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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暴已經持續了兩天兩夜。
在這三天當中,無論是大樟樹基地還是石油城,或是北境聯邦中的人,非必要不外出。
交易集市外,在這兩天已經聚攏了將近十萬頭喪屍。
這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畢竟現在還沒有下雨。
隻是由於烏雲密布,白天與黑夜沒有多大差彆,一片漆黑。
轟隆!
一道閃電擊打在一頭喪屍身上。
喪屍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時間緩緩流逝。
雷聲轟鳴,但就是不下雨。
空氣中的水汽已經積蓄到了一個頂點,暴露在空氣中用不了多久,手一摸都是水。
要是開著窗戶,用不了一個小時,牆壁上都是水珠。
烏雲密布,雷聲滾滾。
6月2日晚上八點,雷暴已經持續了三天三夜。
突然在某一個時刻,閃電的密度降低了許多,
但並沒有消失,隻是降低了頻率。
烏雲翻滾,猶如海洋波浪。
嘩啦啦~
天漏,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山林中。
長滿青苔的岩石被雨水打濕,樹木在狂風中不停搖晃。
林中的小溪水聲此時變得更加嘈雜,水勢急漲。
原本蔓延了數十公裡的山火,被這傾盆大雨所澆滅。
雨水澆灌大地。
江市。
下水道中,陰暗,常年不透光,不通風,潮濕。
裡麵密密麻麻湧動著喪屍。
下水道的出口處被鐵柵欄封住,很多喪屍掉落下來後,就再也上不去了。
伴隨著暴雨來襲,下水道流淌著洶湧的雨水。
這些喪屍常年浸泡在腐水之中,發生著一些特殊的變化。
某一座山中的溶洞內。
裡麵密密麻麻的喪屍,似乎感受到了外麵的雨水,紛紛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滋滋滋——
大樟樹基地。
內城彆墅。
李宇翹著二郎腿聽著戲曲。
窗戶禁閉,雙層窗戶密封性良好,隔絕了外麵的雷暴轟鳴。
咿咿呀呀的小曲調,聽起來彆有一番滋味。
躺椅調整到一個貼合人體曲線的位置。
他躺在躺椅上,雙手放在躺椅的扶手上,腿一晃一晃。
突然,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無線電波的聲音。
聽的不是很真切。
於是他趕緊起身,將播放器關閉。
仔細聽,這下算是聽清一些了。
的確是無線電台的聲音,二話不說,他穿上拖鞋,迅速朝著大廳走。
來到大廳。
遠遠就聽到了無線電台中傳來的聲音:
滋滋。
“這裡石油城,呼叫總部基地,收收..收到請回”
信號恢複了?
李宇連忙走到了電台跟前,迅速打開了播放鍵。
“收到!我是大樟樹基地城主李宇,你那邊能夠聽到我說話嗎?”
滋滋——
“可可以。”
石油城接線員陳安之從無線長波電台中聽到李宇的聲音,興奮地差點躥了起來。
整整兩天了,一直都聯係不上總部基地。
這在過往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接通了,你快去叫李部長下來。”接線員陳安之連忙對著身後的一個人喊道。
三叔就在樓上,在得知可以聯係總部基地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匆忙跑來。
這三天雷暴太猛了,交易集市中停車場中有十幾輛車都被雷劈報廢了。
石油城這裡麵的車都修建了雨棚和避雷導電係統,躲過了一劫。
交易集市之中,也有人不顧條例命令,跑出去,被雷劈死。
畢竟人多,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對這樣的一個情況,老易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既然要找死,那隻有成全他們。
總不可能為了阻攔他們,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吧。
三叔匆匆往樓下走去,雖然大樟樹基地那邊毫無疑問肯定做了各種措施,而且會比石油城這邊更加完善。
但是雷暴天災之中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他也擔心總部基地那邊的情況。
“小宇,能聽到嗎?基地那邊怎麼樣了?”三叔坐在無線電台跟前。
大樟樹基地中,李宇聽三叔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但好歹能夠聽出大概。
“可以。”
“總部基地這邊一切安好,石油城那邊呢?”
