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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俄式洋房。
“秉昆,你怎麼回來了?這是什麼?”鄭娟驚訝道。
“電視機。”周秉昆笑道。他找了兩個人送過來的,還負責安裝。祁鵬有事已經走了。
“買電視機乾什麼?聽說好貴的。”鄭娟拉住周秉昆低聲道。
“我在曲廠長家看了電視,覺得挺好的,咱們也看看吧。”周秉昆笑道。
“你哪兒來的錢?”鄭娟低聲問道。
“上次出差,發的補貼。”周秉昆隨口道。他外出一個月,確實發了不少補貼。
“兩位師傅,你們看看這天線怎麼弄一下。一定要弄好,並且固定好位置...”周秉昆和兩位師傅忙了一陣。
電視畫麵出來了。
“媽,娟兒,這電視換台是這樣換的,你們試試,不過現在台不多,關電視的話,這個是按鈕...”周秉昆說了幾句,又去醫院上班了。
李素華他們看起了電視。
...
年前幾天。
上午。
火車站,出站口。
李素華和周秉昆在等著周秉義他們出站。
“媽,我都說了,你不用來,你看把你凍的。”周秉昆道。
“我在家裡坐不住。”李素華著急的看著出站口。
“那也不用這麼早來呀,你看,我哥他們的火車還要半個小時才到站。”周秉昆道。
“這不是怕來晚嗎。”李素華笑道。
“媽,那邊有個商店,你去那裡待一會兒,等到點了,我叫你出來。”周秉昆道。
“不用了,就半個點,一會兒就過去了。”李素華道。
“媽,跟我走吧。”周秉昆把李素華拽走了。
不一會兒。
李素華又跑到出站口挨凍。
周秉昆沒辦法,隻能跟著一起凍著。他其實不冷,他早就是非人的狀態了。
片刻後。
周秉義和郝冬梅從出站口出來了,幸好他們的火車沒有晚點。
“秉義,冬梅!”李素華忍不住大聲喊道。
“哎,媽,秉昆!”周秉義也喊了一聲。
他和郝冬梅急忙擠到了李素華身邊,“媽,這麼冷的天,你乾嘛來接呀?秉昆,你也不用來的,我和冬梅直接回家就行。”
“沒辦法,咱媽非要來接,攔也攔不住。”周秉昆接過周秉義手上的行禮,隨口道。
“快走,外麵冷。”李素華拉著周秉義和郝冬梅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媽,那邊是停車場,電車是在那邊呢。”周秉義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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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去停車場,秉昆找了輛車接你們。”李素華笑道。
“秉昆找的車?哪裡的車呀?”周秉義問道。
“是那什麼祁鵬的車,他好像是個局長。”李素華笑道。
“祁鵬?祁局長?秉昆,你認識祁局長?”周秉義驚訝道。他也知道祁鵬。
“算是認識吧。”周秉昆隨意道。
“秉昆和祁鵬可不隻是認識,祁鵬經常說他是秉昆的哥們。”李素華笑道。祁鵬在李素華麵前,倒是經常這麼說。
“秉昆和祁局長是哥們兒?”周秉義驚訝道。
“是呀,之前你爸也不信,後來,他信了。”李素華笑道。
“秉昆,你怎麼和祁局長認識的?”周秉義好奇問道。
“我不是醫生嗎,我給他看過病。”周秉昆隨意道。
“看過病?”周秉義對周秉昆的印象還停留在六七年前。他對周秉昆的醫術,沒什麼直觀印象。
“秉義,你不知道,秉昆現在的醫術老好了,好多人找他看病呢。”李素華笑道。
這時,已經走到了吉普車前。
“周大夫,你們來了!”李師傅急忙下車,開門。
“李師傅,又麻煩你了。”周秉昆客氣一句。
“不麻煩,請上車。”李師傅笑嗬嗬道。他態度很不錯。
幾人上車。
“周大夫,是去光子片,還是去俄式洋房那裡?”李師傅問道。周秉昆的幾個家,他都去過,太平胡同他也去過好幾次。
“去俄式洋房那裡吧。”周秉昆隨口道。
“秉昆,你是什麼時候住到俄式洋房的?”周秉義問道。他和郝冬梅也知道家裡住了個好房子。
“有好幾年了吧。”周秉昆隨意道。
“六九年,六九年我們就搬過去住的。”李素華笑道。
“六九年?這已經六年多,快七年了吧?”周秉義驚訝道。
“是呀,我們在那裡住了挺長時間了,那裡有暖氣,有煤氣,有廚房,還有衛生間,秉昆還找人做了個浴盆,還能泡澡。”李素華笑嗬嗬道。她對現在的住房,很滿意。
“挺好的。”周秉義笑道。他沒多問怎麼找的房子。
“秉義啊,你們在兵團...”李素華隨意問了起來。
...
