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先帝不幸遇難,文武群臣也多有不幸辭世者!”
“今,我大蒼新皇遲遲未立,且朝中官員多有空缺,羽竊以為當大力提拔有識之士,補足朝中空餘!”王羽站起身來,聲音振振有詞道。
如今,朝廷之內的官員確實是空缺很多,不少重要職位,如今都還是空懸著的。
尤其是六部官員,連一個架子都沒有組成,七零八落的,不成一體。
不過,以往,也沒有人會在意這些。畢竟,這個朝廷本來就是拿他來當一個擺設的,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也無所謂他到底成不成體係。
連皇帝都沒有的朝廷,要那麼多官員乾什麼?官員越多,朝廷的成本也就跟著起來了。
隻不過,聽王羽這意思,分明是想要補足朝廷官員了。至少,也要搭起一個架子,一個基礎的架構。
但是,在場之中的很多人,卻並不想參與其中。
他們如果被編入六部的話,很多人的官職或許會升了好幾級。甚至,在場之中,大家的官基本都是有機會升一升的。
可是,在場之中,卻不乏聰明人。他們很清楚,這升官,從長遠來看,不見得是一回好事。甚至,對未來,搞不好還是一個弊端。
未來,如果王羽成就大業的話,他手底下最核心的那部分也一定會進入中央的。到時候,現在這個所謂朝廷的這批人,是不是得乖乖把位置讓出來呢?
最次,怕是也是一個明升暗降,雖然表麵上被高高掛起,實際上卻是被掛了一個虛職,與今日不可同日而語。
畢竟,王羽那一批嫡係,如今,可正在各地,未來有朝一日,如果王羽成就大業的話,這一批人不可能永遠呆在地方。
這官,在場之中,真是沒幾個人願意升的!
“百官之首,即為丞相!”
“然現如今,兩相之位空缺!”
“安陵叔,可否再為大蒼,為燕北,為小侄擔一擔這丞相的重擔!”
“這左相之位,整個燕北,除了叔父之外,還有何人?”
王羽一步步走下了台階,語氣之中儘是鄭重。
整個燕北之中,除了王氏父子之外,接下來就是趙安陵了。
在王常的時代,趙安陵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同為左膀右臂的蒯亮,他也不能和趙安陵相比。蒯亮隻是一個謀士,他的地位究竟如何,全憑王常一個人的意思,但趙安陵不同,他不僅隻是一個謀士,而且還是燕北的後勤大管家。
整個燕北,除了王常再一次出山,要不然的話,確實沒有人可以有資格壓過趙安陵登上左相之位。
然而,王常可能出山嗎?
這個朝廷,畢竟名義上也總歸是皇甫明澤朝廷的遺存。
要是讓王常上來當丞相的話,這朝廷連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也沒了。
“老臣,老臣受之有愧!且老臣年事已高,怕是力不從心!”
趙安陵雖然並不知道王羽究竟要乾什麼,但常年的政治嗅覺告訴他,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搞不好,是要背上一口大鍋的!
故而,雖然宰相之位,幾乎是每一個文臣最高的理想追求,也是他們能夠走到的最後一步。可是,他依舊本能的想要拒絕。
“安陵叔,羽也本不願再叨擾叔父!”
“然相位之事,非是為羽,而是為了整個朝廷,為了整個大蒼!”王羽是嚴肅的走到趙安陵的麵前,鄭重地行了一禮。
這番鄭重的姿態,不給趙安陵拒絕的餘地。他都已經對著行大禮了,趙安陵如果再拒絕的話,那就是不給他王羽的麵子了。自古以來,敢不給老大麵子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
“右相之責,當之叔,不知可否辛勞一番!”
搞定了趙安陵之後,王羽又看向了王當之的位置。
相比較趙安陵,王當之雖然也有一定的政治嗅覺,但顯然,他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丞相之職,這可是真正的正一品官職。
王羽頭頂上的官職,不管是鎮國大將軍,又或者是鎮軍大將軍,也都隻是正二品而已。
一下子成為了右相,雖然說這個右相實際上的情況大家都懂,但是,王當之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左右兩相之位定了,接下來的那些反而無關緊要了。
王羽今天繞這麼大個彎子,隻是為了將這兩個位置定下來,至於其他的,根本就無所謂。
王羽又轉向蒯亮道:“蒯禦吏,不知燕北學院如今進展如何?”
學院,就是當初王羽去帝都上的那一個,自從先帝駕崩,再加上天京之戰,學院就基本名存實亡,大蒼各世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再派家族子弟去學院了。
尤其是天京之戰後,大蒼徹底洗牌,各方勢力已經成型,比如說他們燕北的人,總不可能再扔到靖王那裡吧!
當然,如果底下哪個家族的弟子私人前往的話,他們也肯定不會攔著的!
就像是大蒼之人,也會到其餘皇朝遊學。總不能因為人家出生在哪塊地方,就剝奪了人家的自由權吧!
隻不過,官方不支持他們前往而已。
故而,王羽在燕北設立燕北學院,作用嘛,和之前的大蒼學院是一樣的!
之所以交給蒯亮,實在是因為這貨光拿工資不辦事,這才給他找點事做!
禦史乃是言官,不客氣點來講,就是一個專門得罪人的活,以蒯亮的作風,那當然是徹底的一言不發了。
蒯亮邁出行列,回道:“啟稟大將軍,文武兩院之外,又依大將軍之意,再設工學院,下轄農、商、醫、工四科,如今,學院共設禮、樂、書、數、兵、武、射、禦、農、商、醫、工共計一十二科。”
“三大學院,囊會百家思想,挑選適合大蒼發展的知識進行傳授,文學院又分有政論任官、詩辭文學,百家講堂等課程,分彆請來法家、名家、儒家、道家、墨家、小說家等代表人物前來說課,經常出現百家講堂爭論不休,辯證的思想被學院士子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