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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默多克,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名字,夜魔俠。
從見到馬特的第一時間,裡爾就想到:我去,病友!
沒錯,夜魔俠的起源就是被危險化學品潑到了眼睛,從此失去視力,其他感官卻變得無比敏銳,某種意義上甚至比眼睛還要好使。
機緣巧合之下,他拜了師,開始練習自己的超能力和格鬥技巧,多年以後回到地獄廚房。
嘗試在法律上援助弱勢群體,並懲罰(暴打)壞人。
白天是馬律師,晚上是夜魔俠。
“太好了裡爾,你能自己活動了?”
瑪婭也跟在馬特後麵,提著一大袋蔬菜,看起來媽媽看上去不是東方人,卻在父親那裡學來了東方的習慣。
看到裡爾站了起來,她臉上的驚喜掩蓋不住。
一個擁抱過後,裡爾笑著說道:“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走了幾下就沒事了。
這位...”
“噢,是這樣的。”馬特走到了裡爾麵前,“我來說吧,兩年半前,一輛滿載放射性和腐蝕性的化學品貨車駛經這裡,然後...”
裡爾幫馬特說完了後麵的話:“然後我就成了殘疾人。”
馬特的感官敏銳到能察覺人的體溫、心跳、呼吸速率等等一係列細微變化。
他很驚訝,因為裡爾說這話的時候極為釋然。
根本不像一個昏迷兩年半,醒來發現自己時日無多的年輕人。
“沒錯,看起來你心態不錯。”
“一個人一旦同情自己,那他就完蛋了。”裡爾表現得很輕鬆。
他唯一擔心的事情是馬特一下就察覺到自己的脊柱不正常,不過目前看來他還沒發現。
瑪婭欣慰又心疼地捧住了裡爾的臉,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你現在是男子漢了。”
“是的,媽,我可以自己和默多克律師溝通,你不用看著我。”
裡爾有些不太適應這種禮儀--前世雖然老媽對自己也很好,但就連擁抱一下好像都沒有過...
隻能說是文化差異,母愛倒是一樣的。
“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吧。”裡爾很自然地從瑪婭手裡接過了菜。
和房東打了個招呼後,三人進屋,瑪婭走向廚房,裡爾和馬特坐在了餐桌前。
馬特笑著說道:“你有一個很愛你的母親--我們進入正題吧,我一直在幫助你的母親向凱特廢棄物流公司索賠。
實際上,我一直都在嘗試對這家物流公司進行定罪,我認為他們違規對危險品進行運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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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我們還缺一個證人--沒人願意作證。”
“怎麼會?”裡爾雖然問出問題,但多少有些猜測。
馬特思考了一下說到:“這家公司背後利益關係很大,他們威脅證人閉嘴。”
“而現在,你想邀請我出庭?”裡爾說到,“我相信有人威脅他們,但我不相信所有證人都不敢出庭,他們怎麼了?”
馬特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猜的不錯,那些人,他們不止威脅,我曾經有一位證人,他死了。”
說完,馬特換了個姿勢,坐姿更放鬆了一些,雙手放到桌子上。
他誠懇地說到:“我認識一位檢察官,他從很早之前就在調查凱特公司的非法運輸活動,並嘗試發起公訴。
但我們的法律在程序上對被告人保障很多,我們缺少證人,就沒法正式提起公訴定罪。
裡爾,我不想騙你,作證一定會存在風險,但我會儘全力保護你的安全。
地獄廚房需要一個公道,人們需要正義。”
說著,他摘下了眼鏡,露出了自己無神的雙目。
“而我現在還有一個證人--就是我自己。
我也是這家公司違法運輸的受害者,他們的司機疲勞駕駛,違規讓危險化學品穿過鬨市區。
結果發生車禍,我就在那裡,化學試劑灑到了我的臉上,滲入我的眼睛。
我知道這有多難受,那也是我們需要正義,需要公道的原因。”
裡爾看了看還在做飯的母親,腦袋裡迅速過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性。
原著裡似乎隻提到夜魔俠的童年不幸,但更多的信息?
沒有眼下這麼細節。
裡爾不得不考慮,一輛滿載危險化學品的貨車,是如何走通關係在紐約市區大搖大擺的走的。
他們的客戶是誰?他們的保護傘是誰?
“為什麼你不能出庭?”
馬特笑了笑,戴上墨鏡:“他們說我是個瞎子,我那時候看到的可能是幻覺,可笑的借口,對嗎?”
裡爾道:“確實可笑--默多克律師,但我還是有一些疑慮。
剛才那些小混混可能和這件事有關嗎?”
“應該不是。”馬特搖了搖頭,“有消息稱新任市長有意推行地獄廚房的棚戶區改建,但負責推進這個項目的公司沒和...當地人談妥。”
裡爾摸著下巴道:“所以那公司打算把我們趕走,還不給足夠的補償,打算讓我們成流浪漢?
無意冒犯,默多克律師,我覺得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比較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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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張了張嘴,事情確實是這樣。
但...除了晚上一個個抓那些小賊,他還能做什麼呢?
倒是裡爾,很快他就在網絡上找到了相似的信息:聯合建築公司拿到了一大筆合同,負責對地獄廚房進行改建。
而聯合建築公司的老板,叫做:威爾遜·菲斯克。
古人誠不我欺,和土地有關的糾紛大多都比較黑暗。
這位威爾遜菲斯克,可是有一響亮的名字--金並,全美的黑幫頭子。
當然現在可能還不是。
想了想,裡爾繼續說道:“這樣吧,默多克律師,我認同伱說的,人們需要正義--但很顯然眼下關於拆遷的正義更關乎我的生活。
我願意出庭作證,畢竟這對我也有好處,沒準我還能拿一筆賠償。
但我想請你作為我們的代理律師,幫助處理這裡的糾紛--無論是誰,都沒有權力把人從自己的家趕走。
你願意接受這活嗎?我應該沒有太多的錢可以給你,如果我沒猜錯...”
裡爾看了看自己還在做飯的母親,確認她聽不到後繼續說道:“我們家應該還欠了不少錢。”
這是馬特今天第三次感到震驚,甚至有些接近於震撼了。
這真的是一個心理年齡隻有十五歲,剛從昏迷中醒來,時日無多的孩子嗎?
所以那些危險廢棄物,也讓裡爾發生了某種變化?
這個世界真這麼巧?那車子運的廢棄物該不會是什麼超級士兵計劃的廢棄物吧...
思緒翻轉,馬特迅速平複下來,微笑道:“實際上,你甚至不用問我--我一直在幫助當地居民打這類官司。
這裡的人都認識我,我想他們很快也要因為類似的原因認識你了。”
“希望如此--很慶幸你這樣專業的律師願意站在正義這邊,馬特,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吧?”
“當然可以,裡爾,不過你打算怎麼做呢?”
兩人正打算細談,一盤熱乎乎的飯菜擺到了桌子上。
“吃飯嘍。”瑪婭微笑著,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馬律師,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們的幫助。”
看上去很可口,做法都是東方一脈傳承,豐富的油、鹽和各種調味品...
恍惚間裡爾都覺得自己回到剛工作的時候了。
“那就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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