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當然看得出來,老木頭與燕子之間,似乎有著異樣的關係。尤其是燕子這次回來,顧晨也從多方打聽,發現被村裡稱為“老木頭”的人,竟然跟燕子接觸最多。要說不懷疑老木頭那是不可能的。可現在,顧晨已經知道,老木頭就是燕子的親生父親。可兩人之間,似乎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決。想到剛才老木頭所說的那些事情,顧晨趕緊問他:“你說燕子這次回來,似乎是要解決某件事情,那是什麼?”“我不知道。”老木頭搖頭。“那你預感是什麼?”顧晨又問。然而這一次,老木頭卻忽然沉默。盧薇薇看得雲裡霧裡,也是繼續追問:“老木頭,你再好好想想,當初燕子回來,都跟你說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頓了頓,老木頭也是眯眼思考,這才緩緩說道:“我記得,燕子這次回來,和往常一樣,找到我,跟我打個招呼,還送了我一些補品。”“因為我跟燕子是師生關係,所以,她每次回來,都會給我買東西,這很正常。”“可是這一次,我看燕子看我的表情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看你的眼神有變化?”聽到老木頭如此一說,王警官愣了愣神,趕緊說道:“這燕子該不會是已經知道,你是她父親的事實吧?”“不可能。”見王警官問起這個,老木頭也是否認著說:“這件事情,誰都不清楚,隻有我跟她母親知道。”“那燕子的親生母親,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盧薇薇問。老木頭搖搖腦袋。“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去找過她嗎?”盧薇薇又問。老木頭眼含熱淚,也是梗咽著說道:“我倒是想去找她來著,可是,我沒有她的任何消息。”“燕子的母親,自從那次把燕子托付給我後,就消失不見,我去教育局,托人打聽她的下落。”“可得到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說道這裡,老木頭重重的歎息一聲,也是無奈說道:“我知道,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想再見到我,我也知道,我愧對她。”“可是,燕子終究是她的女兒,我也想讓她們見山一麵,那麼是以我老朋友的身份,帶她去見見燕子都行。”說道這裡,老木頭閉上雙眼,眼淚直接沿著眼角留下。吸了吸鼻子,老木頭繼續悔恨道:“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打聽燕子母親的消息,可就是沒有結果。”“最後,我也放棄了,我也不想折騰了,隻要燕子過得好,我也無所謂了。”“但是這一次,燕子看我的眼神,讓我有種心虛的感覺。”“為什麼?為什麼會心虛?”聽到老木頭如此一說,一旁的盧強也是好奇不已。但老木頭卻是歎息道:“我也不知道,總感覺,燕子好像知道些什麼?可我又不確定?”“這種感覺很微妙,後來,我還旁敲側擊的問燕子,怎麼這次回來,感覺不太一樣了?”“我還問她來著,這次過來,是不是想多住幾人?”“那她怎麼說?”盧強問。“她說,小住幾日,然後休息一下再回去上班。”吸了吸鼻子,老木頭也是努力回想,繼續說道:“她聊東聊西的,說了很多,畢竟是帶著朋友過來的,她們之間聊的更多。”“你是說,燕子跟小袁聊了許多?”盧薇薇聞言,趕緊追問。見老木頭點頭承認,盧薇薇上前一步,也是繼續說道:“那她們之間,都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說,這次過來的目的?”“說了。”