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靜和魏軍對李元徽的稱呼,是經過了好幾次變化的。
最開始是,“李家小兒”“豎子”,充滿輕蔑。
隨後是,“李四”“李元徽”,直呼其名。
後麵又變成了,“李揚州”,開始了有些尊重。
直到現在變成,“李齊王”,尊重滿滿。
而每次的轉變,都意味著曹元靜在江淮軍手裡吃了一次大虧,其中包括三次濡須之戰,以及湖口之戰,東魏軍每次都損兵折將,大敗而回。
尊重,那都是打出來的。
唐軍在對峙過程之中,天氣是逐漸寒冷的,但士氣隨著兩場大勝的消息,卻是日益高漲。
李二和李三對此都趕到好奇,但是當他們見到綿甲的防護能力之後,都大為震撼。
“不敢欺瞞陛下,我親自問過斥候,料無差錯。”
未免太小瞧這位讓他們吃儘苦頭的大唐齊王了。
呂近勉身穿號衣,手持一柄橫刀,帶著數十同樣未曾披甲的精銳跳入對方大船上,展開白刃戰。
李元徽親自督辦的禦寒衣物、取暖設施也陸續到位了,江淮將士,有很大一部分都穿上了綿甲。
這些種種,都讓人在感歎大唐的氣運真是擋不住,各處都有人才。
但防護能力上,就目前的戰場態勢來看,還是不如鐵劄甲的。
李三道:“那你這綿甲,還有多少套?能不能”
這也無疑讓不少有心人感歎,這大唐真的是上承天命嗎?
區彆是,這次江淮能打的將領,幾乎都跟著李元徽北上去參加那場大戰了。
沒想到自己這次北伐再次遭遇到大敗,主力部隊損失了慘重,軍資器械糧草不計其數,甚至連蕪湖都丟了。
陸恭仁沉吟片刻道:“或許,是讓我們進兵東西關,引誘我軍深入吧.”
曹元靜悲戚的不能自己,在強撐著病體主持忘了司空張方平的喪儀之後,命太子曹炎監國理政,自己居住宮中養病。
濡須之戰江淮方麵請君入甕,防守反擊,贏了。
東魏聲勢浩大的來攻,然後虎頭蛇尾的敗退。
同時大唐這個初創的政權,也展現了自己的強大的韌性。
前將軍李雄笑道:“陸兄,咱們打濡須塢打了十餘日,張氏和周氏、李氏都沒有出兵的意思,難道會在咱們攻下濡須塢之後在出兵?這卻又是為何?”
五牙大船上的船樓上,曹元靜原本背對著眾人看著不遠處的東關西關,以及濡須山和七寶山。
一東一西的廣陵廬江豪強私兵們,也展現出了極為強大的戰鬥力,配合巢湖水師三麵夾擊,魏軍大敗,潰散而逃。
而這場大戰,甚至是在江淮大軍主力北上,隻剩下水軍的情況下,魏軍仍舊沒有能夠取勝,這難道就是天命?
曹元靜再次病倒了,而更讓他痛心的是,被他稱為“武侯在世”的張方平,這個為東魏創建立下汗馬功勞的第一功臣,先他一步病逝了。
而東魏政權跟大唐的江淮集團第四次濡須之戰,也正是落下帷幕,結果跟前三次沒什麼不同。
這可比大冬天穿著鐵甲舒服多了,還有防寒的效果。
差一點,魏軍就被包了餃子。
而後,張共烈從曆陽,周虯周敖父子,李肅,喬孝的人率軍從皖城,分彆開始向魏軍方向移動。這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是來乾嘛的,肯定不是拜壽。
負責全軍調度的左將軍陸恭仁道:“陛下,韓將軍和王將軍已經開始攻打東西兩關,接下來還是要重點提防廬江和廣陵豪強大族,他們可是隨時都能集合出數萬兵馬來。”
到了十一月,天氣開始越來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