“這房子看上去不錯啊!”幾人下車,周秉義驚訝道。
“還行吧,湊合住吧。”周秉昆隨意道。
“這叫還行啊?這房子很不錯了。”周秉義笑道。
“走,進屋吧,外麵冷。”李素華笑道。
這時,鄭娟聽見外麵的動靜,也出來了。
“來,我介紹一下,這是鄭娟。
娟兒,這是我哥,周秉義,這是嫂子,郝冬梅。”周秉昆介紹道。
“大哥,大嫂,好。”鄭娟很有禮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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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周秉義和郝冬梅急忙道。
幾人進屋。
周嘉平,周嘉聰看著周秉義他們。周樂睡著了。鄭光明去了市醫院,他正常上班。
“平兒,聰兒,快叫大伯。”周秉昆隨意道。東北話應該叫‘大爺’。
“大伯。”兩個孩子聽話道。
“好,好,長得真好看,像鄭娟。”周秉義笑道。
“周樂在屋裡睡覺呢,你們過來看看。”李素華樂嗬嗬道。
幾人進去看了看,又輕手輕腳出來。
“秉昆,都有三個孩子了?”周秉義有些羨慕道。
“是啊,秉義,你和冬梅也結婚三年了,你們是不是也該要孩子了?”李素華問道。
“這個...,媽,我們要去上大學了,孩子的事,還要再等等。”周秉義看了眼郝冬梅,笑道。他不敢說郝冬梅不孕。
周秉昆猶豫了一下,沒有揭穿周秉義。他打算私下裡和周秉義嘮嘮。
“上大學?你們也要上大學了?”李素華樂嗬嗬問道。周秉昆和鄭娟上大學,就讓她高興了很久,現在周秉義和郝冬梅也要上大學,她更高興了。
“是呀,媽,我和冬梅,都被推薦上大學,她被京城醫科大學錄取了,我被北大錄取了,我們...”周秉義說起了他們的事。
“北大啊,北大是個好學校...”李素華和周秉義他們嘮了起來。
周秉昆去廚房做飯了。
鄭娟看了看孩子,也去廚房了。
沒一會兒,郝冬梅也進來幫忙。
“嫂子,你去看電視吧,我做飯,娟兒打個下手就行。”周秉昆一邊熟練的做飯,一邊說道。
“秉昆,你還會做飯啊?”郝冬梅驚訝道。
“嫂子,秉昆做飯可好吃了。”鄭娟笑道。
“看不出來啊,秉義就不會做飯。”郝冬梅沒有出去,她和鄭娟隨意聊了起來。
不一會兒。
周秉昆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
“這麼好吃,色香味俱全,秉昆,你這手藝可不一般啊!”周秉義忍不住讚道。
“還行吧。”周秉昆隨意道。
“秉昆,在家裡就沒必要謙虛了,你這手藝,我沒見過比你更好的。”周秉義笑道。
“哈哈,喜歡吃就多吃點吧。”周秉昆笑道。他的廚藝也是世界頂尖,但他謙虛,不說。
“我這幾天,一定要多嘗嘗你的手藝。”周秉義笑道。
“哥,你說說你們在兵團的事。”周秉昆隨口問道。
“我們在兵團呀,...”周秉義在兵團的生活很豐富。他沒少去白樺林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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