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畢竟是長安城,當前世界上最發達,最富裕的地方之一,一萬錢在普通人家看來高的離譜,但在有錢人看來並不算什麼,更何況還有十萬錢的得勝獎勵,上,沒什麼好怕的。
“老伯,你這怎麼玩。”衛家在修宮殿,未央宮這片他們人多,而且老衛家就算是窮了,也是天下前十的有錢人,故而沒過多久就有個年輕的吊兒郎當的過來,蹲下身問道。
白起指了指自己的旗杆,然後一副爺這麼拽,你們根本不配跟我說話的表情,衛覬的弟弟一看,這麼拽,來來來,閒的沒事玩兩把。
“先來個十把。”衛實從袖子裡麵掏出來一張錢票,沒有小的,剛領的例錢,十萬錢,先玩玩,輸了回家找衛覬再要,誰讓衛覬是他親哥,沒說的,能贏最好,輸了也沒啥,這也算是學習。
白起咂吧了兩下嘴,居然是個有錢人。
蔫了吧唧的開局,也不用擲色子,判定時間也比較混,有利因素全部給衛實,十把全滅。
衛實臉都青了,他姓衛啊,姓衛啊,是真正的老衛家,彆看沒好好學,但家裡的典籍可都好好翻了,為什麼每次都輸的莫名其妙。
“真好啊,十萬到手,等一會兒我去看戲,撒幣的時候,可以給你留一個席位。”白起端著茶杯很是和善的說道。
衛實聽到這話眼都紅了,你拿從我這裡麵賺到的錢去撒幣,居然還要給我留個位置,讓我撿,我是這種人?
“再來十把。”衛實眼紅之後,直接理智蒸發,從袖子裡麵又摸出來一張,這張是上月的,白起自然是來者不拒,送錢為啥不要?
主不可因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衛實兩個都占了,然後把把死於意外,十局全沒,輸的特彆不甘心,而這個時候圍觀的人反倒有些人看出來了門道,把把死於意外,比把把輸了還可怕吧!
“再來……”衛實準備掏錢再來的時候,被人拽住了,他在長安這邊的同學。
“彆上了,他很強的。”馬良抓住衛實的胳膊說道。
衛實被馬良抓住胳膊之後,隔了一會兒才冷靜了下來,然後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惱怒,“小子認賭服輸,敢問閣下大名。”
白起微微抬眉,之後又縮身靠在椅子上,一副看不起對麵的表情,你算老幾啊,問我叫啥。
“行,我去找個高手來。”衛實眼見對方不搭理自己,然後對著馬良,劉敏等人一拱手,就朝著長安外城那邊跑過去,打不過就叫人,我還沒有點朋友的。
“還請老伯見諒。”馬良對著白起一拱手說道,他看了五局,慘不忍睹,雙方直接沒在一個世界。
“一局一萬,要玩不?”白起看了一眼馬良有些發白的眉毛,饒有興趣的說道。
馬良不太想玩,雖說他家也是大戶,但是和衛氏那種有錢人沒辦法比,可白起邀請自己,馬良歎了口氣,剛剛打攪了對方的生意,賠一萬就賠一萬吧,於是左右摸了摸,還從劉敏手上借了點,湊夠了一萬,然後像是個小賭徒一樣,可憐兮兮的將之放在棋盤上。
白起則是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馬良,這麼單純,厚道的後生少見了,眼睛一睜,馬良直接進入了秘術之中。
之後再闔眼,馬良直接腿軟差點跪在地上,還好劉敏手腳夠快將馬良扶住,而後馬良趕緊對著對方一禮。
“多謝老伯厚賜。”馬良躬身說道,他也在朱儁那邊學兵法,但之前一年所學的東西,甚至不如這一瞬間。
劉敏根本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白起則是意興闌珊,又是一個菜雞,白長了這麼大。
之後陸陸續續一群有錢人過來作死,自然是全軍覆沒,而漢室國內富足,百姓精神娛樂不足,有這種樂子,當然不會錯過,於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直到專業人員出現。
“老哥,靠你們了!”衛實拉著在軍校進修的三個黃巾年代的渠帥說道,這三個非常厲害,當年還和現在當老師的朱儁動過手。
“沒問題,欺負我們的學弟,看哥哥們給你報仇。”胡才拍著胸脯保證道,最近漢室缺軍團統帥,這幾個退群的家夥又被抓了回來,進行完思想教育和科班培養之後,就能發到前方去當軍團長。
“老頭,我又來了,這是我學長,再來十次。”衛實掏錢拍在棋桌上,背後的胡才,李樂,楊鳳三個渠帥給了衛實極大的自信,你個賣藝的還能鬥過上戰場的。
白起掏了掏耳朵,看了兩眼衛實,收錢,憑本事詐騙為什麼不收,怕啥,剛剛去看了場戲,隨便撒幣了兩下,就沒了快一百萬錢,不努力搶點,接下來該如何撒幣?
