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會兒就有人給我端來了一大碗紅薯,熱騰騰的,這時就又有一個人走上來對我笑著說道:“同誌,你就講究著吃點,我們眼下就這些了,真是對不住啊!”看他氣質非凡,絕不是一般人物,肯定是個當官的,但為什麼他們都對我這麼好呢?等我吃飽了,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就見郝團長又向我走來。他仿佛是我在那裡見過,但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他走到我的身邊激動地說:“小夥子,你這朋友我交定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夏一秋。是這樣,那天…”我便把那天在山中怎樣遇到那個送信的年青人,怎樣日夜兼程把信送來的事一一道來。郝團長緊緊地握著我的手,鄭重地說:“根據你的表現,我們應該給你記一大功,你雖不是我們革命隊伍裡的人,但也是抗日英雄,鑒於你做出的突出貢獻,今天我一定要送給你一樣東西,雖說我們還很窮,沒有拿出手的東西,但這可是我的心愛之物噢,今後見物如見人,凡我的部下今後見到它如同見我本人,隻要你拿出這樣東西來,就是我見了也會答應你一件事。”說著從腰間取出一把精製的匕首來,雙手遞到我的眼前,又說道:“夏一秋同誌,請收下它,這是我的心愛之物,舍不得送人的。”
“不,不,不要,這是您的心愛之物,怎好輕易送人呢?”我也很為難,堅決推辭著,不願接受他的心愛之物。
他又懇切地說道:“現在正是抗日的關鍵時刻,我們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如果您願意可以留下來,當然,我們不會強人所難,以後你如果想來,我們歡迎你!”
我突然問道:“五爺,您現在還留著嗎?”
“我後來把它送給婉兒了。”夏五爺說,我想也是,我若有這麼個寶貝也會送給我最心愛的人,這就叫愛,愛就是把自己最好的東西不假思索地送給對方,甚至連自己的生命……
我便說道:“謝謝郝團長如此器重,日後定當跟隨左右打鬼子,可眼下我還需要回去一趟,一來將那個戰士的屍體掩埋好,二來我還帶了一位朋友隱居在那座山上,我回去安排好,就帶她來見您。”
“好吧!我派個人送你一程,我們歡迎您加入革命隊伍中來。”郝團長說著便給我安排,給我找來了一匹白馬,並讓警衛員小王送我下山。
我出來時來不及向婉兒告彆,她一定急壞了,所以我還得馬上趕回去,就上馬拜彆了郝團長他們,向雞鳴嶺進發。
由於擔心著婉兒的安危,回來的路上我是一路快馬加鞭,但我心裡卻比送信還急,因為我來回將近兩天了,婉兒一定急壞了,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呢?我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