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陣法補天地第607章、靈禪,卜探不透陸風確定熾元輕狀態無恙後,心中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以後者眼下的實力和狀態,足可挽青山於水火之中。
短暫的相處了一個多時辰下。
陸風將自身領會較深的幾種劍意給熾元輕演練了一通,此外還傳授了部分虛元神決的奧義,以便其於劍意的領會上能走得更遠。
唯有摒棄單一的熾陽劍法,百花齊放,於青山劍宗內部,他才能更好的服眾。
最後,陸風有意將青山劍宗宗主劍令傳給熾元輕,讓他回去執掌大統,卻遭到了他言辭抗拒。
熾元輕對於師傅夏未央死在自己手中這點,終究還是跨不過去,覺得難堪大任。
陸風一番遊說,曉之以理,分析青山劍宗現今局勢下,熾元輕才終是肯接下宗主劍令,但卻是以著另一種形式,偏向於代為保管的形式,直到合適的新宗主出現。
最後的最後,陸風猶豫下還是將荀長關那得來的壓製魔性手段傳給了熾元輕,儘管他短時間內應該不再需要,但難保有一天會出現力竭再度魔性肆虐的情景,屆時,也能有一定應對的退路。
臨彆之際。
熾元輕忐忐忑忑的過問了有關尹飛素的事情。
陸風介於二人關係,思量間,將月屍吊墜之中,一部分有關凝丹聚氣類的功法取了出來,這些功法雖比不過正統的九紋凝丹秘法,但在各自偏門的領域,卻都有著出彩的地方。
想著以熾元輕如今實力,若是苦心鑽研的話,或許有一天,能對長壽穀的偽九紋凝丹之法,改良提升,予以創新,幫著重興宗門。
陸風一行並未在清修禪宗耽擱太久。
很快便又踏上了趕赴雲英觀的路上。
夜色朦朧,小院清幽。
陸風一行儘管已經離去許久,妙青的心卻依舊沒能如往日那般平複。
恒怡禪師少見的走出自己禪舍,來到妙青身邊。
慈態的目光落在妙青身上,微微歎息了一聲:「若實在放不下,不妨試著再入一回俗世。」
妙青聞言驚愕了一瞬,轉而沉寂了片刻,似在做著什麼心理鬥爭,良久,抿著嘴唇擠出一絲淡笑,「徒兒與陸施主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恒怡禪師眼中閃過一抹寬慰,又歎息道:「留下也好,適逢亂世,外頭愈發不太平了。」
妙青雖已定下心神,但心中依舊起著波瀾,猶豫再三,終還是詢問出聲:「師傅,徒兒此前卜探他們命理,唐施主和江施主的靈禪很是紊亂,呈現著損命傷身的大凶之兆;但陸施主的命理,卻是無論如何也卜探不透,不知是何緣由」
恒怡禪師頓了頓,開口道:「靈禪之術本是為卜探天地氣運而生,用以卜掛命理,有所偏差與探查不明,都是情理之中,許是他體內的玄氣,蓋住了靈禪的展現。」
恒怡禪師嘴上如是說著,但心中卻也在犯著嘀咕,靈禪之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機緣修行的,若非妙青天生七魄,有著得天獨厚的天地靈氣親和力,比常人的感知更加細致入微,否則絕難有資格修行,也不可能修行成功。
也正因此,她尤為清楚妙青於靈禪一道的造詣,儘管修行不久,但於自己實力所能波及的‘領地之中,對於領地內靈禪的變化與感應,可以說,都已經不屬於她自身了。
按說連天道都能卜探一二,不該看不透一個普通人類才對。
熾元輕因為魔性暫且得到妥善解決的緣故,也離開了清修禪宗。
在出山門,前往官道,轉而傳送回青山劍宗的路上。
熾元輕突然聽得距離官道不遠的一座山峰上,崖頂的破廟之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以他如今天魂境後息的實力,不說此般動靜叫嚷聲極大,饒是輕聲細語,他靜心捕捉下,也能清晰入耳。
確信是尹飛素的聲音下,熾元輕毫不遲疑的潛上了崖頂。
儘管已經夜深,但此刻這座荒山崖頂上,卻依舊聚集著不少人。
基本都是長壽穀的弟子,以尹飛素和尹飛喬為首的年輕一輩居多。
先前的叫嚷聲,正是因尹飛喬蠻橫的抓握住尹飛素的手腕,探查出後者如今實力狀態下,暴怒甩去的一個巴掌。
尹飛素吃痛下發出的慘叫聲。
待得熾元輕潛伏接近,瞧見的是尹飛喬居高臨下啐罵倒在地上的尹飛素的畫麵。
四周圍觀著的弟子,一個個敢怒不敢言,隱忍的握著拳頭,明顯都是站在尹飛素這邊的,隻是迫於尹飛喬的威勢不敢出聲。
尹飛喬又一把抓起地上的尹飛素,緊扣手腕,靈氣順著脈絡再度試探,得到同先前一樣的結果下,終是接受不了,暴怒嗬斥道:「你個賤種,說,把父親渡靈給你的靈氣,都奉獻給誰了」
「我若知曉你外頭養著男人,勢必不會讓父親渡靈給你。」
「今日若不老實交代,休怪我不顧兄妹情,當場了結了你。」
感受著熾元輕散發的淩冽殺意。
人群中,一名女子終是坐不住站出了身,維護道:「飛素師妹她去尋青山宗主報複,才會變成這樣的,你不也曾栽在那人手中過,有什麼資格教訓……」
砰!