“有幾個幸存者.被雷劈死了,其他沒啥大事。”
呼——
聽到對方那邊都沒有太大的損失,李宇和三叔兩人心底都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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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什麼大事就好。
就在他們溝通的時候,交易集市之中卻爆發了一場衝突。
“憑什麼我們要把位置讓給你們?這地方是分配給我們斧頭幫的!滾!”
“火石,怎麼回事?”六指從房間的角落站了起來,走到了前麵。
“老大,他們要讓我們讓個房間給他們,簡直是豈有此理!還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呢!”
對麵的一群男人,各個身高體壯,看起來非常凶悍。
為首的一個光頭,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我希望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六指看了看對麵的這個光頭,笑了。
他們斧頭幫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在交易集市中之所以老實,那是因為這邊的條例限製,不敢作亂。
他們不搶占彆人位置都已經夠忍耐了,沒曾想還有人欺負上門來了。
笑話!
難不成現在雷暴天災,交易集市中的人管不了他們,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找麻煩。
可惜了,他們挑錯對象了!
“黑手,把他兩個胳膊給卸了!留他一命!”六指對著的暗處的一個男人說道。
閃電已經沒有前幾天那麼頻繁了,後麵或許會越來越少。
交易集市的管理人員遲早會過來,他們也看到了路燈下懸掛的屍體,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
死人的話,性質就變了。
對麵的光頭聽到有人想要卸了自己胳膊,看了身後的一個身材健壯的大高個。
“喪彪,你上。”
光頭也是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看出對麵是想要單挑,他自然也樂意。
喪彪從身後走上前來,站在了光頭的前麵。
黑手從暗處走出來。
喪彪看著消瘦的黑手,忍不住嘲諷道:
“小朋友,你還是乖乖地下去吧,待會我一拳就把.”
砰!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他的身體就飛了出去。
砸在了後麵的同伴身上。
這還沒完,黑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個肘擊就把光頭打到在地上。
並且用手掌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
“老大!”
“老大!”
光頭身後的眾多大漢看到這一幕,就要衝過去。
“過來,他死!”
轟隆!
一道雷電閃過,那些大漢看到了黑手的眼神。
那是一雙猶如野狼般的眼神,毒辣,凶狠,嗜血!
光頭喉嚨被他手捏的生疼,眼睛不斷翻白。
“彆死人。”六指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提醒道。
他知道黑手向來下手極毒,一不小心就容易死人。
黑手沒有多說,隻是對著光頭的兩個手臂。
狠狠各踩了一腳。
哢哢哢!
同時鬆開了光頭的喉嚨!
啊~~~
光頭的發出淒厲的慘叫。
黑手緩緩站了起來,朝著黑暗的那個角落走去。
光頭後麵的那些手下,連忙過去將老大扶起來。
“殺!殺了他!”
光頭眼神中陰狠與仇恨。
手下義憤填膺,朝著黑手衝去。
六指剛想要讓大家一起上,就在這個時候,黑手調轉身體。
回首迎向那群人。
房子裡麵本來就人滿為患,人多有時候並不是優勢。
黑手一腳踹在一個大漢的襠部,手掌化拳,捶向另外一個人的腋下。
砰砰砰!
不消兩分鐘,地上便躺下了十幾個人,他們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慘叫。
光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老,老,老大我們怎麼辦?”身後的一個手下有些驚恐地看著黑手。
“撤!”
光頭看了一眼黑手,忍住肩胛骨上傳來的疼痛,讓手下扶起那些躺在地上的弟兄撤退。
黑手輕輕瞟了他們一眼,施施然地朝著那個陰暗角落走去。
火石等人看到這樣一幕,此刻終於明白為何六指老大會那麼尊重黑手了。
徒手空拳,竟然能夠乾翻十幾個人。
牛炸了。
叮鈴鈴!
有人按響了警報鈴。
這個是在每一棟建築都安裝了的東西,一旦發生了鬥毆,任何人都可以按下警報鈴,巡邏人員聽到警報鈴就會過來。
“是誰按的?”六指滿臉陰沉地走到了大廳,看向大廳中的眾多零散幸存者。
雷暴之中,光線很黯淡。
沒有人看清楚是誰按下的。
看到沒有人指認,六指也隻能作罷。
看到老大擔憂,胖虎走了過來說道:
“老大不用怕,現在這種天氣,巡邏人員應該也不會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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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光頭那幫人應該也不敢承認和我們發生了衝突,不然大家都要死。”
六指聽到胖虎的安慰後,看了看室外漫天的大雨。
交易集市的露天地麵上,的確空無一人。
長籲了一口氣。
“嗯。”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廳中的這些幸存者,扭頭回到他們的房間中。
“旁邊那房子警報鈴聲響了,你聽到沒?”