見盧薇薇如此急迫,老木頭也是緩緩說道:“燕子跟她朋友說,這裡就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跟她介紹了這裡的許多東西。”“也說了,這次過來,他是主人,而你們的那位袁莎莎,她是客人。”“作為主人,燕子要帶她到處逛逛,僅此而已。”說道這裡,老木頭也是歎息一聲,似乎也沒有給出太多信息。顧晨雙手負背,來回走在病床前,也是好奇不已道:“燕子這次回來,難道,真的是想散散心這麼簡單嗎?”“如果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可為什麼?燕子一回來,就發生這麼多事情?”想到那些徒步者,顧晨又問老木頭:“對了,你們這山上,平時都有多少徒步者上去,這個你總清楚吧?”“這個……”見顧晨忽然提到戶外徒步者的問題,老木頭猶豫了一下,也是緩緩說道:“我每天清晨和晚上,都會去外頭散步,倒是碰到過一些,但平時碰見的很少,一個月,可能就那麼幾個人上山。”“但是夏天的時候,來這裡避暑的人很多,冬天很少。”“那這個月,有多少人上去過呢?”盧薇薇聞言,也是趕緊追問。“這個月?”短暫思考了幾秒後,老木頭緩緩回道:“這個月,我也沒發現有多少人上去,可能就是燕子回來的那幾天吧,忽然有幾批人上山。”“我剛開始,還以為是燕子邀請他們上來的呢?畢竟我們這禾木村,這個季節,都是很少人過來的。”“可燕子一回來,就來了這麼多人,所以,我也不好去多問,也沒跟他們打招呼。”“那他們看見你的時候,都是什麼反應?”王警官感覺,情況好像沒這麼簡單,便多問了一句。而另一邊,躺在病床上的老木頭,也是思索再三,這才回道:“他們看見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好像都故意躲著我。”“我與這些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們都是扭著頭,不讓我看見。”“這樣啊?”見老木頭畢竟是見過這些登山徒步者的,王警官趕緊又問:“那他們是幾批上山的?”“三批吧。”老木頭隨口一說。見這次又與大家掌握的情況相符,於是王警官趕緊又問:“他們這些人,都是什麼時候上的山?”“什麼時候上的山?”繼續思考,老木頭有些為難的看向眾人,這才解釋說道:“我記得,有兩個人,是燕子回來之後上山的,後麵兩批,一個是三個人一隊,一個是兩個人一隊,他們的結伴上山的。”“時間嘛,可能就在這兩天吧。”“其中那三個人一隊的,有個男人,臉上是不是有道疤痕?”見老木頭所說情況屬實,顧晨又趕緊確認的文他。而此刻的老木頭,也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道:“對,其中一個,臉上確實有疤痕,但是,他沒有直視我,看見我就眼神躲閃。”“之前我以為,那兩個登山的,是燕子的朋友,可後來發現,好像是我想多了。”“然後就是這剩下的五個人,感覺好像也就是單純過來爬山的。”“好像,跟燕子沒有半點關係。”“那你不覺得奇怪嗎?”盧薇薇說。“奇怪?”愣了愣神,老木頭呆若木雞,可片刻之後,他這才緩過神來,趕緊回道:“奇怪,當然奇怪了,燕子一回來,我們這禾木村的進山入口,忽然多了這麼多徒步愛好者。”“這要換做之前,好像挺少見的,哪怕這個季節,來那麼一兩個人,我都感覺很稀奇,可這幾天,來了三批人。”幽幽的歎息一聲,老木頭也是無奈說道:“畢竟,我知道他們是去山上,可我也管不著他們,我也不願意去管這些。”“而他們,或許是害怕我不讓他們上山吧?所以,見到我,都是刻意的躲避。”“而我也正好假裝是個生病的老人,所以,大家互不打擾。”“好吧。”從老木頭這裡,了解到這些人的實際情況後,顧晨感覺,這幫人似乎也有重大嫌疑。可想到老木頭的傷,對方可是下死手,於是顧晨再次問他。“我知道,你有許多難言之隱,但實際上,你已經開始坦露心扉,至少把你曾經的那些事情,全部告訴我們。”