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麵前這一堆“破爛”瓷器,沈愈在心裡暗暗問了自己一句。
金手指的這個功能是時有時無的,目前為止沈愈根本弄不清寶光突然自己出現的規律。&nbp;_o_m
但這卻是說明了一點,也是讓沈愈異常期待的。
那就是沈愈覺得自己的特殊能力還有一定的成長空間。
換句話說鑒寶的特殊能力還有更大的“神通”需要他去挖掘。
“奇怪了,這些破爛瓷器裡怎麼會突然出現淺黃色寶光呢?”
“要知道淺黃色寶光應該是晚唐古董發出的寶光顏色,最次也是宋初的,而這些舊仿頂天也就是到清晚期,難道在裡麵還隱藏著一件唐瓷或者宋瓷不成?”
沈愈看的速度很快,以沈愈目前的眼力根本不需要動用鑒寶的特殊能力也能很快的分辨這些瓷器的真偽好壞。
這些都不是元青花或名窯那般難鑒定的珍惜古瓷,物件上手看上幾眼沈愈就能大致看出個好壞來。
總共不過件瓷器,短短十分鐘沈愈已經看了三十幾件。
到目前為止最好的一件是一個清中期著名民窯仿官窯的青花燈籠瓶。
還是個殘器,在底足上方破了個大洞。
“彆氣餒,繼續看,不是還有十幾件嗎?”
沈愈暗暗安慰著自己。
隨後他又拿起一件衝線衝口的青花抱月瓶來,看到這瓶子沈愈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所謂衝線是瓷器鑒定的一種術語,就是瓷器受到衝撞後,在器身上產生了裂紋。
衝口則是瓷器之口有裂痕。
抱月瓶的樣式為小口、直頸,頸生雙耳,瓶腹又似滿月,故稱之為抱月瓶。
這到是個官窯瓷。
可惜的是隻有上半部分,下半部分直接沒有,是一個殘器中的殘器。
具體哪朝哪代的因為沒有款識暫時也無法分辨,但沈愈百分百確定這肯定是官窯的。
雖然這瓷器足夠珍貴,但是寶光顏色不對,因為抱月瓶是在明永樂,宣德兩朝時才在瓷都燒製的,後來直到清雍正乾隆時又才少量燒製。.
年代對不上!
繼續看!
又看了瓷器,這時,一個直口平底的三足筆洗出現在沈愈眼前。
此筆洗釉色天青,光澤溫潤,釉麵滿開細碎細紋,是一件仿汝窯筆洗,仿的本事不錯,可惜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給打碎了,然後又拚接在了一起。
“筆洗上的瓷片怎麼有色差啊?而且修補的這塊瓷片好像跟我那件柴窯殘器顏色很像?”
再次細細觀察,確實是拚接的。
打碎後也許是舍不得丟棄,又請人拚在了一起,但是其中某片碎瓷卻是讓沈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是???”沈愈突然暗自想到了某個運氣爆棚的好事。
他不敢太過於對一件瓷器表現的太過上心,因為那邊店主的眼神一個勁的往這邊撇。
“不對,不是像,應該就是,柴窯瓷片,淺黃色寶光,那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看到這裡,沈愈的心臟登時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從裴紹裴伯給他那塊柴窯瓷片後,湊齊柴窯筆洗還缺兩小塊碎瓷。
現在這裡又發現了一塊,那豈不是再有一塊的話自己就可以擁有一個真正的傳世柴窯真瓷?
原本沈愈其實對那件筆洗沒有太過於上心,柴窯再好終究不過是一件殘器罷了。
最起碼不如他收藏的那兩幅宋畫上心。
可現在眼看就要把殘破的瓷片湊齊了,沈愈的心臟就有些不爭氣了,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無它,這可是柴窯啊!
瓷器中毫無爭議的皇。
者。
從無器皿傳世的柴窯。
若自己擁有一件柴窯整器的話,沈愈感覺想想都激動。
不過沈愈從小到大算起來終究也在古玩行曆練了十幾年,柴窯殘片固然珍貴那也得先買到手再說,現在這個筆洗可還不是他的呢。
問題又來了,這個筆洗怎麼買到手卻是成了沈愈要麵對的難題!
這也是很多行家買古董時經常會碰到的頭疼問題之一。
因為對方一旦知道你懂古玩,懂收藏,懂鑒定,那麼你撿漏的難度就會成倍的增加。
比如李翰林,柳東陽他們,基本上他們看中的物件,不可能順順利利的在認識他的賣家手裡買到手。
除非對方不認識他們。
沈愈知道這青瓷坊市的店主肯定把他當做了行家看待。
因為從他進店的那一刻起,這個店主的一雙眸子就沒有離開過他。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凡開古董店的知道有行家來店裡買古玩那麼一定會加倍的上心。
就怕對方在自己店裡撿了漏去,
沈愈感覺以店老板的眼力,若把這筆洗擺在他麵前有很大幾率會被他認出來。
要不多買點?
買上它十幾二十個?
細細想了下,沈愈馬上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開古董店的個個都是人精,有時候一句話沒有回答對,店主馬上就能知道自己漏寶了,進而隨意找個理由結束這樁交易。
一下子買的太多,那對方有很大可能會起疑心。
比如說這個筆洗是店裡夥計放錯了,就這麼個理由你也拿他沒辦法。
並且買的太多,對方一定會清點一下,到時怕也是會露餡。
最保險的就是讓他不清點,換句話說就是不讓他看到這件筆洗最好。@*~~
不清點不仔細看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作為添頭。
“對,買他一件瓷器不就好了?先買他一件瓷器,砍價後要他兩個添頭,這樣對方肯定不會細看添頭,甚至根本就不會看。”
“姐夫,過來一下。”
沈愈抬起頭,隻見裴玉安正站在一個擺滿了粉彩瓷的博古架前朝他使勁揮手。
想了想,沈愈先拿起三足筆洗,然後又把青花抱月瓶以及那件民窯青花燈籠瓶拎起,這才大步朝裴玉安走了過去。
“姐夫,我好像撿到漏了。”
沈愈剛走到架子前,裴玉安馬上神秘兮兮的湊到沈愈耳邊吐出這幾個字。
“撿漏?還是粉彩?”
沈愈臉上馬上露出一個較為詫異的表情。
“是啊,姐夫你快幫我看看這件粉彩瓷,這很可能是一件稀有的官窯瓷。”裴玉安臉上明顯帶有一絲極為興奮的神情,好似撿了大漏一般。
不可能!
聽到“官窯粉彩”這四個字,沈愈馬上就給下了結論。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