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斯一下子打光了彈夾裡麵的子彈,還有些不解氣。不過這是軍營,一旦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轉身就開始超外麵跑去。跑的方向正是他進來的地方。
隻是跑了幾步之後,他猛的停住腳步,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想了一下,也沒想明白,於是換了個方向,乾脆朝大門那邊繞了過去。
軍營的大門對他而言是最危險的地方。不但有晝夜值班的明哨,還有兩個暗哨。不過這個他不太擔心,大門的所有暗哨位置他都熟悉,因為都是他安排的。
其實還有一條暗道是所有人不知道的,這是劉易斯特地給自己留的一個機關。
劉易斯在貼近門口的時候一閃身人就不見了。這時候,軍營裡麵突然就亂了起來,幾個人跑向大門,不停的喊著注意警戒。
這時候,大門打開。一輛車緩緩駛了進來,赫然就是劉易斯開來的那一輛。
而此時,楊威的聲音在廣播裡響起“全體士兵注意,前大隊長劉易斯潛入軍營,進行暗殺活動,此時應該還在軍營裡麵,大家緊急集合,對整個軍營進行地毯式搜索,連個螞蟻都不許放過!”
劉易斯躲在下水道裡聽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這個暗道其實就是下水道,跟化糞池也通著呢,本來這個管道人是根本鑽不過去的,但是他偷偷叫人拓寬之後,人已經能夠在裡麵爬行了。
他知道這個地方並不安全,真要是地毯式搜索,包不好就會有人掀開這個井蓋看看,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了。
他立即展開標準的戰術動作,匍匐前進,全然不顧身上被屎尿湖滿了,爬行的速度出奇的迅速。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他從一個土坡的背後鑽了出來。
隻是一接觸到外麵的空氣,他立馬大口的嘔吐起來,太特麼臭了,剛才顧不上,此刻連苦膽都差點吐出來。
又往前奔跑了大約三公裡,終於看見了那條河,劉易斯一頭紮了進去,給自己來了個徹底的清洗。
“隊長,我估計劉易斯給自己留了暗道。”蘑孤神情嚴肅的向楊威報告。
其實這場酒宴是楊威特意安排的,以楊威對劉易斯的了解,覺得這家夥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就善罷甘休,一定會來報複,於是特地設了這個局。
其實也不叫局吧?就是故意放鬆警惕,把他放進來捉活的,到時候好好羞辱一番,再趕出國境線就行了。
楊威並沒有想對劉易斯趕儘殺絕,ligher也說過,這個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誰能想到這個劉易斯竟然這麼狠?如果不是停了豺狗的話,弄個假人在被窩裡,那麼被打爛的一定是自己了。
虧得他本來還想自己躺在床上,活捉劉易斯呢。現在想想,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車上都有啥?”楊威問了一句。
豺狗把一個大提包扔在桌子上。楊威打開一看,滿滿的都是美鈔。
“繼續搜,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來。”楊威咬牙切齒,如果劉易斯在,楊威敢把他大卸八塊。
隻是一直搜到了天亮,也沒有找到劉易斯的身影,大家都非常納悶,難道這家夥會飛天遁地不成?
這時候,ligher的電話也打了過來,機車和車站都沒有發現劉易斯的影子。也就是說,劉易斯如果走,那肯定是駕車逃跑了。
隻是這個小子從哪裡跑的這可真就是謎了。來的路是楊威特意留下的一個缺口,因為那個缺口全軍營的人都知道。
但是楊威敢肯定劉易斯不是從那裡跑的,因為蘑孤一直就埋伏在那裡。沒人能逃過他的視線。
之所以放他進來,就是發現他有什麼不軌行為的時候,才好抓他。不然,人家一個前隊長進軍營你就隨便動手,放在哪裡也說不過去。人家要是來拿東西咋辦?
結果誰也沒想到的是,這個劉易斯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直接動槍了。這樣的行為楊威怎麼可能放過他?
又經過半天的仔細搜查,終於有人發現了下水道的異常,打開一看,才發現了裡麵的秘密。
楊威捂著鼻子都惡心,但是也不由得佩服這個劉易斯的狠辣,換他真的還不一定能忍受的住。
一個戰士帶著防毒麵具爬了進去,然後終於找到了出口。大家開車在出口附近找了半天,終於在大約五公裡附近找到了一具屍體。
查詢身份,是一個替食品廠送貨的司機。一大早開著一輛貨車送貨,結果稀裡湖塗的送了命。
到了現在情況基本已經清楚,肯定是這個劉易斯殺人搶車,一路朝南越過邊境進入鄰國境內了。
鄰國自從被馬賽義勇軍打敗之後,早已經嚇破了膽子,那邊境線基本就成了擺設,都沒有幾個士兵把守了。馬賽州這邊過去做生意的,去鄰國就跟去鄰居家過年一樣方便根本沒人管。
不過若是楊威他們帶兵過去抓劉易斯,這就不行了,主要是進攻人家領土,這種紛爭需要一個正當理由的。
話說劉易斯殺人奪車之後,一路進入鄰國,他並沒有走關口,而是從草原上撞破鐵絲網過去的。
越過邊境線之後他並沒有停留,而是一路向東朝鄰國首都進發,主要是他真怕楊威那二愣子真追過來。
他的錢都丟在了車上,如今都口袋裡的幾百先令。好歹鄰國物資缺乏,他搶來的火車上麵裝滿了貨物,不管加油還是吃飯,用東西換就行了,比先令還受人歡迎呢。
就這樣一路奔波,終於在第四天趕到了鄰國的首都。
如今鄰國政局也有些亂,因為上次戰爭的失敗,精銳儘失。繳獲的幾十輛坦克也成了廢鐵。總統加蓬雖然獨裁,但是麵對日益增多的反對派也有些束手無策。
權利這個東西是你自己爭取的,同時也在彆人賦予的,一旦沒了民心,你這權利能維持多久?所以加蓬最近也在焦頭爛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