“從這點來說,我表示歡迎,但是,襲擊你的凶手,我想你多少應該是知道一些的。”“我不希望你有所隱瞞,如果你知道,或者說,你猜到誰最有可能,希望你趕緊告訴我們,也好讓我們儘快調查。”顧晨話音落下,整個病房內,忽然間變得安靜起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看向病床上的老木頭。而此刻的老木頭,卻是眼神迷茫,安靜的有些可怕。顧晨見狀,也是再次提醒:“老校長,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聽見了。”歎息一聲,老木頭也是緩緩說道:“我剛才也在想,到底是誰襲擊我?為什麼要對我下死手?”“這些,我都有想過,但是,我實在沒有證據證明,襲擊我的人,是我們村裡的那些人。”“那就是說,有可能不是你們村裡的人?”盧薇薇說。“嗯。”老木頭“嗯”了一聲,也是緩緩說道:“我們村裡人我是知道的,他們其實隻是跟我沒有太多話題聊天,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傷害我。”“你這麼肯定?”見老木頭此刻還在維護村裡人,顧晨也是追問著說:“可襲擊你的人,對你們禾木村非常了解,甚至知道那間空置的老屋廚房,有一個隱藏地窖。”“我知道。”見顧晨如此一說,老木頭也是回應道:“這點我有想過,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是村裡人想殺我。”“因為,如果他們想殺我,那麼,其實在很多時候都可以動手。”“那你覺得,會是誰?”王警官見大家之前的判斷,在老木頭這裡被推翻,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老木頭猶豫了一下,這才又道:“我猜測,或許跟村裡人有關。”“就比如,關於那個空置老屋廚房裡的隱藏地窖,這個,的確隻有我們村裡人知道。”“可我並不清楚,我們村裡到底是誰在勾結外人?要謀害我,我不知道。”見老木頭一臉迷茫,似乎自己也是一頭霧水。顧晨也不想再逼他。畢竟,想要知道的情況,從老木頭這裡,已經了解了太多。而現在,就連老木頭自己也判斷不出,顧晨沒必要讓他增加煩惱。至少現在,大家了解的情況還有一些。於是,大家在與老木頭溝通片刻之後,便讓他好好休息。畢竟現在的老木頭,還有傷在身,尤其是頭部的重傷,對他的傷害很大。尤其現在住的還是icu病房。就在顧晨幾人不斷問話的同時,護士也有進來查看情況。並且還有主治醫生過來巡查,要求顧晨幾人,給予老木頭充足的睡眠時間。來到走道上,顧晨幾人坐在走道上的座椅上,所有人看向彼此。似乎現在的調查,再次進入到一個死胡同。“這些徒步者,難道還沒有找到嗎?這些人難道不下山了?”盧薇薇有些等不及了,也是看向盧強,再次追問了一遍。盧強也是心煩意亂,於是趕緊掏出手機,撥打過去。沒過多久,電話接通,盧強趕緊追問道:“你們那邊現在怎麼樣?那些戶外徒步的人,有沒有下山?”頓了頓,盧強目光看向顧晨幾人,眼神卻是帶著不可思議:“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影?”“不會吧?是不是人家已經下山了,是你們沒有注意觀察?”“什麼?不可能?你們一直把守在禾木村的村頭和村尾?確定連一隻蒼蠅都通過,也能被你們發現?”幽幽的歎息一聲,盧強也是哼笑著說:“得了吧,少跟我說這些,要不現在你們讓村裡人派個人出來,給你們當向導,進山找人。”頓了頓,盧強繼續態度堅決道:“對,既然等不到人,那就進山找人。”“有一隊人就在那個瀑布旁邊紮營,對,路途不是很遠,你們過去,現在就過去,晚上或許就能找到他們。”頓了頓,盧強也是眸子一瞪:“啥?為啥這麼急?這能不急嗎?都火燒眉毛了。”坐正身體,盧強也是帶著命令的口吻,繼續說道:“我現在嚴重懷疑,襲擊那個老頭的家夥,就是那幫徒步者乾的,我嚴重懷疑是他們。”