話音未落,尹飛喬暴怒下的掌勢便已蓋來。
僅是瞬間,便叫那開口之人震飛出了數十米,筋骨儘斷。
「範師姐!」尹飛素霎時紅了眼,絕望怒吼道:「尹飛喬你太過分了!怎可同門相殘,枉費長老們渡靈給你那麼多靈氣!」
尹飛喬不屑的譏笑道:「枉費靈氣還在我手,實力還在我身,怎可說是枉費,我可不像你,父親那麼多精純濃鬱的靈氣渡靈給你,你卻吃裡扒外的去奉獻給外人,還被宗門的死敵給活活糟蹋清白!」
「我沒有!」尹飛素倔強的目光中滿是憤怒火焰。
尹飛喬冷蔑吼道:「沒有渡靈之術我可比你更清楚,非我門人,絕難適宜;你周身靈氣沒了,勢必渡靈給了外人,而外人想承下這份渡靈,唯陰陽和合之道方有可能,還敢說你不是被人糟踐了」
「我……」尹飛素一時啞口,但當著這麼多門人的麵,卻又不甘心就此被蓋上這般汙名,當下倔強開口道:「我不是被人糟踐,我是主動獻身的!」
一語既出,諾大的山頂都為之寂靜了片刻。
繼而便是尹飛喬憤怒陰冷的叫罵聲傳來:「你個賤種,早知你如此厚顏無恥,春性難收,我就該在父親渡靈給你的第二天,便將這部分靈氣搶過來!」
「你閉嘴!」尹飛素凶惡的瞪了尹飛喬一眼,頂著嘴角血跡,滿目堅毅:「我是失了身不假,可你又何嘗沒栽過,若非你屢次不得手,我又如何會親自上陣!」
「素來聽聞青山宗主喜好美色,我才出此下招,想著誘他歡愉失神之際,以渡靈之術,強行將其衝爆當場,哪料一切都順利,卻造化弄人,識彆錯了對象。」
尹飛喬怒不可抑,俯身一把扼住尹飛素的脖頸,逼問道:「說,識錯了誰誰拿走了你那部分靈氣!」
尹飛素冷蔑的哼了一聲:「你既已不顧兄妹之情,且管殺了我就是,我是不會說出那人來的。」
「很好!」尹飛喬猙獰的看向遠處一眾弟子,威脅道:「你不在乎自己的賤命,那我就先殺了那些你在意的門人!」
「尹飛喬,你敢!」尹飛素睚眥欲裂的怒吼:「你給
我清醒點,你何時變得這般嗜血無情了她們可都是我們從小一起修行長大的同門師兄弟,是宗門賴以發展的根基!」
「根基」尹飛喬輕蔑的冷笑了一聲:「她們也配就她們這點破實力,最厲害的也不過地魂境,要靠她們,宗門幾世幾代都發展不起來。」
尹飛素眼中徹底失望,「隻要你答應放了她們,我承諾給你一場造化;我雖施了渡靈之術,但未完全渡儘,且體內尚存著一縷陰陽反哺來的靈氣,我可以以此做基重新修煉,等我實力提升,我將周身靈氣渡靈給你。」
‘師姐、師妹
場上眾多門人得見尹飛素為了他們如此犧牲,滿目不忍。
尹飛喬冷厲依舊,不屑道:「我可沒這閒工夫等你重新修煉起來!說是不說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她們」
說著手掌高抬,天魂境後息層麵的雄渾掌勢毫不留情的劈向人群。
「不要!」尹飛素歇斯底裡的怒吼,幾近抓狂。
心緒瀕臨崩潰的那刹。
一道赤紅身影閃身而出,以著一道淩厲劍芒劈開了那道掌勢,將一眾門人生生護下不說,還將尹飛喬震退了數丈。
尹飛素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覺身子一輕。
那身影便已將她揉抱著,拉開了同尹飛喬的距離。
絕處逢生下的尹飛素,隻覺這一刻的懷抱似有著一種久違了的溫馨暖意。
尹飛喬平穩身形,怒目朝著熾元輕看去,繼而發出滲人的冷笑:「好啊,好啊,還說不是狗男人,他就是把你糟蹋了的人吧!」
「住口!」熾元輕長劍橫指,厲聲喝道:「若再出言不遜,休怪我劍下不留情!」
幾近天魂境八息層麵的氣息也於開口的同時,朝著尹飛喬蓋了過去,直將後者震懾的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