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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家月輕歌!”
無需多餘的話,這一句就已經足夠介紹這個女人了,真名界的武夫對月家有著充足的了解,簡單的一句話就夠了。
遊千擊臉色微變,跟曹安在一起這段時間裡,對曹安也有了足夠的了解,也知道他莫名進入這裡的緣故,怎麼說,這兩人都不應該是現在這個狀態,但這是曹安自己的事情,他也不便多問,索性讓道一邊。
“主上,兄弟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曹安點點頭,“短時間內,月道友將與我等站在同一戰線上,目的一致,這次寶閭州之事,她也想要出一份力。”他一邊說,一邊率先帶著兩人往外走,月輕歌聞言,嘴角抖了抖,卻沒有說什麼。
他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變相讓遊千擊盯著自己做事。
月輕歌的容貌,無怪武帝九命也為之心動,即便是沒有月家血脈的事情,單憑她的這份容貌,怕是武帝自己也不願意輕易放走她,之前在外界的時候,對於曹安來說,這個女人就像是一輪明月。
如她的姓氏一般,縹緲且遙遠,未曾仔細注意過她的容顏,但如今,到了這真名界,才算是真正的看了個清楚,確實超凡脫俗,驚為天人,她一舉一動中那股子獨特的韻味,更為她加分不少。
隊伍中,這些武夫有幾個見過這樣的美人,如果不是多少都清楚這個女人與自家主上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怕是早就盯著看去了,隻有嬰旦不知者無畏,狗膽包天的多看了幾眼,再得知這個女人姓月後,心中的那點想法徹底煙消雲散。
在真名界,月家和九家,絕對是禁忌一般的存在,這兩個姓氏,足以讓很多人打消掉各種念頭,保持敬而遠之。
因為發生過,也見識過,況且曹安從未將目光放在這真名界,而在真名界,兩人又是死對頭,所以曹安心中並無那種敬畏感,說到底,他終歸不是真名界土生土長的人,甚至連外界之人都不算。
以至於這一路上,他看月輕歌的目光中,多少帶了些侵略性,這一點,月輕歌自己也感受到了,曹安目光裡那種偶爾的火熱,總讓她下意識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臉頰燥熱,原本穩固的道心也有些漣漪泛起。
這種情緒和感受是她這麼多年修行生涯中從未體會過的,身處此界,似乎也給了她一個名正言順隨心所欲的理由和借口,正如曹安所說,無論他們在這裡發生了什麼,回到外麵之後,一切都會變成原先的模樣,回到各自的位置。
這一路上,一行人的速度並不快,正好是按照預定的時間,在子時前進入了預定的位置。
寶閭州太大了,一州之地,這裡並不像外界一般,居住在城內的隻有一部分民眾,在這裡,州民皆住在城內,冗長的城防線上,早已有所準備的兩家,發動了所有能夠動用的人手,即便如此,相較於整個高牆來說,巡衛的力量依舊稀薄。
“那曹安真有那麼大的本事不成?居然能讓嬰家出動了十二階底蘊。”兩名護衛高舉火把,從高牆上路過,低聲談論著近日之事,這動靜太大了,想不知道都難,這些巡衛,有些本就在高牆當值。
州城內,巡衛與下級早已截然不同,巡衛一職,基本都是固定的,除非遭遇地湧事件或者是敵襲,否則巡衛就乾巡衛的事,他們每個月領取著不菲的俸祿,在城中地位遠超一般的販夫走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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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州城內發布了動員令,巡衛當中,除了這些固定之人外,還多了一些領取了任務而來的武夫,他們自然不可能是為了州成內兩家的利益而來,而是為了那足夠豐厚的金剛晶而來的。
這兩人,就是這一類,他們二人原本是獵戶,靠著進山狩獵謀生,得知了州城的動員令後,直接就來了。
“按理說,不應該,我看是以訛傳訛,州城裡的大人物們估計是清淨日子太久了,怕死,也沒了足夠的判斷,咱們又不是沒有見過從外界墜入這裡的武夫,甭管他們在外界擁有著怎樣的影響力,到了咱們這,實力至少要縮水一兩階。”
“你說說,那個曹安出現到現在才過去多久?”