重活一世,白起撒幣時周圍人的那種歡呼,讓他感覺到了人生的另一種滋味,而畢竟用的是韓信的錢,那窮鬼才九百來萬錢,撒兩下就撒沒了,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比較好。
“漲價了,一把十萬。”白起對於宰大戶毫無壓力,吹了吹手指,抬起眼皮隨口說道,“十萬一把,輸了賠一百萬。”
“行,這是我的玉佩,抵這裡,來十把。”衛實身上也沒那麼多錢,但他背後有衛家,“我衛氏貪不了你那點錢!”
“交給我們。”胡才無比自信的說道,當年他連董卓都敢乾,還和李傕乾過,皇甫嵩手下走過場的人,你個老家夥不過是賣藝的,看我不把你贏光才怪。
“這咋這麼多人?”盧毓看著這片紮堆的人群有些詭異的說道,然後掏出銅鑼,直接開敲,“乾活啦,新工程開工,一個月一千兩百錢,包吃住,來的報名。”
然而並沒有什麼鬼用,這群人根本沒反應,如果是真的沒事,這種招工肯定有人來,可這群人都是有工作的,隻是現在上完班在看熱鬨,陳曦還不至於讓這麼多人閒著。
“讓讓,讓讓。”盧毓擠進去看著三個輸的臉都青了的壯漢,又看了看白起的臉,果斷往出擠,這種東西誰愛玩誰玩去吧,這都不是騙人了,這根本就是在搶錢。
艱難的擠出來之後盧毓果斷去舉報,有人在未央宮外進行大額商業詐騙,彆看你是淮陰侯,這種惡劣行為,不舉報不是人。
“啥?”賈詡看了一眼打小報告的盧毓,“淮陰侯在未央宮外擺攤詐騙?開兵棋推演賭局?一把十萬?”
“是的,是的,我看他那裡那一遝錢票快有一千萬了,贏了好多人。”盧毓比劃了兩下手指,意思很明確,師父,咱們去將淮陰侯的錢分了吧,這麼好的機會,這可是商業詐騙,帶上滿寵的話,我們必勝的,到時候還能補貼家用。
“子家,人要看的長遠一些,你認識那是淮陰侯,彆的人應該是不認識的,你為什麼不和淮陰侯合作,抽成呢?”賈詡默默地在韓信兩個字上劃了一道斜線,在上麵寫上白起,這要是韓信,他肯定帶滿寵去剿滅這種商業詐騙,可換成白起,算了吧。
就跟非洲的小國欠了國際貨幣流氓組織的錢,到期之後,隻能賣地賣礦,賣兒賣女的想辦法償還,可換成美帝欠了國際貨幣流氓組織的錢,還?為什麼要還,欠錢的難道不是大爺嗎?
難道你們國際貨幣流氓組織不應該想辦法調整一下還款時間,往後推演一下嗎?為大爺服務不是你們的榮幸嗎?
韓信和白起的威懾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韓信的錢搶了就搶了,韓信還能打我不成?
白起的錢就在那裡,賈詡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敢動啊!
賈詡的思維就是如此,既然不能變成自己的,那就合作吧,白大爺賺點錢也不容易,而且這怎麼能說是商業詐騙呢?明明是智商鑒定器,畢竟白大爺也有輸的可能啊,隻要你水平高,說不定能贏的。
“……”盧毓愣了愣神,這次的處置方式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呢?印象中以前不是這麼處理的啊。
“去,把你那些狐朋狗友,有錢有興趣的忽悠故去,和那位試試,人家那麼頂級的一個人,一萬錢指點你們一次,你們居然嫌貴,多少人想要請他指點,都沒機會,還不趕緊去。”賈詡拍了一下盧毓,讓盧毓趕緊去給白起刷單。
“淮陰侯,淮陰侯,我是盧毓,是這樣的,您這麼玩賺不了太多,我幫您叫點有錢的朋友來,您將額度開大,到時候我們五五分賬。”盧毓跑過來順牆傳音給白起說道。
“九一。”白起冷淡的說道,“下家多如牛毛,我隻有一個。”
“行吧。”盧毓摸了摸良心,九一也不少,這可比搶錢來的快多了,“我去給咱找點有錢的小夥伴。”
“你們三個還玩嗎?”白起一彈指,隨意的看著三個之前極其自信,現在自信心都快碎成渣的黃巾渠帥說道,彆說你仨最多在皇甫嵩麵前走個過場,就算是皇甫嵩能不能在他麵前走過場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