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我小貓咪可不吃這一套!
而當李玄等人離去的時候,坐在攤位後的哈迪爾也是鬆了口氣。
“那個老頭,完全看不透呢……”
看著尚總管離去的背影,哈迪爾暗道一聲,心有餘悸。
常人的深淺,哈迪爾都能看出一二,畢竟常年走南闖北,沒有一雙明亮的招子,早就不知死在哪個臭水溝裡了。
可麵對尚總管,哈迪爾卻如同凝視深淵,看到的除了未知還是未知。
誰能保證陰暗的角落裡不滋生幾隻老鼠。
“老爺,老爺,我信了還不行嗎?”
另一邊,李玄等人已經返回到了馬車上,這一次尚總管也跟著坐了進來。
哈迪爾也不聽阿布到底說的什麼,胡亂的擺著手,就往自己住宿的客棧而去。
多年過去,阿布也從一開始來京漂泊的毛頭小子,熬成了一個滄桑的麵攤大叔。
他先前出手見義勇為也不是純粹閒的慌。
“陛下說了,日後大內第一密探,非你莫屬!”
阿布的家人都在他遙遠的家鄉,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去了。
哈迪爾一路上到了三樓的上房,也不點燈,進去就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嚕打得震天響,李玄在外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阿布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轉頭往家的方向走去。
被扒光了一身的衣物,隻能靠肚子上的肥肉遮羞的胡商當即嚇了一跳。
構成了今晚的主旋律。
哈迪爾碩大的身體躺在床上,袒露的毛茸茸胸膛隨著呼嚕聲上下起伏。
哈迪爾此時從西市的一家酒館中醉醺醺的走出來,一旁還有同樣喝了不少的阿布攙扶著。
哈迪爾還總是帶著他一起吃飯,這幾天阿布跟著吃了不少這麼多年沒舍得吃的東西。
“尚總管,咱們大興能受這個鳥氣嗎?”
可這樣的異常很快便消失不見。
李玄歎息一聲,正打算好好翻一翻這個箱子,可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李玄隻是看了一眼阿布的背影,微微一笑。
李玄低頭看著下麵一個個縮著脖子,捂著衣襟,走路跟鵪鶉似的路人,感慨一聲。
“哎,此言差矣。”
而大街上的哄笑似乎引起了哈迪爾的注意,隻見他醉眼朦朧的往笑聲傳來的方向去看。
但作為一隻貓,李玄知道打獵需要耐心的道理。
李玄第一個便翻找起了這個箱子。
跟大部分人一樣,喝醉了的總說自己沒醉,沒醉的又總說自己喝醉了。
發現那幾個小混混給胡商剝了個精光,連他的絲綢褻褲也沒有放過。
哈迪爾撓撓頭,嘴裡念叨著什麼繼續走自己的路。
尚總管比著大拇哥,一碗接一碗的給李玄灌著**湯。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派花衣太監先拿下這哈迪爾吧!”李玄迫不及待的寫道。
李玄在外邊等到了半夜,也聽了大半個晚上哈迪爾的呼嚕。
“我,沒醉,沒醉……”
“已經這麼多了嗎?”
在他看來,哈迪爾是個手腕子硬的狠人,哪怕回去的路上遇到麻煩,他解決不了的麻煩,自己也解決不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更加實在。
“唉,當密探好麻煩~”
結果箱子一打開,李玄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從裡麵傳來,他的眼前也是瞬間模糊一下,體內的陰陽真氣稍稍加快了運轉速度。
雖說是家,但也不過是有個能躺著睡覺的地方罷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空間。
“那,哈迪爾老爺路上小心,我明早再來跟你請安。”
可他這一路上竟沒有被找過麻煩,暢通無阻。
“阿布,你不信,我……”
乾的活比麵攤輕鬆多了,賺的錢反而更多。
李玄沒有急著進哈迪爾的房間一探究竟,耐著性子在外邊觀察一陣。
尤其是哈迪爾認為附近沒有人跟蹤他的時候。
李玄眨巴眨巴眼睛,恍惚了片刻。
夜闌風隕霜,千葉落成陣。
阿布在西市擺了多少年的麵攤,家就住在擺攤的地方不遠的小巷子裡。
李玄粗略一掃,怕不是有大幾十張畫在這裡。
不得不承認,哈迪爾裝的還真挺像的。
他最後終究是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心甘情願的被尚總管拉了壯丁。
即便這裡是京城,但晚上的治安也沒有好到這個程度。
李玄一邊留意著哈迪爾的動靜,一邊查看四周。
“奇怪,也沒察覺到附近有接應啊。”
阿布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往家的方向走去。
阿布的背影,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每年總說攢夠錢就回去,但這錢不知為何總是攢不夠。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
但他馬上看到了地上多出來的幾塊小石子,當即明白了什麼。
阿布的舌頭已經有些打結了。
哈迪爾一路晃晃悠悠,走街串巷,毫不避諱陰暗的角落,直線往住處返回。
“若不是遇上我,你這身演技倒也能騙得過絕大多數人。”
這種事情即便是在京城也是無法杜絕的。
現在可倒好,繞了一圈,還得自己親力親為。
李玄皺起了小小的眉頭,對阿達西客棧四周巡視不停。
但看著像是正事,因此兩丫頭也沒有隨意插嘴。
李玄伏在屋簷上,與夜色融為一體。
家鄉裡的男人,在他這個年紀都要當上爺爺了,可他連媳婦都還沒娶。
李玄在用尾巴使出彈石法,製服那幾個混混的同時,一雙眼睛緊盯著哈迪爾。
“永元帝最得力的密探,不可能是我小貓咪吧?”
李玄留下來調查胡商哈迪爾,而尚總管則是帶安康公主和玉兒離開。
他先是在窗戶旁靜靜的聽了會兒裡麵的動靜,發現除了呼嚕聲以外還是呼嚕聲。
房間裡的擺設不多,除了一張大床和一張桌子,剩下的家具隻有一個衣櫃和箱子。
哈迪爾晃晃悠悠的邁著一條大粗腿,就要往天上踩,好似要登著無形的台階上去一般。
“前幾次的任務,你都是舉重若輕的順利完成。”
剩下的便都是些小東西,裝不下什麼東西。
“這些都是這家夥白天裡收來的畫吧。”
“哼,果然在裝醉。”
尚總管如此說著,接著口風一轉:
“事關重大,還需派出陛下最得力的密探出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