“尤其是他們現在不肯出現,我懷疑他們是畏罪,所以把自己藏起來了。”“我現在就想知道,他們是還待在山上?還是說,早就已經下山了?”“總之,我隻要結果,那就是找到這幫人,對,馬上給我去辦。”話音落下,盧強重重的掛斷電話,整個人也是拿著手機,揮舞著說:“這幫人,一天天的,隻知道守株待兔,也不知道派人過去搜查一下。”“不是有消防救援隊出動了嗎?還沒有消息嗎?”盧薇薇聞言,也是隨口問了一句。盧強擺了擺手:“消防救援隊,就那麼些人,他們主要在村子周圍展開搜查,沒有去山頂那邊。”“估計等這一輪搜查結束後,他們會考慮去山上,但現在,不是還沒有任何消息嗎?”“有問題,確實有問題。”這邊盧強話音剛落,一旁的顧晨,也是低頭看表,這才緩緩說道:“現在已經是晚上7點,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們早就應該下山了。”“如果還沒出現,那或許隻有一種可能,他們或許早就已經不在山上,而是悄悄的離開禾木村。”“啊?”見顧晨如此一說,盧強頓時臉色大變:“那要真是這樣,那該咋辦?”“聯係百歲峰鎮的劉主任,讓他幫忙,調查一下,這兩天經過禾木村的人,尤其是那些徒步者,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蹤跡。”見顧晨都這樣說了,盧強也隻能答應道:“行,我就聽你的,我這就給劉元打電話。”抬起手機,盧強再次開始聯係。而其他人則是躺靠在走道上的座椅上,安靜等待。而此時此刻,負責病房保衛工作的兩名警員,也從外頭走了過來,手裡也提著大家的晚餐。見到眾人,也是趕緊將晚飯分給大家。所有人拿到飯盒的那一瞬間,也顧不得形象,立馬開始狼吞虎咽。打完電話的盧強,也是收回手機,對著顧晨幾人揚了揚拿著手機的右手,解釋說道:“百歲峰鎮的劉元,已經同意幫我們協調調查,有情況他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行,那我們繼續等。”顧晨也是足夠淡定。由於現在線索有限,襲擊老木頭的凶手也沒找到。最關鍵的是,那些徒步者,現在也不知所蹤,這對於顧晨來說,是非常要命的存在。因為,按照老木頭的交代,他似乎根本不認同,襲擊自己的人,就是村裡人。可如果情況真如老木頭所說的那樣,那麼,這批襲擊老木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戶外徒步者。所以顧晨必須要詳細清楚,這些人目前的具體位置。又是無休止的等待,外頭也開始刮起了寒風。盧薇薇望著窗外被風吹得搖晃的大樹,心裡也是五味雜陳。袁莎莎不知所蹤,牽動著所有人的心。而現在,戶外徒步者們,似乎也沒有任何蹤跡。再加上老木頭被人襲擊,凶手還不能確定,所有的未知,讓大家心裡不能安寧。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時間來到晚上9點20分時,坐在走廊上眯眼休息的眾人,忽然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當所有人睜開雙眼時,之間盧強已經掏出手機,趕緊劃開接聽鍵,並小聲說道:“什麼情況?”片刻之後,盧強忽然大聲“啊”道:“啊?你確定?你趕緊說說,什麼情況?”見盧強的語調變得高調,此刻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盧強。而盧強更是站立其實,來回走在走道上,不停的“嗯”著,似乎也對情況感到驚詫。“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繼續搜查,我們再商量一下,嗯,先這樣,弟兄們辛苦了,好。”掛斷電話,盧強重重的歎息一聲,眼神中滿是迷茫。“盧師兄,怎麼了?是不是有那些戶外徒步者的消息了?”顧晨見盧強愁眉不展,也是趕緊問他。