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從時間線上看,對方已經住了一段時間了,生活水平依舊這麼高,很顯然不是差錢的主啊。這個情況的發現,就更讓軍統特工生疑了。
很快,華章就收到了接頭的暗號。按照要求第二天中午,華章吃過了飯,來到了進步大街,走入了一家私人開的圍棋俱樂部中。
這個俱樂部不算太大,上下一共兩層,每層也就一百二、三十平米的樣子。上下兩層的格局都差不多中間一個大廳,每隔一段,便擺放著一張張的椅子和棋盤。周圍牆壁上,還掛著不少中外的名局棋譜,供人觀看。
左右還有兩個小廳,其中一個是茶水間。人要是有些累了,也可以在茶水間裡飲茶,閒談,休息休息。在東側,也有一個稍大點的廳,同樣放著椅子和棋盤。
這個年代玩圍棋的人,普遍都是有點家底的。要是普通人的話,戰爭年代啊,活命都困難,誰還玩這個東西啊。
此時正好是午飯的時間剛過,下午沒什麼事的,喜歡圍棋的人,不少都在這個俱樂部休閒,或者社交。因此裡麵的人還真的不能算少,放眼望去,近半的棋盤都已經有人在對弈了。
當然,也有的可能是這裡出名的高手。所以在少數幾個人下的位置處,在旁邊也圍著幾個看客,在津津有味的欣賞呢。
華章走了進去,好像是在慢慢的欣賞四周牆壁上掛著的棋譜一樣,當她來到了二樓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男人。這個男的大概是三十歲上下,穿著一身西裝,手中還拿著一本圍棋淺談。
這本書是被他卷成卷的拿在手裡,但是頁麵呢,卻朝著外上側,露著書名。華章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看向了牆壁的圖譜,低聲道“這個珍瓏局,布置的是真妙。”
這個人聞言看向了華章,後者正好扶著自己的手包,食指就放在包前麵的扣子上。這個男人隨即淺笑,道“是啊,據說這個珍瓏局,是宋朝的。現在的,有不少其他的珍瓏也是根據它孕育而生的。”
華章說道“旁邊正好有個空位,不如請先生和我手談一局,如何?”
“那是我的榮幸。請。”這個男人淺笑著,和華章來到了旁邊的角落裡。坐好開始對弈起來。
他們倆都是青年人。歲數上也挺合適,看見的人,還以為他們倆是一對呢。再者,出現在這個俱樂部的人,也都是多少有點錢的,所以還是比較有眼力見的。所以就算看見了他們倆,也不會上趕著湊過來觀棋。
這一下正好隨了他們兩個的意,兩個人都是專業人士,在下棋的時候,也都用餘光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華章將一枚黑子下在了左下角的星位,低聲道“有發現了?”
這個男的沒有盯子,而是在對麵的星位落了一枚白子。隨即低聲答道“惠鬆路一三四號,這個地方住的人非常可疑。經過調查,裡麵的其中一個人,很可能就是何友亮。”
“很有可能?”華章道“你們不能確定?”
“不能。”這個男人說道“據觀察,一三四號是個屋內麵積大概五十平的兩居室。但是裡麵卻住著至少六個人。其中一個人叫農大林。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大概是一年前搬進來的,那個時間……”說到這裡,這個男人停下了話頭。卻是華章在他對麵用手點了點棋盤。
原來,是華章用餘光觀察到有一個人,正好走了過來。不過這個人看到他們倆之後,卻沒有往上湊。而是轉身複又走了。
華章道“不下了,這個地方不好。我們出去,找個彆的地方。剛認識,有好感。”
最後一句話“剛認識,有好感。”說的是他們兩個要以什麼狀態出門並且一起走。這樣相互之間心裡有數,就知道應該用什麼行為做派了。
華章的意思是,兩個人雖然是剛認識,這樣呢,就相互不知道太多的信息,也沒有那麼親密。可是呢,同時又對對方有一定的好感。
兩個人並肩一起往外走去,沒有太近,但是呢,又隻是隔了個拳頭的距離。麵上帶著淺笑,相互低聲交談著。狀態可謂是拿捏的極佳。是以俱樂部內的人,就算看見了他們倆個一起出門,也沒什麼懷疑。
兩個人隨即找了個酒店,這個時候的狀態又變了。華章變成挎著對方胳膊,而這個男的呢,雖然麵上依舊帶笑,可是笑容中卻帶著幾分不羈之色。
因此變成了兩個風流人兒,進酒店開房。這樣,在兩個人談完了事,沒有直接住在這裡,反而離開了酒店,也就變成了一個正常的行為。畢竟這個年頭雖然傳統的傳統,但開放的人,也不在少數。畢竟彩燈區,都明晃晃的在大街上開著呢。有人一經過,就會對你拋個媚眼,大大方方的讓你進去玩什麼的。
兩個人進了房間,首先在電燈,桌下,電話等關鍵處,快速檢查了一番。沒什麼發現,還是很安全的。畢竟他們也是隨機選的地方。
華章說道“接著說吧,農大林是一年前搬到惠鬆路一三四號的。”
“對。”這個男人說道“是一年前般來的,那之前,南京效仿上海的七十六號。也組建了一個特工總部,在時間上,南京的特工總部已經存在了一段時間了。所以置辦一些安全屋也就有了必要。我們懷疑,農大林的一三四號,就是偽政府南京特務機關的一個安全房。”
華章問道“你們是怎麼判斷屋內的人數的?”