另一人摸了摸下頜,“有沒有可能這個人隱藏了很久,隻是最近感覺自己的實力有了足夠的提升,這才冒頭的?”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要是他開始鬨騰的時候就是他墜入咱們這裡的時間的話,我是不太相信他有十二階力量的,到了這裡都有十二階,在外麵得有多強?那樣的人還會輕易掉進咱們這嗎?”
男子嘿嘿一笑,“算了,哪管他那些,反正咱們乾完這一票就沒得乾了,管他多少階,又不用咱們出手。”
“也是!”
兩人低聲談論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一行三十六人,正附牆而上,這個位置是嬰旦指出來的,從這裡踏入,是距離州城內兩家最近的位置,距離最短,也最是適合從這裡發動襲擊,其實嬰旦自己想岔了。
嬰家壓根沒有在意他一個私生子的失蹤,對他們來說,嬰旦不過就是有些天賦而已,出身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將他強行提出來,已經觸動了一些嫡係血脈的利益,他的消失,對於一些嬰家人來說正中下懷。
而且按照李鬼回來之後所述,嬰旦在天水縣內,已經得罪了曹安,又是獨自一人離開了隊伍回來報信,有極大可能已經被曹安所殺,他反水之事,嬰家人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推斷,既是基於對嬰旦的了解,也是基於對他的不了解。
了解他想往上爬的野心,了解他追逐利益和權利的秉性,但卻不了解他對嬰家的仇恨。
高牆上,兩人過後,出現了短暫的空擋,三十六人早已經等候多時,等的就是這一刻,一躍而上,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就在這時候,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遠處一閃而逝,距離這邊尚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可他的速度太快了,那氣息就像是一根銳利的箭矢,早已經死死鎖定了曹安。
“你們按計劃行事,快快離去,來了一個十二階武夫,他的目標是我,做你們該做的事情,這裡交給我。”
曹安吩咐完,餘下眾人沒有猶豫,快速躍下高牆,朝著嬰、宋兩家駐地而去,曹安則是站在原地,前後不過十息時間,那道身影就出現在了曹安麵前,這是一個身著明黃色袈裟的和尚。
須發皆白,麵部皮肉卻是飽滿圓潤,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年邁的老者,他就這麼站在曹安不遠處,一雙眸子裡,不見半分渾濁,清澈而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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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曹安嗎?家中小輩說讓我出手對付一個十二階武夫,我還以為是小輩們誤判,現在看來,並不是,你確有十二階武夫的實力,隻是你所修行的並不是金剛身,你們外界也有這般高明的煉體功法嗎?走煉體之路,豈非浪費了外界那無處不在的天地元力?”
“萬法同源,殊途同歸,並無高下之分,兼容並蓄方為煌煌大道。”
“小子好野心!”和尚笑了笑,眸子裡卻是不由得迸發出幾分讚賞之色。
“可惜了,我嬰家後人中,並沒有如你一般之人,否則,留你一命對嬰家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不出百年,整個寶閭州,定然隻有我嬰家一姓。如今,卻是留你不得,嬰家沒人能夠掌控得了你。”
曹安謙和一笑,雙手握劍,遙遙一禮,“無論閣下打算如何,今日之後,寶閭州內,將再無嬰、宋兩家!我來了,這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狂妄,狂妄之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必勝信念,當曹安年劍出鞘的那一瞬,寶閭州高牆之上的天地,似乎晃了一下,老和尚麵色微變,他發現曹安的氣息變了,自己麵對的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能夠切開天地的鋒利神兵。
“八臂!”
老和尚一聲斷喝,隻見他的周身,泛起了金色光輝,不,更準確的說,是一道巨型金身正從他的影子裡長出來,話音落定的時候,那金身就已經漲到了六丈,將他的整個肉身包裹在其中。
金身麵惡,怒目而視,與老和尚的神情一般無二,隻是雙臂變成了八臂,曹安眼中的震驚之色一閃而過,他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到這樣的力量,這已經超出了肉身的力量,更像是外界修行之中的法相。
但很顯然,這不是法相,金身揮舞八條手臂,如一個個巨錘,朝著曹安砸來,在這股力量之前,曹安的身形,就像是一隻弱小的蒼蠅,他手持年劍,在這掌影拳風中快速移動,尋找著出手的機會。
連續數道流光斬在金身上,卻不見留下半點痕跡。
金身中的老和尚麵露譏諷之色:“小輩,你根本就不了解真名界,好好享受本座帶給你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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