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魏成吉所預料的一般,一個又一個線索冒出了頭。
這些線索擺在那裡,等待著被人們發現。
王素月的觀察記錄、小半罐火油、用剩的**香和軟筋散、一封封表達愛慕的信件、意淫的畫像、形容相似的人偶,兩個碩大的木瓜……
在一番搜查下,這些東西從和黃善相關的各個角落裡出現。
魏成吉百無聊賴的看著慢慢在眼前堆積起來的事物,臉色陰晴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公公,好像就隻有這些了。”
隨行太監稟報道。
他們已經將黃善停留過的地方掘地三尺,近小半個時辰都沒有再找到新的物件了。
但話雖如此說,他們之前找到的東西也已經足夠累成一座小山了,顯然是日積月累。
魏成吉正讀著一封肉麻的信件,聞言不禁揉了揉眉心。
哪怕他自詡活了不少歲月,見過不少事情,但看著眼前的信件,還是忍不住有些腦仁抽搐。
“找不到更多的,就到此為止吧。”
“把東西收拾起來,好生保管。”
魏成吉隨手將手上的信扔到了那摞物件裡,起身就準備離開。
現在已經過了三更天了,年事已高的他也泛起了困。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太令他困倦了。
“你們將這些證物集合起來分析查證,明日給我一個結果。”
這位印房公公意興闌珊的隨口吩咐,揮揮手便離開了。
“謹遵公公之命!”
……
第二天。
魏成吉早早醒來,聽著手下太監們的報告。
“所以說,查得如何了?”
“稟公公,經過我們一夜徹查,已經初步將前因後果還原了出來。”
接著他們便開始拿出一件件證物,分析他們推測出的相應結論。
找出來的所有證物全都指向了一個事實:
“黃善從王素月入宮那天就對她起了覬覦之心。
這期間黃善扭曲的愛慕不斷膨脹,讓他開始棋行險招。
他指派手下的太監開始嚴密監控王素月的一舉一動,收集關於王素月的一切情報。
而後來,黃善更是從單方麵的意淫行為升級到實際的變態舉動。
上一次偷肚兜就是其中之一。
但這期間其實還有許多未被發現的變態行為。
比如偷偷去舔王素月使用過的碗筷、把臉埋進王素月換下來的衣物裡、偷吃王素月的剩飯剩菜、偷喝王素月的洗澡水、乾嚼王素月的襪子……”
隨行太監跟報菜名似的,報個沒完。
魏成吉實在忍不住,抬手止住了他,麵色凝重的去問:“這些事,你們都印證過了?”
“公公,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隨行太監信心滿滿的回答,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公公,其實還有更變態的。”
“隻不過上一次有人弄丟了王才人的夜壺,所以才沒讓黃善這廝得逞。”
“這件事他在自己的日記上,充分的記錄下了當時的遺憾之情。”
聽到這話,魏成吉下意識的按住了扶手,後背默默的靠在了椅背上,久久無言。
隨行太監也沒有繼續彙報,而是給印房公公一點接受的時間。
昨晚,哪怕是他們這些玩得花的年輕人也不禁大吃一驚。
更不用提印房公公這樣的老人家了。
魏成吉沉默良久,才開口轉而問道:“那也就是說,黃善手下的那兩個小太監是在為他乾活了?”
“不是我們延趣殿淨出淫賊色魔的問題。”
如此想來,魏成吉反倒是能更好接受一點。
“從證據上來看,小鄧子確實是受黃善逼迫。”
“可那個小桌子應該是單純的變態。”
“從黃善的日記上來看,他因為看不上蠢笨的小桌子,所以沒有吩咐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