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禦貓,從虎形十式開始!正文卷第392章鉤直餌鹹“爸爸、爸爸、爸爸……”
“爹、父親、大大……”
遠遠的從攤位處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嘈雜聲,給剛剛抵達了西市的李玄等人聽得一陣發懵。
“小翠不是說是有人求購字畫嗎?”玉兒不解的問道。
“怎麼成大型認親現場了?”安康公主同樣不解。
彆說是兩個丫頭了,自認為見多識廣的李玄和尚總管也同樣搞不清楚狀況。
“阿玄,是不是消息有誤?”尚總管確認道。
李玄想了想,覺得不應該啊。
小翠雖然不認字,但不至於把求子和求畫給弄混。
單單過來看一眼,應該就能清楚這裡到底是求的什麼。
但不管這裡到底在求什麼,李玄都被勾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大興也有重金求子的套路嗎?”
“而且看那攤位上坐著的,可不是什麼嫁給富商的年輕少婦,而是一個大胡子西域壯漢。”
“這怎麼求嗎?”
李玄雖然感到有些疑惑,但看到圍在攤位旁,爭先恐後的喊著“爸爸,爸爸”,然後討要賞錢的人,也是瞬間感到釋然。
“難道這就是人族的本性嗎?”
李玄翻了翻白眼。
他們並沒有立即往攤位旁邊擠過去,而是在一旁圍觀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們也總算看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這攤位上的橫幅是寫錯的,並不是求子,是真的在求畫。
而掛在橫幅旁邊的那道身影,就是始作俑者。
說起來也是好笑,這胡商不會大興的文字和語言,便花錢找人寫了個橫幅。
結果對方見他是文盲一般的胡商,便起了捉弄的心思,這才故意寫錯。
但胡商雖然文盲,但手腕子很硬。
被問了幾次夫人在哪,又被喊了幾聲“爸爸”之後,胡商就馬上搞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當即把那寫字的給吊了上去,又重新花錢雇了個在大興西市混得開的西域人來幫忙。
新找來的西域人會說官話,但字寫的也不好。
胡商索性就直接不改了,直接讓雇來的幫忙的人當麵解釋,還能多吸引來幾個看熱鬨的。
這不,一天的功夫,整個西市就傳開了他重金求畫的消息。
隻不過,先前有不少人被這胡商占了便宜,但見胡商手腕子硬,也不管跟他怎麼樣,便哄騙親友來這裡也跟著喊幾聲“爸爸”,才有了先前那些人。
等人們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之後,總免不了罵幾聲晦氣。
也有一些仗著自己身強體壯,想讓胡商賠點精神損失費的,但無一例外都被收拾的很慘。
李玄和尚總管在一旁看了一眼胡商出手的樣子,便立即了然這是一位練成真氣的高手。
至於到底是幾品,還不清楚,畢竟隻是對付西市的潑皮,也動用不上什麼招數。
李玄和尚總管是通過對方的氣息波動,才察覺到對方體內的真氣的。
“獨行的胡商,倒是並不常見。”
尚總管頗有意味的說道。
李玄也是明白尚總管的意思。
這西市中,來往的胡商可是不少的。
但大多都是結伴而行,畢竟在這裡他們都算外來人,其中還有不少不太會說官話,某種程度上也算弱勢群體,更身懷諸多財物。
因此,搭夥算是最穩妥的法子。
聽說,從西域來大興可不容易,一路上可有不少綠林好漢想要熱情的招待過往的商人們。
敢獨來獨往的,肯定也是一個硬茬子。
胡商擺出來的攤位上,除了亂喊爸爸的以外,倒也有正經來獻畫的。
每張畫胡商都是仔細辨彆,然後給出一個價,看眾人的反應,這家夥給的價格還算厚道,大多都是順利成交的。
至於那些想渾水摸魚,隨便拿些糟爛玩意兒來騙錢,也都被胡商給趕了回去。
李玄等人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發現這胡商雖然不會講官話,也不認得大興的文字,但卻有一雙好眼睛,至少這些畫作他都能辨出好歹。
“不是說這胡商是重金求自己丟失的畫作嗎?”
“怎麼看這架勢,反倒是來進貨的呢?”
尚總管笑著打趣道。
三小隻也是深以為然。
胡商坐在攤位後的座位上,看一個,再報個價,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看他這模樣,倒也不像是在找具體的哪一副畫作,反倒是在開門做買賣的字畫商一樣。
“或許本身就是打著噱頭來做生意的吧。”
“倒是掛在上麵的人,他沒事嗎?”
安康公主擔憂的看向了掛著橫幅的地方。
那裡掛著一個留著鼠須,一看就賊眉鼠眼的瘦弱中年文士。
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麼想的,偏偏招惹上了胡商這樣的硬茬子,惹禍上身。
而聽了安康公主的話,一旁有人搭腔道:
“這位小姐,您可彆可憐那孔耗子,這老小子給人寫個橫幅騙人十兩銀子不說,還故意寫錯捉弄雇主。”
“被人家發現了教訓一頓也是他活該,官差來了也沒轍,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
人群中,有不少人認得安康公主。
之前給賣繩結的爺孫倆出頭的大小姐,打得西市裡的金錢幫哭爹喊娘的主。
這段日子裡,金錢幫都乖的跟孫子似的,大家都認為是安康公主的功勞。
隻要是在西市討生活的人,心裡都對安康公主或多或少的有些敬重。
不知不覺間,安康公主在西市也算有些威望了。
畢竟,她可是踩著金錢幫立的威,而且還能讓金錢幫束手無策的人。
“這怎麼就你情我願了?”
“沒人能願意這麼被掛著吧?”
玉兒聽了人們的話,第一個不信。
在尚總管麵前,玉兒倒是顯得沒有那麼拘謹。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
“那大胡子胡商發現自己被孔耗子捉弄,當即給他捉住嚇唬了一通,給了孔耗子兩個選擇。”
“一是揍他一頓,把錢吐出來。”
“二是……”
路人說著,指了指跟著橫幅一起隨風飄揚的孔耗子。
“要說這孔耗子也是要錢不要命,為了那點銀子受這個苦。”
“這動靜都惹得官差來問了,弄清楚了緣由之後,隻說彆鬨出人命了來就是。”
“畢竟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說罷,路人們紛紛嘻嘻哈哈的看起了熱鬨,不嫌事大。
聽說了前因後果之後,三小隻也不禁笑出聲來,沒想到今天來西市還能看到如此樂子。
這時,尚總管突然開口問道:
“阿玄,你那有沒有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