“管我屁事!”一個邋遢的男人卷了卷自己的被褥。
男人先將腳上的被子卷起到下麵,然後他往右轉了下,把被子掖了掖,左邊也做著同樣的動作,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個安全性十足的小窩。
男人做完這些,長舒一口氣,腦袋墊著他的包裹。
“這鬼天氣,前些天還四十幾度,這特麼一下雨凍死了。”
看了看距離他大概七八米之外的窗戶,他不由為自己的機智所暗自得意。
咱這地方雨水淋不到,靠近角落就是舒服。
旁邊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
“不要亂來,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跑去按警報鈴!”
“一張餅!”
“不要亂來!”
“兩張!”
“不要!”
“三張!”
“來!”
邋遢男人歎了口氣,心中暗道:
浪費食物,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精力做這種事情,找死!
交易集市靠近西南角的一處房子。
一個臉上滿是刀疤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拆開了麻布袋子。
掰開了一小塊玉米餅,然後將剩下的玉米餅放回到袋子中。
想了想,她打開袋子,數了數裡麵的玉米餅。
她到這邊交易集市,參加建造一共五天,早上一塊玉米餅,中午晚上各有兩塊,一共發了二十五塊。
她和女兒在那五天,基本保持著每天一塊玉米餅的消耗,兩個人分著吃,畢竟那幾天她要去工地勞作,不吃東西根本扛不住。
這三天,縮減成每天兩人隻吃一塊玉米餅的三分之一。
現在還剩下19塊。
再加上她們之前屯的一些食物,可以堅持很長一段時間了。
過習慣了苦日子的她們,熟知在天災之中最重要的就是食物。
誰都不知道天災會持續多久,食物必須要規劃好,才能夠堅持到最後。
隻要餓不死,就要儘量壓縮每一天的食物用量。
咕嚕嚕——
聽到女兒的肚子響了,女人揉了揉女兒的頭,遞過去一塊小小的玉米餅。
她舔了舔手指,把上麵的碎屑舔乾淨。
咬了小小一塊玉米餅,在口中慢慢含著。
她不舍得大口吃掉,隻是用唾液慢慢軟化玉米餅,讓玉米餅隨著唾液慢慢膨脹起來。
這樣可以更好的消化,而且能夠帶來更多的飽腹感。
一直含了兩分鐘,她才將早已軟化的玉米餅咽了下去。
她就這這麼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而她旁邊的那個小姑娘吃玉米餅的動作和她如出一轍。
交易集市哨塔上。
朱曉咬了一口壓縮餅乾,咀嚼了兩下,感覺有些乾巴。
於是拿出剛剛吃完的豬肉罐頭,放在了哨塔外接了一罐頭水。
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坐在他對麵的陳耳抱了抱拳說道:
“還是你們石油城的夥食更好,朱曉謝謝你的罐頭啊。”
朱曉瞥了他一眼說道:
“就給你這一個,其他的想都彆想。
還有,不要對著我說話了,你好吵啊!”
陳耳表情訕訕。
不說話,那比死還難受啊。
眼睛一轉,有了。
既然不能對著朱曉說話,那自己對著牆說話總可以吧。
轉過身,對著牆壁,仿佛在跟著自己說話:
“剛剛我穿你們的防雷服出去瞄了一眼圍牆外。”
“謔!”
“那喪屍太多了,我敢打賭,起碼有十萬!”
“不知道你們那個移動閘刀啥使用能夠用上,我還沒看過你們這邊移動閘刀動起來是啥樣子呢”
朱曉看著他:“.”
臉上滿是無語,
雖然他對著牆壁說話,但很顯然說話的內容又是對自己說的。
媽的,陳耳怎麼這麼話癆啊!!
早知道,打死自己也不進這個哨塔了。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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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愧疚,很焦灼,今天卡文了,坐在凳子上抓著頭發。現在是高潮,我想寫出更好看的劇情。
讓我調整下哈,今天大家早點睡吧,我再琢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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