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豐台接著說道“得準備準備,最快也是明天,或者是後天晚上動手。”
“行。”範克勤道“這件事還沒到火燒眉毛的時候,穩著點沒有壞處。”
這個反正計劃,也隻是一部分,成了的話。讓特高課的內部人,去了解情況,那就能夠更快,更加準確。
另一方麵,範克勤讓白豐台專門派人,去盯著那個找樂曦晨的兩個特務。從他們這裡,也可能會查到真實情況。這叫兩手準備,彆到時候不成的話,一個沒成功,還有另一個途徑可以繼續。
很快事情就安排下去了,白豐台選了兩個老手。一個叫費翰明,另一個叫殷俊琛。這兩個人,其中費翰明是南京警務總局刑偵科的偵查高手。如果晁國洋沒有答應,並且反抗的話,那就隻能當場弄死他。
但弄死之後,現場怎麼布置,才能不和這件事聯係起來。那就要靠費翰明這個偵查高手了。
至於殷俊琛,則是白豐台特意挑選的行動高手。不吹牛的說,這個人的戰術能力確實非常強,在前後三屆,從培訓基地畢業的人中,殷俊琛的行動能力,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所以這兩個人和在一塊,除非是出現一些意外的情況,要不然,肯定是能夠搞定晁國洋的。
當然,出了他們之外,還有兩組人。一組開著租來的車子,停在晁國洋房子的街麵的路口附近。關鍵時刻,可以接費翰明與殷俊琛兩個人撤離。另外,也可以截斷這麵過來的一些支援人。又可以放風。
另外一組,沒有汽車,但是有自行車。他們是在另一側的路口附近的樓洞裡躲著。作用是一樣的,可以支援費翰明和殷俊堔,同樣的是在這一側放風。同時在兩個人如果搞定晁國洋之後,對目標進行觀察,防止有其他的情況發生。
當然,汽車租來的,如果是不出事,當然一點問題沒有。可一旦真出了什麼意外。比如說隻能接應費翰明與殷俊琛撤離,那他們四個,隻能一塊離開上海了。
一切準備妥當,第二天晚上四點剛剛過去,費翰明和殷俊琛就收到了消息。晁國洋從特高課的院子出來了。
這個小子首先去了一趟極斯菲爾路,彆誤會,不是去七十六號,而是平了個事。他手下扶持的一個倒騰煙草的小弟,讓緝私組的給抓了,貨也給扣了。
晁國洋去了緝私組沒多大一會功夫,就出來了,跟著出來的還有一個本地人,兩個人去了飯店,吃喝一頓,到了晚上將近六點來鐘,從飯店出來,隨即分開。晁國洋開始往自己的房子而去。
他的房子,肯定是租的。這時候就能夠看出來,晁國洋比較喜歡享受生活了。租的房子地段很好,算是比較高級的民居了。環境也好,隻是他畢竟剛剛開始扶持小弟做買賣,所以還真不能說多富裕。
於是晁國洋在這裡租的房子,算是最便宜的那種。一室一廳一衛,但房間裡麵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個大方盒子的收音機,以及落地式黑膠唱片機。
晁國洋回到房子裡後,直接把收音機打開。隨便調了調台,嗯,裡麵正在播放一手新歌。他停下,開始換衣服。
晁國洋比較講究,喜歡西方的那一套。這個並不奇怪,小鬼子在很早,就在學習歐美列強那些東西了。所以他換上了一絲絨的睡衣,愜意的拿過一本書,半躺半臥的在沙發上,吃著小水果,開始悠閒的享受起來。
不過他沒有享受多大一會,不到一個小時。七點剛過的時候。房門篤篤篤的被敲響了。
晁國洋把書放下,來到了門口,問道“是誰?”
“你好,我也是這個樓的,是鄰居。”外麵一個聽和藹的聲音響起。
鄰居?鄰居找我乾嘛?晁國洋倒是沒有多想,而且住樓房的,不管是什麼年頭,鄰居街坊什麼的其實也不會太熟。可能當麵碰上,能夠知道這是自己的鄰居。但多了就不知道了。
不過晁國洋畢竟是特高課的特務,本能的警戒心裡還有的。是以他沒有第一時間開門,又問道“有什麼事嗎?”
“哎,我能上你家看看嗎?”門外的一個聲音說完。另一個有點年輕的聲音說道“你快點開門,你家怎麼這麼吵呢?不知道鄰居有人休息嗎?還有啊,你家把我們家天棚都弄濕了,你怎麼想的!趕緊開門。”
這個話一說,晁國洋反而放下了幾分戒心。如果是一點氣都不生,那反而不對勁了。因此,晁國洋將門打開後,說道“漏水嗎?我沒有用水啊?哪裡漏了?”
就看見一個比較年輕的人,正在皺著眉頭很是不滿的看著自己。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 好像是在拉這個年輕人。
看見這一幕,晁國洋心裡的警惕又再放下了幾分。就聽那個年輕人道“不用拉我,你聽,是不是他家放的歌,我有冤枉他嗎。”
然後看向了晁國洋,又道“你家漏水了你不知道啊?”
其實,晁國洋這種特務,反而不願意在這種小事上暴露。因此他遵循著大事化小的原則,反而沒有惱怒,道“啊?我怎麼不知道,哪裡啊?來,進來看看吧。”
“就在廳裡。”年輕人聽了後,更是不滿,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我家側麵牆上,全都是濕痕。不是你家就是二號他們家。但你家放的歌聲,這個我沒弄錯吧,你能不能小點聲啊。不知道我家孩子做功課都被你吵的沒心思了嗎?”
說著轉頭還看了一眼晁國洋,不滿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可就在這個時候,麵前的年輕人突然變色,左手猛地一個勾拳往上打來。
晁國洋聽著他說的話,心思不由得就被帶入了,所以這一下如此突然,哪能反映的過來。一拳正被這個年輕人打在了自己的下巴上。下巴,可是連接著大腦中樞神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