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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持續了三天三夜的雷暴之後,暴雨降落。
雨勢很大,衝刷著地麵與殘破的建築。
這對於喪屍而言是一場盛宴,它們紛紛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在暴雨之中這些喪屍發生著一些特殊的變化。
風雨之中,伴隨著時不時的雷電。
雨被風刮,呈現四十五度角斜著降落。
......
北境,外城。
狂風攜帶著雨水,撞開了原本封閉的窗戶。
哐當!
窗戶撞到了牆壁,發出一聲巨響。
風雨吹進來,房間中的東西被吹了一地。
「孫守,快!」
「去把窗戶關上!」
一個男人頭上的帽子被風吹落,他趕緊伏下腰將帽子撿起來,一邊對著旁邊的手下喊道。
孫守連忙衝到了窗戶邊,就要將窗戶關上。
可是外麵的風實在是太大了,他光靠一個人根本無法同時關上兩扇窗戶。
狂風黨老大單正看到這一幕,隻好跑了過去幫忙。
一人一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窗戶關閉。
可是窗戶上的橫栓在剛才被吹斷了。
「常偉,快推東西過來頂住窗戶!快!」單正朝著在撿地上東西的常偉喊道。
常偉左右看了看,房間中根本沒啥可以用的東西。
隻有一張鐵架床。
「快啊!」
外麵的風暴很強烈,單正和孫守兩人被劈裡啪啦打過來的雨水,震的身體不斷抖動。
光是雨沒有什麼太大的力量,但是被猛烈的風吹來,力道就加強了許多。
吱呀吱呀——
常偉將鐵架床推了過來,用力往窗戶上一靠。
咚!
鐵架床靠在了窗戶上,兩人這才鬆了口氣,肩膀離開了窗戶。
可就在這個時候,鐵架床被窗戶頂,鐵架床摩擦著地麵,發出哢哢尖銳的聲音。
單正和孫守兩人連忙坐在了鐵架床上,這才頂住了窗戶往裡麵推的力量。
孫守滿身都是水,汗水與雨水已經混在一起。
呼——
「老大,這風太特麼大了!」
單正把帽子拿了起來,剛想要戴上,卻發現分量有些重。
「.....」
擰了兩下,帽子滴落下來很多雨水。
把濕漉漉的帽子戴在了頭上,單正對著旁邊站著的男人說道:「常偉,去把我們的包裹都拿來放床上增加點重量。」
「是。」
....
....
呼啦啦——
外城最為低窪的一處地方。
狂風將北境外城中的一些鐵板房的棚頂都給掀飛了。
「***!」下麵的人趕緊趴在地上,降低重心以免被風刮走。
雨水擊打在鐵板房的牆壁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地麵上的積水上漲,猶如漲了洪水一般,迅速增加。
咕嚕嚕——
有個男人艱難地趴在地上,被灌了兩口水。
「土匪,咱們爬出去,不然我們要被淹死了。這鐵板房牆壁堅持不多久!」他一邊朝著大門口爬行,一邊對著後麵的一個男人說道。
可是,他久久都沒有聽到土匪的回答。
一扭頭,卻看到土匪被風吹起撞到了牆壁上,撞死了。
「草。」
男人罵了一句,此時水位已經增高到了四十厘米高度,他整
個人趴在水裡麵,背部也浸泡在水中,以此來防止狂風將他卷走。
整個身體隻有腦袋浮在了水麵之上,
雨水打在臉上生疼。
他手腳並用,不斷地往門外爬行。
到了門口,一道閃電劃過。
轟隆!
他眼睜睜看著前麵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被閃電擊中。
倒塌!
他所在的這個地方,距離那條橫穿北境的河流很近。
「草老母的,早知道就不住在這裡了。」
可他也知道,這是因為老大抓鬮的時候抓到了這裡。
但為啥特麼讓他和土匪住這邊啊。
懷揣著委屈與怒火,他不斷爬行。
漆黑的夜,時不時劃過的閃電,讓人心驚。
他趴在水中,不斷蠕動,準確地來說是遊動。
憑借著黯淡的光線,他朝著最近的一處水泥建築房子走去。
水很涼,雨並不是從一個方向來的,雨水隨著風飄舞。
有時候打在了他的後腦勺,有時候打在了他的臉頰。
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忍住了疼痛。
終於,一點點,他靠近了那棟他們馬幫所屬的房子。
門緊緊關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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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經將門前的台階都給淹沒了。
他爬到了台階上,用力敲打著鐵門。
砰砰砰!
