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陣法補天地第60章、五行觀變故尹飛喬短暫的心慌過後,強定心神,喝道:「你是何人!」
在他印象之中,年輕輩似不曾有這號人物,此般歲數,此般年紀,簡直比自己還要逆天了。
要知道,他可是強忍著負荷,拚了命才接連承受了兩次渡靈的存在,饒是如此,也不過堪堪接觸天魂境七息層麵的實力。
熾元輕冷傲的自報家門:「青山劍宗,熾元輕!」
對於身份,他毫不掩飾,這是屬於他的驕傲。
尹飛喬聞言神色頓時一冷,憎怒的瞪了尹飛素一眼,似在不喜後者便宜了外人也就罷了,竟還便宜了死對頭的麾下門人。
但顧及熾元輕的實力,他又沒有絕對的把握取勝,甚至清楚,一旦動手,落下風的大概率會是自己。
故而在短暫的陰鷙目光過後,尹飛喬審時度勢的一改前態。
笑著朝熾元輕道:「你既拿了我妹的靈氣,咱們也算一家人了,你也算是長壽穀的一份子,當為長壽穀發展考慮,與我聯手,一起殺了你們宗主如何屆時,你便是新的青山劍宗宗主,而我也將統率長壽穀,咱們結盟,一起壯大。」
熾元輕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不善道:「為長壽穀發展考慮,為何要殺我宗宗主是他阻礙著你了還是不讓你發展了還是說你隻是氣不過,因為私仇尋得報複!私仇公報,要拿整個長壽穀陪你尋釁」
尹飛喬憤懣道:「若非因他,我長壽穀怎會落得今日田地想發展,自是要先宰了他,以漲士氣!」
尹飛素這時不滿叫嚷道:「你少殺幾個門人,便已是漲了天大士氣!」
熾元輕也道:「我宗宗主至今未主動殺你宗任何一人,反倒是你,就剛才這一會,便已不止一次動過殺心,照我看,要漲士氣,把你先殺了更好!」
不遠處的一眾弟子聽言,短暫的沉寂下,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鬨起軒然:
「殺了他!他殺了範師姐,給範師姐報仇!」
「殺了他,他不配當我們領頭的!」
「殺了他,我們擁飛素師姐為新穀主。」
儼然,尹飛喬的行為,已是讓得他們徹底寒心。
尹飛喬憤怒吼道:「誰敢再叫嚷,信不信我先滅了誰!」
喝停一眾門人後,轉而又厲聲朝熾元輕喝道:「小子,我的建議如何若答應,則雙贏;若不應,你便會多我一個死敵!」
熾元輕毫不猶豫:「宗主於我恩重如山,我死,他都不會死,至於你,我還不曾放在眼中。」
尹飛喬被徹底激怒,渾身殺意暴漲,一言不合下,待要動手。
尹飛素淒涼的話語傳來:「哥!停手吧,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哥了,你若再執迷不悟下去,隻會讓得長壽穀更難發展。」看書菈
尹飛喬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執迷不悟的是你!丟了一身靈氣就罷了,連鬥誌也丟了,簡直可悲;且就等著看我殺了那狗賊,取了那豐富的懸紅吧,屆時,可彆哭著喊著求我收容你。」
說著,手指猛地一點,指著熾元輕警告道:「小子,你給我等著,待我滅了你宗主,回頭再來找你清算。」
隨著尹飛喬的離去,山頂上的壓迫頓時消散。
僅存的一眾弟子連番低語聲過後,突然齊齊朝著尹飛素所在跪了下去,高聲請令道:
「請少穀主執掌穀主令,率我等重建山門。」
尹飛素臉色先是一喜,轉念又黯淡了下去,為難道:「諸位同門,以我如今的實力,恐難堪此任。」
熾元輕於旁連道:「我可以幫你。」
尹飛素俏臉一紅,想著若不斷的進行陰陽合修,短時間內倒是確實可以反哺回
一部分實力,因為本就是渡靈過去的靈氣,比較契合與熟悉的緣故,較之尋常陰陽合修速度應該還要快上不少,隻是想著同熾元輕的關係,畢竟才見過一回麵,就要如此親昵的連番進行房事,多少有些不合人倫,心中難免有些不大適應。
熾元輕這時又道:「宗主給了我十餘套有關聚氣凝丹的功法,各有偏長所在,若能集思廣益,許能悟出延續發展之道。」
「這樣啊,」尹飛素愣了一下,發覺自己想歪了後,俏臉更紅了幾分。
她如今雖然實力不複,但畢竟曾經的修為造詣不弱,僅是勘悟研習功法的話,倒是不在話下。
簡短的思慮過後。
尹飛素堅定的目光看向長壽穀殘餘部眾,「諸位可願與我,攜手悟道,共創未來」