盧強則是走回到顧晨身旁,也是歎息著說道:“我同事他們,已經叫來村裡人當向導,讓村裡人帶著他們上山,去找那個瀑布。”“可是,瀑布是找到了,帳篷也是找到了,跟我們上次碰見的情況一致,是兩個帳篷。”“那然後呢?”盧薇薇趕緊追問。“然後?東西都還在,就是登山包啊,登山杖啊,反正,各種戶外裝備都還在,可就是人不在。”“人不在?”聽到這個結果時,王警官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又問:“那就是說,那兩個幫我們帶路的戶外徒步者,他們丟棄了裝備,離開了那裡?”“不清楚。”盧強搖搖腦袋,也是繼續說道:“我同事他們告訴我說,現場所有東西都在,還包括放在帳篷裡的充電寶。”想了想,盧強又道:“哦,對了,唯獨手機不在,手機應該是這兩個人隨身攜帶。”“現場還有什麼可疑的痕跡嗎?”顧晨趕緊問道。盧強愣了愣神,也是努力回想。片刻之後,他這才緩緩說道:“對了,現場好像並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他們還特地檢查過,生怕他們是遭到了什麼不測,可結果是,東西都是完好無損,現場也並沒有打鬥的痕跡。”“所以說,那兩個人,或許是那天晚上,等我們下山之後,就輕裝前進,偷偷的跟在我們後頭,一起來到了禾木村。”“然後,在等我們離開禾木村之後,就著手襲擊了老木頭?”盧薇薇也是根據老木頭被人襲擊的情況,直接分析。盧強有些猶豫,也是攤手說道:“這個我不能確定,但現在的情況是,那來個人不見了,東西都還在。”來回走在顧晨跟前,盧強也是一臉納悶:“按理來說,這兩個資深的戶外徒步者,沒有理由放棄自己的所有裝備啊,就連充電器都沒有帶走,實在是可疑啊。”“尤其是,他們的那身裝備,那可價格不菲啊,就這麼丟棄在瀑布邊上,就不怕被人撿走啊?”“他們不是不想帶走,肯定是遭遇了什麼突發情況。”這邊盧強話音剛落,顧晨便直接接話說。眾人目光一怔,齊刷刷的看向顧晨。盧薇薇也是趕緊問道:“顧師弟,你是怎麼想的?這兩個人,難道真的遭遇了不測?”“很大概率。”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顧晨便回複著說:“而且我懷疑,那個臉上帶著疤痕的男子,或許跟這兩名在瀑布附近紮帳篷的徒步者失蹤有關。”“因為當時我們在山脊線分開,我們是跟著那兩名徒步者,一起來到了瀑布附近。”“可另外那三個人,他們也完全可以折返回來,因為到現在為止,我們都還沒有那三個人的任何消息。”“那或許是還待在山上呢?”王警官說。顧晨默默點頭:“有這種可能性,但是,如果人沒找到,可能性還是不高。”“畢竟,在山裡多待一點,所消耗的補給是巨大的。”“而且,當時我們見到那三名徒步者的時候,我還特地看了下他們的裝備。”“可以說,除了宿營裝備之外,他們包裡,應該沒有裝太多補給。”想了想,顧晨趕緊看向盧強,又問:“對了,盧師兄,你們同事在檢查瀑布那邊的帳篷時,有沒有發現,有食物的存在嗎?”“沒有。”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盧強便趕緊回複:“我同事跟我說的很詳細,現場隻有帳篷,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包括充電器,電量還有百分之三十。”“除了這些東西外,他們在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事物。”“連食物都沒有帶。”聽到盧強這番回答時,王警官也是眉頭緊鎖,緩緩說道:“難道說,這兩人真的是遭遇了另外三人的襲擊?”“那三個人,難道是等到這兩個人熟睡之後再動手?然後在下山到禾木村,襲擊了老木頭?”見自己話音落下,現場卻沒有半點反應。王警官整個人沒好氣道:“你們倒是給點意見啊?”“沒有證據,怎麼給意見啊?現在隻能是推測。”盧薇薇說。