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組監視那個戴禮帽的特務。結果,在第二天早上,安全局的特工發現,穿西裝的特務開著車子,彙合了戴禮帽的那個特務。然後來到了不是很遠的白來尼蒙東路。看著他們將車子開進了一個中等的院子中。
這個地方,對於安全局的人來說,還是比較熟悉的。因為小鬼子在上海的特高課新址,就是在這裡。雖然當時小鬼子很低調,算是秘密的搬遷。但還是那句話,出來進去辦公的特務那麼多,時間稍微一長,還是被安全局的眼睛發現了端倪。
還是那句話,這種特務機關,就算是在隱秘,也肯定隻能半公開化。不可能說誰都不讓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安全局的特工們,知道了這個情況後,立刻開始向上彙報。白豐台也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消息轉達給了範克勤。
範克勤聽完他的講述過後,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在靜靜的思考。特高課在上海的勢力還是比較大的,現在突然之間,特高課來了這麼一出,是什麼情況?
很顯然,他們肯定是不知道樂曦晨,本身的身份是安全局的特工。另外,特高課讓樂曦晨打聽的,就是豐羽公司的運輸車輛,都在那裡活動。
那為什麼會讓特高課要覺得豐羽公司的運輸有問題呢?無疑,肯定是那些藥品。特高課一貫是橫的,但這裡麵畢竟涉及到了童家,童豐羽現在可是汪偽財政部次長,官可以說是很大了。
這種人小鬼子動起來,一樣要考慮影響。比如說,你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將童豐羽拿下了,然後童家的所有產業也全都一勺燴了。汪偽現在是,很亂,但畢竟還沒徹底塌陷呢。也就是說,汪偽隻要存在,就等於會給小鬼子分擔相當一部分壓力。
是以,你要這麼乾,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直接把童豐羽和所有童家的產業拿下,其他的汪偽官員,估計得更特麼亂。而更亂的下場,可以說損失是比現在這麼亂來說,是更加大得多的多的。
因此,彆說沒證據,其實在有證據的時候,也要想一想這個後果。這也是上海這麼多的小鬼子的特務機構,沒有一家願意去查童家的事,甚至隻能睜一眼閉一眼,默契的選擇無視的原因。
可現在特高課玩了這麼一手棋,難道就不怕弄巧成拙了嗎?
範克勤對於這個情況,還真是弄不太清楚。隻能先壓下自己的疑惑,轉而思考起對策來。
如果現在自己弄死那兩個找到樂曦晨的鬼子特務,自然是不行的,反而等於給鬼子的特高課提醒了。那麼怎麼才能弄清楚這件事的原委,從而才能做出知己知彼的對策。
想到了這裡,範克勤道“我記得在本地特高課,沒有我們的內線,可是卻有一個備選人。叫晁……晁國洋對不對。”
“對。”白豐台說道“晁國洋,姓氏跟水滸裡晁蓋一個姓,我印象挺深的。”說完,頓了頓,問道“亨哥,您想開始給他啟動反正計劃?”
反正計劃,就是讓敵人的人,給自己做事。事實上,現在範克勤經營的情報網絡上,可以說,在上海各個勢力範圍內,全都有他的線人。甚至包括鬼子的駐軍司令部,汪偽七十六號裡麵的某些人。
不過特高課卻一直沒有太合適的人選。主要困難是因為,鬼子在上海的特高課,本身的人數,並不是很多。另外,範克勤前一個階段,一直在處理彆的事。也沒精力弄這些。是以,現在隻有一個叫晁國洋的備選之人。
這個晁國洋肯定不是本名,除非是特高課發展的線人,要不然,特高課內部本身的特務,那都是正牌的鬼子。而範克勤發展一個本身就是特高課線人的人,是沒有必要的。因為特高課的線人,隻要是在外麵發展,打探外麵的消息的,對於特高課內部的信息所知極少,甚至是根本一無所知。
如果發展這樣的線人,是對範克勤沒有任何用處的。所以在篩選的時候,自然要選擇的是特高課內部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秘密調查,終於選擇了一個比較符合條件的鬼子特務。這個人,就是晁國洋。
當然,晁國洋的本名叫什麼,這一點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晁國洋本身就是在特高課工作。之所以進入了篩選名單,是因為晁國洋曾經做過一段七十六號的聯絡官。然後回到了本地特高課後,又負責調查過,去年的三連環爆炸桉。
他可以說是個百分之百的鬼子,可是呢。 這個晁國洋有點怎麼說呢,不思進取。工作肯定是也做的,也挺認真,也能做的不錯。可是在崇尚加班精神,吃苦精神,玩命為天皇效力的小鬼子眼裡,晁國洋有點摸魚。
因為他從不加班,除非是特彆緊急的工作,要不然,準點下班,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另外,晁國洋自己業發展扶持了幾個小弟,在街麵上做些買***如說倒騰已經查封的香煙,酒水之類的,每個月也能小賺一些。
總而言之,這個晁國洋有點喜歡過自己的小日子,喜歡舒服。而這種人,為什麼會這樣呢?範克勤分析,他可能是那種看清楚了日本最後必敗的人之一。但得過且過,讓自己舒服一點。以前正常上班,但現在已經扶持了幾個小弟,開始在街麵上做買賣了。什麼意思?這是不是趁著這種時候,也想開始給自己鋪後路,賺錢了?
也是因為如此,晁國洋才會成為範克勤情報網絡的備選之人。
範克勤道“啟動吧。記住啊,如果對方不願意給咱們乾活,一定要弄得乾淨點。最起碼,這件事不能和樂曦晨扯上關係。彆讓特高課以為,咱們已經知道樂曦晨的事。”
“明白。”白豐台道“會做的乾淨的。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