,都是選擇的出事地點最近的醫院。“莫修遠,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說話這麼陰陽怪氣”喬時念忍不住道。“你的筋就沒搭錯”莫修遠哼聲,“你不是跟霍硯辭離了婚,還這麼急巴巴去找他,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們餘情未了”喬時念無語,“有人為了救你受了傷,你能置之不理回去睡大覺”“不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喬時念更加懷疑地看著莫修遠,“你說這種話,該不會是真看上我了吧”莫修遠聞言勾了下唇角,半正經不正經地道:“對啊,簡直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非你不娶了。”莫修遠的聲音低冽,說話時尾音還微微往上揚起,帶了那麼一分邪魅。喬時念聽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搓了搓胳膊,“莫少,戲太過了哈。”莫修遠這才掃了她一眼,嫌棄道:“看上你這種蠢女人,有辱我的智商!”“……”很快,莫修遠將車開到了就近的醫院。果不其然,在一個頗為顯眼的位置,停著霍硯辭的車。莫修遠道,“行了,我的任務完成,你趕緊上去看下霍硯辭掛了沒,要是掛了,一定記得向我分享這個好消息。”沒理會莫修遠的胡言亂語,喬時念打開了車門。夜裡到底有幾分涼,喬時念抱了下胳膊。“等下!”莫修遠叫住了她。以為又要說霍硯辭的什麼事,喬時念帶著幾分無語地道,“莫少,你要這麼放心不下霍硯辭,就和我一起上去,我不會笑話你的!”“我呸。”莫修遠嫌惡地呸了一聲,將自己的外套從車窗扔給了喬時念。“穿著!大晚上的穿個睡衣亂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從哪個難民所逃出來的!”“口袋裡有個我另一個手機,裡邊存了我號碼,有什麼事打給我!”說完,莫修遠踩下油門瀟灑而去。喬時念確實有點冷,而且穿著睡衣也是有些不妥,她將外套穿在了身上。莫修遠的外套是件白色休閒西裝款,喬時念穿著倒也沒有什麼突兀感,還遮住了她穿著睡褲的半截大腿。到達外科的急診部,喬時念看到了外邊等候的司機。“太太。”司機客氣地喚了她一聲。喬時念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問他霍硯辭的情況。司機告知,醫生在替霍硯辭進行消毒縫針。“霍硯辭怎麼會去酒店”喬時念問起了司機。聽周天成的意思,是他和司機一起把霍硯辭送到了醫院,那司機應該也知道情況。司機回道,“霍總他好像在酒店包了房,住在了那兒。”喬時念一聽,頓時想到了昨晚她對麵那個房間,霍硯辭沒有退掉司機沒見喬時念出聲,心裡隱隱有點緊張,怕自己說錯了話。“太太,麻煩你在這兒等著霍總,我去車上給周特助打個電話。”司機走後,喬時念在走廊處坐了下來。對於晚上的事,她多少有些心有餘悸。到底是誰想對付她........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