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豐台回去安排了,安排的不慢,第二天。火車站附近就多了幾個人,沒錯,隻有寥寥幾個而已。
而上海這種大都市的火車站,每天進出的人可是非常多的。如果不是有什麼惹人起疑的大動作,或者是扔個炸彈,連續宰幾個人的話,真的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他們依舊挺小心,因為火車站這篇有沒有特務?那可以肯定,百分之百的有。但這些特務也是一樣的,不容易認出來。但也不可能多,警惕性更是談不上有多麼的高。
這些日偽的特務之所以在這裡,就是要監視火車站而已。但還是那句話,或者站一天進出那麼多人,得用多少特務才能照看的過來啊?所以,基本上他們隻是在火車站附近,稍微看看。
隻有在某個地方打槍,或者是什麼地方突然之間有了什麼騷動,這才會真正的引起他們的注意力。要不然,他們在這裡也隻是機械性的看一看。而且一共也沒幾個人。是以這些特務,對於白豐台安排的這些人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威脅。
當然,白豐台的人也不可能大意就是了。都遵循著一道線,那就是自身安全為上,從根子上就不可能做什麼出格的事。
這些人很分散,基本上都在火車站周圍的什麼小茶館,小飯館,小旅店之類的,不那麼高檔的地方。甚至還有兩個人,裝成了三隻手,買了個站台票,跟著入站的乘客進入站台。是真的要偷東西,但實則是在觀察站內的情況。為了真實,他們還真的順了好幾個人的錢包。
如果一來,即便是有人抓了他們,也是小偷小摸,就算不管,抓進去後把錢積極上交,說點軟話,轉身也就出來了。就算是碰見正直的巡捕,最多也就關兩天,一樣就放出來了。是以,偽裝成這種身份,反而是在進入內部站台的一眾掩護。
不過,隻是兩天,這些人就反映了一個問題。火車站內部的一些裝卸工,或者是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員,雖然也不是一天到位都在火車站內部工作。比如,中午也有一些人出來,改善一些夥食。
但是想要獲得火車站的內部信息,那真是有點不太可能。這幫人吃完也就回去了,誰成天聊一些工作上的事啊。
於是白豐台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隻讓自己的人,晚上火車站交班的時候,才去火車站監視。從監視情況,變成了監視人。即火車站裡工作的人。
雖然說,火車站各個段的大段長都是正宗的小鬼子,可是一樣有不少華夏人。單靠小鬼子,人手從哪來啊?不可能的事。
是以,白豐台就改變了一個策略,監視這些人,最好是一些火車站內的官什麼的。如此,看看能不能發展成為自己情報網中的人。
當然了,這個計劃自然是得到了範克勤的支持的。沒有他的開口,白豐台是不敢擅自行動的。
於是又過了兩天,一份名單在一次交到了範克勤的手中。這份名單裡的人,一共沒有幾個,才十個人。這是取決於,白豐台調動到火車站搞監視的人,隻有五個。他們每天隻能跟蹤五個人在交班的時候去了哪,兩天正好是十個。
火車站上的人,也有在本地居住的。話說火車站的各種基礎建設是較為全麵的,其中宿舍肯定是有的。絕大多數工人,都住在火車站內部的宿舍中。各個段的工作人員,哪怕是骨乾階層,小領導的階層,也有一些人是住在宿舍的。但話說回來,肯定不是所有人都住宿舍。
一樣有一部分人,是在本地有房子,有住所的。並不是說常年不回家,光是在火車站的內部住著。
白豐台的人,監視的就是這一部分人。長期住站內宿舍的人,肯定不在監視之列。因為他們也沒法進去。是以,這些人下班出來後,回家的時候,就在身後被綴上了。
也不是什麼人都跟,白豐台都交代了,普通的工人就彆跟了。最好是一些小領導,比如說工長啊,各個段的一些管理員啊,巡查員啊這些都行。
怎麼分辨呢?很簡單,看衣服就成了。一般工人都是一身棉襖也就完事了,不那麼講究。像是小領導,有自己辦公室,或者是在大辦公室工作的一些人,穿的衣服也不一樣。這個還是挺容易分辨的。
監視的人隻要通過衣服什麼的,就基本上能夠看個差不多。然後跟到對方的住所後,再看看對方住哪,住房的環境是什麼樣的。小領導嘛,待遇什麼的,肯定要比裡麵的一些工人生活條件好點。
是以,範克勤手中的十個人,其實其中七個,都不怎麼符合條件。畢竟這裡是上海,最早接觸一些洋玩意的地方。是以就算是工人,其中也有一部分講究個體麵。比如說攢錢不拿來改善生活,卻買了個大風衣,戴禮帽。你彆管我乾活的時候,環境有多麼的臟。但是我下班了就必要體麵。
其實這沒什麼不好,隻要你條件允許,不乾一些傷風敗德的事。穿的講究點也沒什麼。不過現在卻給跟蹤他們的人,造成了一點小困難。就是這些人出來後,看著穿著還有點檔次,不過跟著回去之後才發現,跟錯人了。與自己要選擇的目標並不一樣。
是以,這是個人中,隻有三個人符合範克勤的條件。一個是巡視員。這個崗位彆看叫“員”但是級彆還真不低。是妥妥的中層領導,但是卻有不主管任何一個火車站內的主要部門。工作就是巡視火車站的內部,監督巡視各個崗位,是否有懈怠工作啦,吃拿站內的一些東西啦,這類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