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不談軍務。喝酒喝酒,恭賀劉兄弄璋之喜”
“對對對,恭喜劉兄,走一個,”
“乾了乾了.”
四人喝下酒,劉玄機也打開了話匣子道:“我說和尚,你這也還俗一多了,差不多該娶媳婦兒就得娶媳婦了,還有張三,和尚是剛還俗,你這現在還沒娶妻,是等什麼呢?”
張堅和老朱也沒想到劉玄機會把話題引到這上,結果兩人先是對視了一眼,又都看了看李元徽。
李元徽也很無語啊,“不是,這事你們都看我乾嘛啊?”
張堅飲了一杯酒然後道:“我其實早些年成過婚事,不過家妻產子之時血崩,一屍兩命,後來也就沒急著續弦”
老劉一聽立馬給張堅到了杯酒,然後有些歉意道:“張兄弟,我這也不知曉這些事,對不住對不住.”
張堅倒是一笑而過,把酒喝了示意不比糾結與此。
老朱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頭發已經很長了,但是還不能像三人一樣束發,“我也沒想過啊.這營裡三千人吃喝拉撒,還得管他們操練,哪顧得上想媳婦兒啊”
三人聞言都笑起來。
因為說道管人也好,治軍也罷,幾人之中,李元徽出身顯貴,自幼就學習兵法和軍中操典,還有長輩照應,貴人提攜以及名師指點,經過數年的實踐,現在已經是有大將水準了。
老劉不用說,從軍十餘年,再笨,營裡這套東西也摸索出來了。
至於張堅,同樣是大富之家,管人不用學,兵法也讀過不少,所以進了軍中也是很快就能成為合格的統率。
隻有老朱,統兵之前就是個和尚,這一年雖然進展神速,但無奈基礎太差,剛把八百人管明白,一下子手底下又多了兩千二,治軍難度也是成倍增加。
老朱也是得緊趕腳步,才能保證自己不被落下太多。但他本身的潛力和學習能力,眾人都是很看好的,尤其是李元徽更是深信不疑。
幾人的酒喝得很儘興,劉玄機是高興的無以言表,老朱雖然剛被訓斥過,但酒杯一端什麼不愉快都忘了,李元徽也是很很為劉玄機高興,同時也覺得老劉跟李家綁定越來越深了。
至於老朱,李元徽其實也動了聯姻的心思,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另外,老朱這邊說不定會有段好姻緣,這個強扭的瓜可不甜。
不過張堅在席上卻好像有心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元徽想著應該是當著老劉和老朱的麵,可能有些事是不太方便說,也就沒有追問。
果然第二天,不到午間,正在處理軍務的李元徽就聽到牙兵過來稟報,說是大張將軍求見。
李元徽聞言,急忙讓人請進來。
張堅進了內堂,先是抱拳行禮,李元徽見狀,忙讓人看茶看座,並屏退左右。
“將軍,我也是舊識,我這裡有一事.不知”
李元徽見狀微笑道:“有什麼就直說,你張兄可不是如此不爽利之人。”
張堅又頓了一下,才又開口道:“我家中前些時日,見過偽東魏的吳王曹戎,還送了五千石糧草,一百石粗鹽作為見麵禮.今日張某是特來請罪的”
說完,張堅有站起身,準備俯身一拜。
李元徽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將張堅又按在椅子上。
“這件事,其實我早就知曉了,你們張家雖然不是天下十著姓,卻也是南國大族,財冠揚州,若是曹賊父子不去拉攏你張家,我反而會覺得奇怪,至於五千石糧食和一百石粗鹽,與你張家不過是九牛一毛,我自然是不會糾結與此,且你五叔讓鎮惡來我麾下效力,你們兄弟二人我自然是信得過的,而且張家若是想要留條退路,送曹賊一份見麵禮,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糾結,不過你與鎮惡兩人,如今都是我麾下大將,戰陣之上,卻不可有投機之舉.”
張堅聞言,立即抱拳道:“將軍與我有知遇之恩,我尚且是白身之際,就授我官職,以我為將,此乃大恩,張堅粉身碎骨,難以報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