王警官歎息一聲,很快又把目光投向顧晨:“顧晨,你說呢?”“我也不好判斷,至少現在沒有證據支撐。”顧晨說。王警官聞言,整個人也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忽然就癟了,也是沒好氣道:“難道,我們就一直待在這裡嗎?”“不。”這邊王警官話音落下,顧晨則是站立起身,義正言辭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回到禾木村,去看看那邊什麼情況?”“尤其是,那兩名在瀑布附近紮帳篷的驢友,還有兩位那三名驢友,他們都還沒有出現,我覺得,這幾個人有很大嫌疑。”來回走在眾人跟前,顧晨也是繼續說道:“現在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我們一定要想儘一切辦法,找到這兩撥人。”“是啊,忽然就失蹤了,怎麼跟小袁和燕子她們一樣呢?真是奇了怪了。”盧薇薇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可這一說,卻讓顧晨眼睛一亮。顧晨趕緊看向盧薇薇,忙問道:“盧師姐,你剛才說什麼?”“啊?”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盧薇薇,也是看著顧晨一臉懵逼。王警官則是隨口一說:“顧晨問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哦。”反應有些慢半拍的盧薇薇,這才趕緊回想,緩緩說道:“我說,這些戶外徒步者,怎麼突然就消失了?怎麼跟小袁和燕子她們一樣,就這麼失蹤了呢?”“對。”聽到盧薇薇如此一說,顧晨也是甩了甩手指,不由分說道:“沒錯,他們怎麼會突然失蹤呢?尤其是那兩個幫助過我們的驢友,他們甚至連自己的裝備都沒有攜帶,就這麼失蹤了。”“還有另外三個驢友,他們怎麼還沒出現?他們這樣不聲不響的失蹤,跟小袁和燕子的失蹤有什麼區彆呢?”被顧晨的這番話給愣住了,所有人都看向彼此,似乎感覺有些道理。盧薇薇緩緩說道:“那這麼說來,其實,他們跟小袁和燕子的失蹤,也有聯係?”“現在還不確定。”顧晨甩了甩手指,走到眾人跟前,這才又道:“但是,我總感覺,這百歲峰的山上,似乎有著某個秘密。”“至少就現在來說,燕子帶著小袁來到這裡,隨後,那些戶外登山者就一批一批的過來。”“再然後,老木頭被人下死手,那幫戶外徒步者,又跟燕子和小袁一樣,消失在這片山林當中。”“我總感覺,他們應該還在山裡,隻是被困在某個地方。”“有這麼邪乎?”聽顧晨如此一說,盧強也是目瞪口呆道:“難道遇見鬼打牆?可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這百歲峰裡,到底有啥呀?”“那也不代表就沒有啊?你不是說過嗎?百歲峰禾木村,之前都是從北方躲避戰亂,而逃難過來的嗎?”“而且,從我進入這個禾木村開始,就對這禾木村的建築,還有那些符號感覺好奇,總感覺怪怪的。”盧薇薇也是把自己對禾木村的印象,娓娓道來。顧晨眼睛一亮,也是若有所思道:“對了,你們還記得,我們剛進入禾木村,看到的那些建築上,那些奇怪的圖案嗎?”“奇怪的圖案?”聽聞顧晨如此一說,王警官撓撓腮幫,也是若有所思:“聽你顧晨這麼一說,好像是有吧?我甚至記得,我們當時還在一起討論過,感覺這些圖案有點意思。”“對呀,如果這是一種文化傳承,那麼,這代表什麼呢?”“因為禾木村跟其他村子好像不太一樣,建築方麵,有著自己的獨特風格,而且,這個村子還比較原始,又比較有曆史。”顧晨雙手抱胸,也是繼續到處自己的想法:“像這種村子,幾百年的曆史,那麼,之前最早來到這裡安居樂業的人,一定會有他們的文化,或者說,給這個村子留下些什麼?而這些圖案,或許就是破解這些謎團的鑰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