可惜。
或許是因為暴雨擊打著門,同樣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讓裡麵的人聽不到他的敲門聲。
他敲了兩分鐘,門依舊沒有打開。
一股湧動的流水衝來,他趕緊死死抓住了台階,這才沒有讓流水將他衝走。
「開!門!啊!」
「開!門!啊!」
他不斷怒吼著,調轉方向,用腳踹向那扇鐵門。
這一腳,差點讓他被洪水衝走。
咚!
一聲巨響。
「老大,外麵有人?好像...」
門後堆滿了各種東西頂住。
留著寶蓋頭發型的馬幫老大,猶豫了幾秒後說道:「打開門看看。小心點,都抓牢了,彆被風吹走。」
「是。」眾人趕緊找地方抓牢。
門一開,外麵巨大的吸力,會將他們往外麵吸出去。
三個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半扇門,死命頂住風吹進來。
一隻手從門外伸了進來。
「讓我進去。」
「阿光怎麼是你,土匪他們呢?」馬幫老大馬馬也問道。
說著,用力把他從外麵拉了進來。
下一秒。
門迅速被推上,關緊。
各種東西堆積到了門後麵,頂住外麵的狂風暴雨。
yue~
阿光吐了一口臟水,哭喪著臉說道:
「死了,都死了。」
馬馬也小腿浸泡在水中,聽到他這樣說後沉默了幾秒鐘。
對著後麵眾多手下說道:「都給我把門窗封死了。」
「任何人都不要打開門窗!聽到沒有!」
眾人紛紛點頭,要是沒有這個房子,他們絕對風吹出去。
飛不飛上天不知道,但是要是沒有房子的庇護,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撞過來,暈了幾乎和死了沒多大區彆。
啪啪啪!
北境外城圍牆之外,不斷有喪屍被卷起來,撞擊到牆壁上。
不過這個風,沒有當初之前的那一場
台風天災那麼強,所以喪屍沒有吹得那麼高,頂多被吹起個幾米便落下來,撞到了牆壁。
可是這一次天災,不僅僅有強烈的風,還有雷電與暴雨。
外麵的喪屍又那麼多,他們隻能縮在房子中,聽著外麵的狂風暴雨,瑟瑟發抖。
狂風怒號,一地狼藉。
北境的排水係統其實還可以,因為中央有一條河流,在最低處。
四周的積水都可以往河流那邊排。
可這雨下的太大了,排出去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水位上漲的速度。
相比較於外城,內城位置要更高一些,暫時還沒有發生積水問題。
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敢從房間中走出來。
....
外城西北角的狂風黨。
單正看著坐在房間中,感覺肚子有些餓。
他們所在的這棟樓,並不是那種三室一廳的房子,而是類似於員工宿舍。
一條長長的走廊,然後裡麵有一排的單間。
他們狂風黨的人抓鬮抓到了這棟房子。
單正在這棟五層房子的第三層。
糧食被他放在了隔壁房間,專門拿了一個房間存放食物。
可是眼下的問題是,外麵風這麼大,他們根本不敢打開門出去。
「常偉,你聯係阿毛送食物過來!」單正對著坐在站在旁邊的常偉說道。
「老大,對講機進水了....」
單正聞言罵了一句。
「那你過去拿,我餓了!」
常偉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答應了下來。
因為他也餓了。
他們是一個不小的勢力,和那種隻有幾個人的小團體不同,有專門的人管理糧食,負責後勤工作。
有些害怕地走到了門口,把門後麵的桌子凳子搬了下來。
單正和孫守兩人過去幫忙。
門開了。
呼呼呼呼——
狂風怒號。
常偉連忙趴在了地上,好歹也是三樓,過道上隻有一層幾厘米高的積水,這些水都是刮進來的。
他爬出了房間,爬到了隔壁敲了敲門,沒回應。
用肩膀撞了兩下。
「毛哥開門,老大讓我過來拿糧食。」
沒有回應。
突然他感覺肩膀一重,嚇得他抖了兩抖。
