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魁知道這夥子人故意起哄,他們都是疤臉的手下,肯定向著疤臉說話,可是自己一個人畢竟勢單力薄,再爭執下去也沒有任何好處,況且疤臉再出什麼幺蛾子也實在沒辦法,隻好自認倒黴,氣呼呼地憤然離去,出了門後才輕聲細語地罵了一句:“什麼玩意!早晚有你們倒黴的那一天,哼!等著瞧吧。”
今天馬魁遇上了疤臉不僅沒賺到錢,還得賠上一二佰塊錢,直恨得他牙癢癢,然而卻一時無法排解,畢竟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自己一個外鄉人不知道此地的水有多深,找不清疤臉的背後有什麼背景,不敢冒然行事,不比在家裡的時候,也不是自己年輕的時候,此時此刻的馬魁不想招惹事端,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是疤臉他們卻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晚上老李頭又來請馬魁去喝一點,馬魁就欣然應允了,正好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無法排解,也好找個人說道說道,雖然老李頭不會給自己解決任何問題,可是憋在心裡總是一種怨氣,還不如找個人聊聊,哪怕是對著空氣,甚或找個東西撒撒氣也是好的。
馬魁又特地買了兩個現成的小菜,還拿了一瓶低度的白酒,見老李頭親自下廚,忙搶著上前動手,讓老李頭歇一會,畢竟老李頭乾了一天活怪累的,年齡大了不比年輕人,老李頭也不見外,坐在一邊抽煙,老伴在一邊打下手,嫌老李頭在自己家裡怎好讓客人下廚,老李頭就說:“馬兄弟不是外人,我不讓乾他可願意啊?”
不一會就炒好了兩個青菜,加上馬魁帶來的兩個菜,四個菜差不多了,多了也吃不了,剩下了也是浪費,況且還有包好的水餃,幾個人圍坐在小方桌上,這回老李頭的老伴沒有謙讓,也一塊坐了下來,平時她一般不上桌,等著二人喝完了才簡單地吃點剩菜,馬魁以前勸過好多回,這次她沒有謙讓,可能是因為自己吃了飯好出去涼快,要是等著二人喝完還不一定什麼時候。
等她吃了飯走後,兩人才喝得有點味了,話也開始多起來,馬魁這才敢對老李頭說起白天的事來:“今天你說碰上誰了?碰上那個疤臉了,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叫我給他送七八盆花,我說先付上一佰塊錢定金,他說不是貨到付款嗎?你自己家裡定的行規嗎?我尋思著你不付定金不付吧,沒想到花送到了,他又稱不是付過錢嗎?不付錢你能給送嗎?還讓他的小弟們給作證,他們齊乎拉地說是付過了錢,把我氣得這是什麼人啊?”
“疤臉?這可不是什麼好人,整天在大街上逛蕩,後邊還跟著好幾個打手,一言不合就開打,做買賣的沒少吃了他的啞巴虧,沒辦法都不願意生這個閒氣,都選擇破財免災,這更助長了他的歪風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