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雪馬已經跑不起來了,但是上千隻羊走過去。什麼樣的雪也給踏平了。
正在門口打盹的老狗耳朵豎了起來,雖然遲鈍,但是對於危險的感知還是有的。阿爾斯蘭騎馬剛走,它就站起來走到屋子門口,用身子把門堵了起來。
阿爾斯蘭很快就趕到了打鬥場地,牧羊犬看見主人來了,撲鬥的更加凶猛。幾頭狼看見來人了也停止了進食,一起撲向牧羊犬。
牧羊犬一口咬住了和它纏鬥的那隻狼的脖子,這狗的咬合力趕不上老虎跟雪豹也差不多。隻是他是從上麵咬住的。後頸骨太硬一口下去沒能奏效。
一頭狼從後麵咬住了它的後腿,使勁拉扯。試圖把同伴從它手裡解救出來。但是牧羊犬死不鬆口。
小狼的母親看著逼近的阿爾斯蘭,身子一矮鑽進牧羊犬的身子下麵,張嘴咬在了牧羊犬的咽喉上。牧羊犬受痛,也猛的用力。“咯嘣!”一聲,那隻狼的後脛骨整個被咬斷,那隻狼連哀鳴一聲都沒能發出,就死在地上。
不過牧羊犬的喉嚨也被母狼咬斷了,這地方柔軟,氣管和血管都被鋒利的狼牙撕開。睜大雙眼,不甘心的看了正下馬的阿爾斯蘭一眼,然後就沒了氣息。
母狼低吼一聲,小狼迅速跑開。阿爾斯蘭看見小狼朝自己屋子那邊跑去,揮刀就要攔,但是母狼身子一躍已經正麵朝他撲來。
阿爾斯蘭彎刀一揮,便朝母狼肚子捅去。母狼身子在半空中一扭,就落到了阿爾斯蘭的身側。
它在落地的刹那,前腿在地上一按,身子就已經又重新騰空。這個時間阿爾斯蘭已經轉過身來,手中銀光一閃,雪亮的刀刃已經割向了母狼的脖子。
母狼身子在空中又是不可思議的身子一扭,脖子正麵竟然又避開了刀鋒,隻是肩膀處被刀劃了一下,多了一道口子。血從傷口流出來。
阿爾斯蘭剛要追擊,突然覺得肩膀上多了一雙爪子。不遠處趕來的馳娜兒也喊到“狼,在你肩膀上!”
阿爾斯蘭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後麵那狼撲在他肩膀上,他若是回頭,這家夥肯定會照著咽喉就是一口,看來也是個身經百戰的家夥啊!
阿爾斯蘭根本沒有回頭,而是反手握刀,身子一側,尖刀“噗嗤”一聲捅進了母狼的肚子。隨即刀子往上一挑,後麵這隻狼肚子就已經被鋒利的刀刃整個刨開,內臟流了一地。
還沒等阿爾斯蘭拔出刀子,隻覺得脖子側麵一疼。母狼一口咬在了上麵。
已經趕到的馳娜兒狠狠一鞭子抽在母狼背上。阿爾斯蘭也忍痛拔刀刺過去。母狼終於鬆口,拔腿就朝小狼消失的地方跑去。
夫妻兩個一看狼跑去的方向正是自家屋子,阿爾斯蘭一聲口哨,已經躲到遠處的馬飛馳過來。夫妻兩爬上馬背追了過去。
到了家裡,狼已經沒了蹤影。趕緊跑進屋子。一道血痕從門口到了屋裡。夫妻兩跑進屋裡滿地都是血。孩子卻不見了。老狗躺在地上頭已經抬不起來了。
“阿依江!”馳娜兒淒厲的哭喊一聲!阿爾斯蘭一聲怒吼,“你個畜生,你把孩子吃了?”
老狗眼睛動了動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然後又閉上了眼睛,再也不動了。阿爾斯蘭一刀下去,直接把老狗脖子割開了。
這時候馳娜兒突然想起門口的血痕,趕緊跑出屋子。順著血痕找到屋子後麵,隻見剛才那頭小狼的屍體躺在那裡,身體都快僵硬了。
她和阿爾斯蘭連忙到處尋找,可就是沒有阿依江的影子。連忙又跑回屋子。這時候阿爾斯蘭的皮大衣下麵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媽媽,狼跑了嗎?”
兩個人頓時愣住,掀開大衣。隻見阿依江小臉通紅的趴在裡麵。看見爸媽都回來了,興奮的喊道“媽媽,狗狗好厲害,它把狼咬死了,還給我蓋上大衣!”
阿爾斯蘭頓時呆住,眼睛怔怔的看向地上已經沒有了生機的老狗。
阿依江也發現了父母的異常,眼睛朝老狗的方向一看。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狗狗,誰把你殺了?他們為什麼殺你啊?”
馳娜兒的眼淚也流了出來,這條狗從她十幾歲就開始陪她,卻沒有想到最終卻落了這麼個結果。
這時候阿爾斯蘭也明白了事情的整個進過。原來是老狗咬死了衝進屋子的小狼,然後怕嚇到阿依江,把它拖到屋子後麵。然後又怕還有狼再來,就給阿依江蓋上了大衣。自己已經沒了力氣,但是還是選擇守在了小主人跟前。
鐵打一般的漢子阿爾斯蘭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淚。一把抱起狗就朝外麵走去,他要把它埋了免得看著傷心。
等他進了屋子,馳娜兒已經把屋子裡的血跡用爐灰收拾乾淨了。正在抱著不斷抽泣的阿依江輕輕哼唱。
阿依江這時候也哭累了,眼睛半睜半合。時不時的還抽泣一下,不過馬上就要睡著了。阿爾斯蘭心中氣悶,在屋子後麵找到了那頭小狼,把它掛在了拴馬的樁子上。
這時候馳娜兒也走出了屋子。手裡拿著一塊布和一個瓶子。阿爾斯蘭脖子上被狼咬的地方還在流血。馳娜兒給他抹了些藥膏,用布給他包紮好。
“你去找醫生看一下吧。不要感染了。”雖然心中難受,她還是怕自己的男人有事。催促到。
阿爾斯蘭搖搖頭“家裡一條狗都沒有了,我先去放羊吧。這雪停不下來,不知道哪天羊就沒草了。”
當天晚上,基建連的電話響了。是劉慶華打來的“老葉啊,天氣預報這兩天還有大雪。牧業連那邊他們自己派人去查看了,你們基建連也要抽調一部分人去附近的牧民冬窩子看看。不要發生什麼意外。”
葉萬成答應一聲就掛斷了電話。馬全義這時候也走了進來。兩人商量了一下,準備明天葉萬成帶幾個人去附近牧民的冬窩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