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的那年春上村裡要時興墾荒,凡墾區皆為自家自留地,我們也就跟隨了,在水庫的兩邊還有地方沒有被占領,我們兄弟們便用小撅頭一刨,那是我們的啦!光刨不行還得種上東西,於是就種了花生,光等著收了,不想那年雨季來得特彆早,沒等到花生熟就來了,雨水很大,很快水庫就上了水,把我們的花生給淹沒了,當時花生還不熟,隻是剛結了果,看著淹了的花生我們很著急,於是一場大規模的救援行動開始了,我們下到水裡開始撈起來,那花生還不能吃,也就撈了點花生秧。實際上忽略一點雨季要先於秋季來得早,就這點失誤那得賠上不少花生米。
一個夏日的午後,天熱辣辣的,不讓人喜;我就叫著我的一個侄叫大華子的去村南機井裡遊泳,那個機井在村南河邊上,不是很深,天旱的時候曾乾過,是專門用來澆地的。
大華子很笨,我們一塊學的遊泳,我學會紮猛了,他啥也不會,為了向他證明我會遊泳,我便帶他去了。
到了那裡以後,我們脫了衣服就開始下水,他趴在我的背上,兩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肩膀,我們下去了,這一下去可壞了,我哪知道這斯這麼小膽,他用雙手撐著整個上半身都露在水麵上,我說得也太沉了,我整個人被死死地壓在水下麵,我心想這下子毀了,這次可能要死在這裡了,我用儘了畢生的力氣向井那邊遊過去,過了八百來年,終於我遊到了井對岸,抓住了井邊上的石頭,我的心才算舒了一口氣,我接著就甩開他爬上井沿,心有餘悸地說:“我再也不帶你到這裡來了”,但他卻像嘛事也沒發生一樣還泡在水裡不想出來。
接著他比猴子還快地就竄了上來,“哪裡?哪裡?”臉色嚇得蠟黃蠟黃的,模樣帥呆了,我忍不住要笑出來,但卻一本正經地說:“你快看,在那裡,那裡,哎,怎麼不見了,剛才還在呢?”他說:“你嚇唬人吧?”我說:“不信拉到,你可以再下去嘛。”他哪裡還敢下去。
我就問他:“為什麼下水後,你露出那麼半截身子,根據浮力原理,你要殺人嗎?”他笑笑說:“不就這樣子嗎?”我說:“你不是抓著我露出頭來就行嗎。”“我哪裡知道?”他辯解著,但卻讓我牢牢地記住這個機井是不能下的,要下也得一個人,決不能帶個不會遊泳的人。
他卻說:“你也不會遊泳啊!隻會紮個猛子。”
是的,沒錯。我那時也就可能隻會紮個猛子算是遊一段距離,實際上還不會真正的遊泳。但為了證明我會遊泳,那次差點把小命給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