「靠....老大你們怎麼出來了。」常偉看到老大和孫守兩人都趴在後麵,老大的手更是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省得麻煩了,我們都住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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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正剛剛在房間想了一下,感覺讓常偉出去也不行。
總不可能一趟一趟地拿吧。
還不如直接過去,正好人多的一些好一些。
此時他有些後悔。
原本他以為抓到了這個最大最長的房子,肯定是最舒服的。
大手一揮,讓手下的兄弟們自己挑選房間。
一個房間就住兩三個人,不用人擠人,住起來肯定舒服。
可是現在這種天氣,還不如找個小一些的房子,人多一些才好呢。
三人合力之下,敲擊著門。
門終於開了。
單正三人趕緊爬了進去,和裡麵的阿毛兩人一起把門關上了。
搬了點東西頂住門。
阿毛有些懵逼地看著單正問道:
「老大,外麵這麼危險,你怎麼跑過來了呀?」
單正一屁股坐在了木板床上。
「去拿點東西來吃!」
他脫下了濕漉漉的衣服褲子,隻剩下一條三角褲。
在這個房間翻找了一下,找到兩件乾燥的衣服換上。
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吃著阿毛遞過來的食物,他眉頭緊皺。
樓下的弟兄們的不知道咋樣了。
.....
.....
石油城,交易集市。
一片狼藉。
交易集市中的庇護所,因為趕著工期,所以絕大部分的房子都沒有修建窗戶。
但是窗戶比較小,一扇窗戶隻有普通房子的一半大小。
可即便如此,外麵的風雨還是吹了進來。
角落的人可以避開雨,不用被雨水浸濕衣服。
可在窗戶邊的人就慘了。
暴雨一下,整個身體就濕透了。
由於人比較多,所以每個房間都住滿了人。
他們互相抓著對方,以免自己被風卷出去。
風很大,雨也很大。
交易集市中的雨水,不斷通過排水管道排出去。
但依舊還是有一些積水。
這邊的排水係統已經比較完善了,可是頂不住這麼大的暴雨。
積水還是達到了十厘米的高度。
最早進入交易集市的謝東明,他們占據了一個相對較好的房子。
窗戶有,但隻是用鋼筋焊接上去的,有些類似於監獄中的鐵窗。
「爸,這麼大的雨,這邊又這麼多的人,外麵的喪屍肯定很多,會不會堆疊爬進來啊?」一個青年對著謝東明問道。
謝東明把手從妻子的額頭拿開。
半個月前他拿著熏雞和芋頭過來和交易集市兌換到了抗生素。
妻子的病好了,這兩天也不發燒了,讓他鬆了口氣。
「彆管那麼多了,他們交易集市的人總有辦法。」
「可是....」青年依舊覺得有些擔心。
畢竟交易集市中這麼多的人,絕對會吸引大量的喪屍。
雖然這邊的圍牆也有二十幾米,可是....
.....
交易集市哨塔上。
陳耳與朱曉等人,蹲在牆壁邊上,聽著外麵劈裡啪啦的聲音。
幸虧修建的哨塔是混凝土建築,如果是那種木頭搭建的,他們這麼高早就被卷飛了。
「下了足足兩天了,這根本沒法活了!」陳耳抓著自己的頭發,痛苦地說道。
朱曉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在等待。
就在這個時候。
鏘鏘鏘——
一陣金石之聲,刺開了風雨聲,傳了進來。
「什麼聲音?」陳耳好奇地問道。
「移動閘刀,開啟了!」朱曉鬆了口氣。
這才下了兩天暴雨,圍牆上的移動閘刀就開啟了。
他連忙站起來,打開門縫看了一眼下麵。
果然。
移動閘刀飛速地移動。
將上麵堆疊的喪屍不斷切割,殘肢碎屑被甩落到地上,引得其他喪屍的搶奪。
朱曉看到下麵的場景後,壓力頓時驟降。
五分鐘前,他用對講機上報給石油城內部,告知喪屍堆疊,達到了七八米的高度。
陳耳湊了過來,看到了下麵的場景。
看到橫飛的喪屍肢體,高效擊殺喪屍。
不由讚歎道:‘這電力驅動的移動閘刀,果然力道要猛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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