眾弟子齊齊應聲:「我等願誓死追隨少穀主。」
尹飛素看著眾人心齊模樣,眼眶不禁濕紅了起來,不由明白了陸風的那句,隻要人心尚在,何愁不能強大。
天明時分。
陸風一行輾轉終是來到五行觀地界。
還未臨近。
秋霜驚恐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好,五觀聯盟戰陣開啟了!」
春雪看著遠處廣闊的區域中,六個巨大的護山屏障依次籠罩,外五內一,猶似一朵圓鼓鼓的花朵,不禁臉色大變。
外麵五個乃是五行各觀所在,中央處則是五觀共同的一處古戰場。
五觀聯盟戰陣,乃是同歸元璞陣一樣,但壓製程度更深範圍更廣的存在,是屬於五觀之間共同的一座防禦大陣,一般隻有在五觀內鬥大比等特殊階段才會打開。
眼下五觀之間並無盛事,不該出現開啟情景。
除非是遇上了什麼變故,逼迫得五觀不得不開陣禦敵。
陸風臉上滿是不安,十分擔憂若水的安危,就眼下情景來看,五觀戰陣儼然已經開啟有一段時間,若血族真的有備而來,憑著破觀訣的絕對壓製性,此刻裡麵恐怕已經是屍山血海。
五觀怕是遭到了滿門屠戮。
念及此,陸風急忙跟著秋霜二人一起朝著雲英觀趕去。
臨近,左方鳴帶著一眾獸穀弟子卻是從裡頭走了出來。
蕭姣兒連忙上前,「左師兄,裡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春雪雖然滿目急切,但當瞧見左方鳴一行衣著整潔完好,沒有與人動過手的痕跡,心中不由安定了幾分。
左方鳴帶著幾分憋屈的回應道:「彆提了,這趟啊算是白忙活了,人家壓根領不了這個情。」
蕭姣兒疑惑。
左方鳴接著道:「自己去看吧,裡頭壓根不是什麼血族不血族的,純粹就是他們五行觀自個兒內部鬥爭,咱跟著瞎摻和個什麼。」
這下不止於蕭姣兒,連帶著春雪她們也都疑惑在了原地。
五行觀這些年來雖說沒有如其他勢力那般擰成一根繩,呈現著各自為營的局麵,各種比鬥不斷,但大多都是名譽排名的比鬥,從未有過什麼生死仇怨,按說不該存在什麼內部鬥爭。
帶著疑惑,一行人朝裡走去。
踏足五觀戰陣下,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附加在了身體之上。
陸風原本對於這般禁製的感應較弱,但此刻,雙腿之中存著的陰陽二氣,卻是像被施加了禁製一般,難以調動,為此,也算切切實實的體會了一把五行戰陣的威勢。
怕足以影響撼動天魂境後息層麵的魂師。
此刻的雲英觀之中,出奇的熱鬨。
流火觀、星土觀、金雷觀、朽木觀、雲英觀。
五觀齊聚於演武場之中。
其中屬星土觀的人數最為居多,且最為康盛;
其餘四觀或多或少都有著負傷的弟子存在,老一輩的長老或是觀主都神情極其嚴肅與凝重。
眾觀全場,還有著不少源自五觀以外的勢力旁觀著。
唯獨不見血族存在的跡象。
也不見若水的身影。
陸風不禁萌生狐疑,暗想莫不是自己多慮了,五觀眼下,並非因破觀訣一事而齊聚
但當得見演武場上,衝著雲英觀所屬叫囂的星土觀弟子後。
從他連番的叫囂話語之中,陸風聽明白了不少,也為之深感震撼。
同他想象的不同,血族並沒有大舉來犯,直接堂而皇之的掃除五行觀;
而是推出了星土觀這個‘傀儡,血族應該早已將星土觀內部所滲透,暗中掌控了這個勢力。
血族所要的竟不是五觀的覆滅,而是有著更大的野心,想將五觀掌控於手。
陸風心頭不禁一陣發毛,五行觀可以說是魂師修行的中堅學府,是魂師想最快最好掌控五行之力的最直接選擇。
若是沒了五行觀,魂師界少說超一半的年輕魂師,於五行境的修行速度將極度滯緩下來。
血族這是想延緩人族修行速度
亦或是想直接借此滲透或是策反年輕代的魂師
眼下,其餘三觀弟子,已全部敗下陣來。
祝一重因為舊傷的緣故,雖勉強上場戰了幾場,但介於破觀訣的針對,終究還是沒能力挽狂瀾。
雲英觀,已是五觀最後的希望。
而讓陸風沒想到的是,若水竟在此前已經上場過一次。
但卻僅是一場,便即敗了。
這讓他很是疑惑。
按說以若水五行純水體的特殊性,和對雲英清靈訣已經失傳了的幾式深諳於心,不該如此輕易就被破觀訣針對的敗下陣來。
其中定是發生了什麼!
陸風心中更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