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雷雲上人!”
“壽享千載,大道有成!”
岑青青突破金丹,又是顧遠的道侶,自然算是青峰道院門人,因為顧遠為其舉辦了一場浩大的慶典。
慶典嘛,收禮的好時候,自然不能錯過。
加之青峰道院剛剛占據九嶷山,方圓諸多勢力,儘皆前來慶賀,一時之間,九嶷山中遁光無數,喧鬨無比。
而岑青青為了紀念曾經的宗門,雷雲宗,自請將法號定為“雷雲上人”,雖然男性化,難聽了一些,可她卻甘之如飴。
對這小小的願望,顧遠自然滿足,不會反駁。
隻是喧鬨過後,一切終究還是要歸於平靜。
修行之道,可以鬆弛,卻不可放縱。
雲陽真人籌謀許久,這才打下這大好局勢,資源堪稱海量,整個道院,自上而下,都在奮力修行,顧遠自然也不例外。
……
“轟隆隆!”
雷元洞中,顧遠在大湖之上盤膝而坐,無數的靈氣如潮水一般湧湧而來,海量的靈氣摩擦激蕩之間,甚至發出了驚雷般的轟鳴和電光。
顧遠身軀不過數尺,可體內卻好似有一座深淵,任由無數靈氣滾滾而來,他都可一口吞下,不斷煉化。
“吟!”
不僅如此,他背後雷霧翻滾,驟然之間出現兩千丈的異象,而在雷霧之中,一尊金色的真龍,恍若活物,悄然浮現。
金龍輕吟,顧遠膝前擺放的密密麻麻的丹瓶、玉盒紛紛自行打開,而後一枚枚丹藥、靈藥、玉礦、靈貝化為流光,被金龍一口吞下。
這是足以撐爆金丹修士的一股海量資源。
但在金龍腹中,卻如積雪一般融化,化為甘甜的雪水,被一點點吸收。
“嘩啦啦!”
顧遠體內,本就渾厚至極的法力,頓時發出如江河般激蕩的聲音,可怕的氣息洶湧而上,直衝雲霄。
若非有洞府禁製和大陣的遮掩,這般修行異象,足以嚇死低級修士。
良久良久之後,顧遠這才緩緩睜開眼,背後的異象和金龍儘數消失。
“三千一百縷,隻差九百縷就可以金丹圓滿了……”
感受著體內再度增幅的法力,顧遠心中自語。
這一番修行,幾乎耗儘了他分得的資源,而結果也是喜人的,一口氣增幅了三百縷法力,足足省去了三十年苦修。
道院此行得到的資源,確實海量,可他如今的修為,需要的資源更是天文數字,能省去三十年苦修,已經極為不易了。
畢竟,大頭都被千浪宗取走了。
“有了四階靈地的加持,我修行速度可以再度增加一些,一年十一二縷,應當不成問題,道玉金瓶每二十二年就可凝結一枚道玉,這就是百縷法力,也就是說,一年大約五縷,如此換算下來,大約五十年就可金丹巔峰了……”
“我還坐擁清嶼峰、貝場、整個九嶷山彆院的資源,應當還可以在快上一些。”
顧遠在心中細細盤算了片刻,隨即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喜意。
以他如今的壽元,五十年,他完全等的起!
不必有絲毫焦慮,也不必有絲毫的緊迫。
五十年成就金丹巔峰,他還有數百年的去突破道胎,時間完全是夠用的。
“不過,卻也不能閒著……”
顧遠心中輕笑一聲,隨後手掌一翻,一枚青灰色的石瓶,落入掌心。
前些時日,一直忙碌,無有閒暇,巍巍九嶷,他還未曾用石液探查過。
如今放鬆下來,自然不能錯過。
這才是他安身立命真正的本錢。
“轟!”
石液的玄妙,顧遠今日依舊感覺神奇。
天旋地轉,四階靈地也化為虛線消散,整個世界變得灰蒙蒙一片,唯有一道道明滅不定的光暈在顧遠的視線之中閃爍。
隨著顧遠修為的增加,白色機緣是越來越少了,哪怕是巍巍九嶷,也不過數十道。
可白色機緣,等同於無,顧遠根本看不上眼。
他目光流轉,希翼能尋找到青色以上的機緣。
唯有這等機緣,才能真正撬動他的命運,改變他的人生。
不過世界灰蒙蒙的,若非有數十道白色的機緣閃爍,顧遠都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但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也談不上失望。
若是真能隨意碰見改變金丹後期大修士的機緣,那世界早就亂套了。
“咦?”
可就在顧遠準備放棄的時候,遠處,突然有一團光點,從遠處飛馳而來,撞入他的視線之中。
那光點很是模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碎,極不清晰。
但顧遠卻依舊打起了精神。
因為那光暈之中,銀輝閃爍,甚至還帶有一絲璀璨的金光,雖然稀薄無比,但確實是金光無疑。
“銀中帶金?!”
顧遠心中驚喜。
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九嶷山中竟然還有如此機緣?
要知道他如今修為當真不淺了,還能有金光顯示,這得是何等機緣?
“法……”
顧遠意念觸碰其上,光暈之上立刻傳來模糊的信息。
“嗯?!”
而就在這時,顧遠發現,那機緣竟然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似乎要直接撞入自己的洞府。
但好在,在即將靠近洞府之時,停了下來。
而後靜止不動。
“這是……”
顧遠神識一掃,衝出洞府,立刻就明白了這光團的來曆。
“這機緣在他身上?可又為何會顯化在石液之中?”
顧遠心中疑惑。
至今而言,石液顯示的機緣要麼就是無主之物,要麼就是和他際遇相連。
從不會將他人已經掌控之物,作為機緣顯示的。
否則,東山域各大門派之中,全是銀光點點了。
如今石液顯示機緣,莫非此法能為自己所得?
一時間,顧遠陷入思索。
“看來,是時候見見此人了……”
……
……
袁承福駕馭法器,飛入清嶼峰,在竹院精舍之中落下。
感受著清嶼峰上濃鬱到發指,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的濃鬱靈氣,他心中即是喜悅又是惆悵。
喜悅的是,清嶼峰任他自由來去,縱橫無拘,築基之身就可在四階靈脈之上修行,這是何等的福氣,修行都快上了許多。
可愁的是,東華上人至今都未曾真正的指點他。
隻不過是派了那大妖英槐,囑咐了幾句。
“唉!”
在竹院之中的靜室坐下,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知曉這等大修士,修行繁忙,胸懷大道,也知曉區區半月時光,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