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沒人能治得了他?”馬魁呷了一口酒說。
“這年頭誰願意得罪這號人?都覺得犯不上,誰都想過安穩的日子,彆人是都想著法子如何賺錢,這種人就想著從彆人碗裡搶飯吃,不過你放心,這種人常不了,早晚有人會收拾他,脫了初一逃不過十五。”
“您老說得對,這種人常不了,早晚有倒黴的時候,我隻不過一時氣不過,反正地不講理,可惜了我那些花。”
“行了,他沒當麵給你耍無賴就不錯了,不就幾盆子花嗎?和這種人生閒氣不值當的,人不和牛置氣,聽我的勸,權當是什麼事也沒發生,該怎麼過日子還怎麼過日子,被狗咬了你還能咬回去嗎?”
“是啊,聽了您的話我就舒坦了,是呀,我損失了幾盆花,再惹一肚子氣那可真犯不上,罷罷罷,是不能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又能咋地呢?”
“唉,這樣想就對了,記住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旦招惹了更厲害的主有他喝一壺的,到時候不用我們出手,自有人會收拾他的。”
“罷罷罷,來,喝酒!不開心的事咱就不提了,還是聊點開心的,明天我再去幫您乾點農活,咱爺倆好好地聊一聊,有個說話拉呱的乾活不累,我自己一個人忙起來還行,一閒下來就覺得悶得慌,我就愛聽您講那些無俚頭的趣事,說起來沒什麼道理,可是聽了以後就讓人開心,哈哈一笑十年少,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一聽那地方比較偏僻,還有很多奇聞異事馬魁就一下子來了興趣,人總有一些獵奇心理,越是稀奇古怪的地方越是覺得有意思,心裡早已按捺不住了,恨不得馬上就跟著去看個究竟,把白天受的那點委屈早忘得一乾二淨了。
兩人又喝了不少酒,馬魁還是趁老李頭不注意的時候給他兌點水,老李頭雖然年紀大了,酒量還是不減當年,關鍵是馬魁怕他喝多了對身體不好,護著他少喝點,兩人就邊喝酒邊抽一會子煙,而且酒越喝到最後煙抽得越猛,白天一看地上一地煙頭。
而且老李頭也是性情中人,雖然年紀大了,還喜歡講一些渾段子,有時候甚至當著老伴的麵也不避諱,老伴就嫌他老不正經,老李頭就煞有介事地說得一本正經,仿佛就是那麼一回事。馬魁自然而然地順著老李頭,講故事嘛無非是圖個樂子,隻要聽的人願意聽,講的人自然講得興趣盎然,而且還會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