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王退席後,李源又跟眾人喝了一會酒,隨後才讓晚會結束。
酒宴散場之後,位於營地最中心的宮帳,也就是李源本人的禦帳,此刻溫暖如春,李源坐在榻上,看著跪在麵前的李孝正。
“阿耶,三哥也太過分了,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罵我是奴才”
李孝正哭喪著臉,控訴著李三剛才的對他的“暴行”。
“我問你,三郎為什麼跟你動手,你說了什麼?”
李源當時的離的很遠,隻知道發生了衝突,卻不知道衝突的起因。
李孝正聽了發問之後,吭哧癟肚的將自己在宴會上話複述了一遍。
於是李孝正心中又燃燒起一團火。
“韓長史所言,孤以為很有道理罷了,你們先下去吧.”
“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知錯了”
李元徽說的言之鑿鑿,並且直接把事情上升了一個高度,大唐天下。
他雖然扶持老六領兵,但這不意味著他看重老六這個數字就超過幾個嫡子。
張固聞言,有些愕然,隨後點頭表示理解,“不過.還是風險太大了,難不成要讓魏王去跟他們爭奪太子之位?”
“你這個廢物,你三哥說的有什麼錯?雖然是皇子,卻愚蠢如豬狗一樣.”
李三聞言沒應聲,卻是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大姐的話,不在這件事上再跟李孝正計較。
一說到這個,平陽公主李雲寧也就不再說和什麼了,隻是歎氣道:“反正我話也是說儘了,你們兄弟自己看著吧。”
國家和朝堂沒有規矩和禮法,又該如何運行?
這些都離不開上下尊卑,禮法規矩。
鑿開冰窟窿,然後用抄網捕魚,還有冰釣。
因為關係不親近,李雲寧嫁人的時候,六郎不過一兩歲,又不是一個娘生的,能有什麼情分可言?
那是不可能的,隴西李氏是望族,規矩很重要,甚至非常重要。
他想削弱的不過是幾個嫡子的權力,這是站在皇帝和國家的雙重角度來考量,作為父親,對幾個嫡子和嫡女的看重,也遠遠超過了庶出的。
一出了帳篷,張固回頭瞥了一眼,隨後小聲道:“韓兄,你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真的以為魏王能拿三位大王相比吧?”
在意識到這點之後,有些難過,卻還有些無可奈何。
回到帳篷裡,早就在等著他的魏王長史柳韓必,司馬張固,看見李孝正狼狽不堪的回來了,頗有些驚訝,。
“這事該過去也就是過去了,以後你們可不準再隨便找他麻煩,還是的顧及阿耶的麵子,再說,他比你們小了好幾歲,能翻出什麼浪花來?要是一直因為些小事在鬨起來,不是平白讓人看咱們皇家的笑話?”
韓必沒說什麼事,但這落在李孝正的耳中,卻猶如強心之藥。
李孝正連忙叩首道。
隨後怒氣衝衝的坐在榻上,一腔怒火卻又無處發泄。
“六郎雖然年輕,但因為阿耶的放縱,卻養出了一副目中無人的性格,兄弟之間有些小風波,也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他坐鎮一方,執掌數萬兵馬,稍有不慎,就會敗壞我大唐的天下。”
李源直接厲聲訓斥道。
李玄慶聞言沒有辯解,隻是嗯了一聲,但李雲寧知道這小子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他隻是在應付。
李孝正挨了頓罵,也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李源眼裡,他比不了那幾個嫡子。
“行了,起來吧,明日再去你二哥那邊,與他賠禮,再有什麼差錯,我打斷你的腿!”
李孝正憤憤的道:“沒事!”
長史韓必像是看出什麼,然後寬慰道:“殿下,秦王晉王之所以受到陛下的看重,是因為他們比您年長,並且立下功勳,而你錯過了此前的大戰,但如今也是都督一州軍事,若能夠建立功業,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