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當話題轉向曲林江,可能是因為帶有八卦色彩,幾人的情緒有所舒緩。龔蔚帆一副吃瓜的樣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曲林江。喜歡陳詩然?這倒也不算什麼稀罕事,以陳詩然的顏值和身材,說不喜歡的男人肯定虛偽,除非性取向有問題。不過陳益直接針對曲林江,肯定不僅僅是喜歡那麼簡單,目的可能和當下所發生的事情有關。“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曲林江冷哼。陳益:“那我換個方式,你和陳詩然的關係應該很好吧?要超過普通的朋友。”曲林江:“那又怎麼樣?我和詩然認識很長時間了。”陳益轉頭:“鐘先生呢,你和陳詩然認識多久了。”鐘木平的臉色難看的很,牙縫蹦出五個字:“比他們倆短!”陳益看了看鐘木平,又打量曲林江,說道:“感情的事情真是不能量化,曲先生和陳詩然認識的時間比鐘先生長,家境也比鐘先生強很多,外貌上說實話也不比鐘先生差,但最終和陳詩然結婚的卻不是伱。”“看來,陳詩然和鐘先生是真愛啊。”愛情的神聖值得尊重,和誰結婚是陳詩然的自由和個人選擇,外人本無權置喙,不過今晚所發生的詭異事情讓陳益開始重新審視幾人的關係,有所懷疑是難免的。還是那句話,在場每個人,大概率各自有各自的位置。陳益的話讓兩人沉默,不經意間彼此的對視,都有火焰升騰。“陳詩然已經失蹤,聊聊唄?都彆克製了,到時候下山坐在審訊室同樣得說,現在還能輕鬆點,放得開。”陳益繼續開口。聲音回蕩在客廳,此時曲林江忍不住了,不屑道:“誰知道詩然是怎麼看上他的,窮小子一個也沒有能力,混吃等死的小白臉,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王。”上來就是很難聽的一句話,懟臉侮辱,導致鐘木平直接炸了。“曲林江你說什麼?!狗嘴能不能放乾淨點!”他一直心有怒氣,這件事陳益昨晚就看出來了,現在有了爆發的機會,不再有任何收斂。看著失態的鐘木平,曲林江冷嗬:“怎麼,被我說到痛處了?來來來,你讓其他人評價一下,你是不是小白臉,是不是軟飯王。”“公司是詩然創立的,你和詩然結婚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後來到了詩然公司上班才混成現在這般人模狗樣,我哪句話說錯了?你不是靠女人上位?”“有意見,可以反駁我,我聽著呢,說吧。”誅心。人與人之間的爭執,最嚴重最可怕的不是相互輸出臟話,而是毫無顧忌的揭短。惱羞成怒引發的刑事案件,很大一部分來自於這裡。能看出,鐘木平的怒意已經上升到頂峰,這就是典型的惱羞成怒,因為他根本無法合理去反駁曲林江的話。他為什麼能有現在的地位,為什麼所結交的朋友都是像薑凡磊這樣的中高端人士,都是陳詩然帶來的。可以說沒有陳詩然,就沒有現在的鐘木平。如何反駁?小白臉,軟飯,難聽了點,但都是事實。薑凡磊此刻和龔蔚帆一樣也加入了吃瓜大軍,饒有興致的看著暴怒卻無法發作的鐘木平,之前他以為對方和自己老婆是相互扶持,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單純做生意的話其實無所謂,利益為先,不管是軟飯還是自身努力,隻要能帶來價值就行了。此次厄影雲麓一行兩人發生了衝突,可能未來很難再有合作的機會,除非對方主動一笑泯恩仇,且並未牽扯到白骨事件之中。過了半響,鐘木平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強壓怒意讓語氣保持平和:“不管你如何詆毀,和詩然結婚的是我,和她同床共枕的是我,這一點,你又如何反駁呢?”好家夥,這個鐘木平切入點也很厲害,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去對付曲林江的劣勢。幾人齊刷刷看向曲林江,沒有意外,後者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相互揭短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做法,不會有最後的贏家。陳益看著這一幕,基本明白了三人是怎麼回事。他早就察覺到了曲林江和陳詩然不對勁,所以才會深入詢問,引發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任何異常的點,都會給他的分析帶來幫助。曲林江算是一個富二代,或者說是高富帥,他喜歡陳詩然,並且早於鐘木平和陳詩然認識。鐘木平呢,正如曲林江剛才所說,窮小子。陳詩然沒有選擇曲林江而選擇了鐘木平,到底是不是因為愛情?答案,和當下所發生的事情有關係嗎?現在隨著陳詩然的失蹤,陳益之前推斷的準確度已經搖搖欲墜,又延伸出了多種可能,若無新的線索,無法將其縷清。“如果不是警察在,我一定要你好看。”曲林江的聲音中已經夾雜了冷意,和鐘木平一樣,他也在竭力克製。鐘木平冷哼,沒有怕對方的意思。到目前為止,在場所有人的關係陳益差不多搞清楚了,更深入的東西就需要警方的介入,他不再多問,和大家一起等待。時間緩緩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期間沒有人再提出想要上廁所,可能是擔心自己也無緣無故失蹤,也可能是不想招搖惹人懷疑。附近的警察並沒有到,大雪後的山路難以通車非常危險,若是步行的話,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是不夠的。當鐘表指針來到下午六點半,太陽即將落山夜幕準備降臨,直升機的轟鳴傳進了厄影雲麓,回蕩在客廳每個人的耳邊。他們轉頭看著大門的方向,如釋重負,等待確實煎熬,有人想要起身被陳益阻止。“稍安勿躁,都不要動。”“書瑜,去接一下秦隊。”方書瑜站起身:“好。”警方已經趕到,那麼針對兩人失蹤以及兩具不明身份白骨的調查,馬上就要開始,整個厄影雲麓,也許將麵臨地毯式搜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